“你不會再做着任務跑掉了吧?”周迎雪緊緊的盯着任小粟的表情,似乎要觀察出什麼來。
任小粟不樂意了:“怎麼能用跑掉這個詞呢?我這也是有正事要做的!”
“什麼正事?”周迎雪好奇了,她很想知道任小粟到底爲什麼搞出今天這些事情。
“當然是做D級和C級任務了,”任小粟認真道。
周迎雪心裡一陣無力,這都什麼傳奇級的超凡者了,怎麼還跑去跟人家D級和C級搶任務,自己心裡都不會害臊的嗎。
任小粟問道:“吳桐那四個人今天表現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
“也沒什麼太多異常,就是在紅松巷的別墅區外面踩點,準備夜晚突擊,因爲槍聲響了之後街上沒有行人,我們就撤退了,”周迎雪解釋道。
“行,”任小粟點點頭交代道:“小心這四個人,我覺得如果任務出現意外,這四個人很有可能會想聯手坑我們一把。”
“好的老爺。”
周迎雪忽然閉嘴了,剛說完那四個字,她就本能的覺得有些不對!
任小粟詫異的看向周迎雪:“你剛纔說什麼?”
“沒什麼,”周迎雪都快給自己蠢哭了:“口誤。”
任小粟默默的看了她半分鐘:“吃飯吧,做了你的飯。”
兩個人走進屋裡去,周迎雪立馬變成了高冷的樣子:“助理,把我的飯端過來。”
任小粟頓時無語,這周迎雪角色轉換怎麼連冷卻時間都不需要的,旁邊的吳桐看向任小粟:“把我們的飯也端過來。”
結果周迎雪平靜道:“我的助理只有我能指揮,你們不行,想吃熱乎飯自己做去,都是大老爺們,自己沒手沒腳嗎,憑什麼指揮我的助理?”
在周迎雪看來,吳桐這四個人故意不將進入壁壘的方法共享,還有事不跟她商量,這本就是把彼此劃分的清楚一點,沒什麼不好的。
但既然你分的那麼清楚,我肯定也要分的清楚一點。
而且她還擔心這吳桐如果硬逼着任小粟給他們四個人做飯,他們很有可能以後就不用吃飯了……
任小粟說道:“不好意思,我就做了兩個人的飯。”
飯菜也很簡單,就是酸辣土豆絲、番茄雞蛋、炒野豬肉。
這野豬肉還是任小粟從西北來的路上,碰到的那一窩。
一旁吳桐等人乾巴巴的嚼着壓縮餅乾,然後默默的看着任小粟和周迎雪兩個人吃熱乎飯,吳桐冷聲道:“這是安全屋,要注意隱蔽,不要亂用廚房。”
任小粟說道:“既然是民居,那你這安全屋晚上亮着燈卻沒人做飯,煤氣罐一年都不換一次,你覺得會不引起別人懷疑嗎,千萬不要小看鄰居的觀察力,你傢什麼情況,對方都是門清的,甚至他都能記得你哪天包了一頓餃子。”
周迎雪一邊吃飯一邊問道:“你那個線人有沒有說周希龍接下來有什麼計劃?”
吳桐看了她一眼:“你的狙擊槍,最遠有效射程是多少。”
周迎雪倨傲道:“2公里之內沒有問題。”
任小粟當時就驚了,他只是大師級的槍械技巧,又不是楊小槿那樣的完美級,你還真敢替我吹啊!
吳桐一聽周迎雪這麼說,忽然放心下來:“明天,周希龍按照原計劃會前往解放公園,見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這是私人會見,屆時周希龍所統屬的情報機構將遍佈整個公園,人數可能會上百。”
“這麼多?”周迎雪疑惑道:“那我們不應該改天嗎?”
吳桐看向周迎雪和任小粟:“人最多的時候,敵人的警惕心才最鬆懈,這次要依仗周小姐的狙擊能力了。”
……
凌晨4點的時候,不少環衛工人便進入瞭解放公園,定點清除裡面的垃圾桶,還有打掃落葉、垃圾。
但今天的環衛工人比較特殊,都是一些輕壯的漢子。
解放公園外早早的就停了幾輛冰淇淋房車,看起來像是賣冰淇淋的,其實裡面早就有十多名工作人員忙的熱火朝天了。
“10號位置,再次檢查聲音收錄設備,”車裡有人通過耳麥說道。
然後就聽到他耳機裡響起“123456789”的讀數聲,車裡的人說道:“收錄設備檢查完畢,安裝下一個監控點。”
這樣的工作,都是情報機構的家常便飯,這是在控場,以免白天的私下會面出現什麼問題。
那些個監控點,剛好卡死了所有進出公園的通道,以及整個解放公園裡的“滲透點”。
到了早上,開始有車裡的外勤組成員換上運動服,輪流去公園裡晨跑,看起來就像是普通壁壘居民一樣,車裡只剩下五個人一動不動的盯着監控屏幕,發現可疑人物之後,立馬會推進監控畫面來鎖定目標樣貌,截圖留存,與數據庫進行比對。
這樣的工作一直持續了將近六個小時,周希龍的車隊才終於駛到解放公園門口,他下車以後在兩名保鏢的陪同下,慢慢的朝着公園裡面走去,這時已經是上午10點鐘了。
周希龍已是中年,兩鬢的頭髮都已經花白,一身藏藍色的西裝顯得格外肅穆,他身旁的保鏢還在不停通過耳麥來調配人員:“6號位置填補一個小組過來,7號位置撤離,僞裝的太假了,回去寫檢查給我。”
這人儼然就是周希龍身旁的“大內總管”了,一切資源盡歸他調配。
周希龍坐到公園的一處長椅上,距離這裡最近的制高點也有1.2公里,而且那兩處高樓都已經被外勤組的狙擊手佔據了。
只不過,周希龍要見的人遲遲沒有出現,但周希龍也不急,就在長椅上淡定的坐着,而他的保鏢就在他身後。
不僅如此,附近灌木叢裡還有一支全副武裝的特勤在隨時待命。
直到上午11時的時候,羅嵐等人的車隊忽然出現在公園門口,那肥碩的身影帶着12名下屬大大咧咧往公園裡面走去,他看到那些便衣外勤就彷彿沒看到似的。
羅嵐本人帶着個墨鏡,身後的周其則打着哈欠,脖子後面還有個口紅印沒有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