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張小滿對於任小粟加入連隊是拒絕的,還想跟周應龍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任小粟弄走。
可現在張小滿都想回去抱着周應龍親一口,這簡直比周應龍給他配十挺重機槍都好使啊!
重機槍陣地有多難攻,但凡打過仗的陸軍都很清楚,那是真正的絞肉磨盤,正面戰場的大殺器。
而現在有了任小粟,這重機槍竟是直接就被TNT給端掉了,也不知道任小粟是怎麼做到的。
直到現在,張小滿他們甚至都還不清楚任小粟的超凡能力是什麼,這也太神秘了吧。
不過每個人都有秘密,也沒必要去尋根究底。
張小滿帶人衝上山去的時候,並沒有在附近看到任小粟,而整個土匪窩的火力都並非面朝他們這個方向的,而是背對着他們。
“奇了怪了,”張小滿疑惑道:“怎麼感覺上來的不止任小粟一個人似的,更像是另一支連隊從後山爬上來突襲了他們。”
眼見這土匪窩的營房倒塌了一片又一片,地上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着,但都不是槍傷,而是刀傷!
一名士兵經過屍體的時候也很震驚:“任小粟不會是跟他們近戰搏鬥呢吧?”
此時定遠山的土匪正在與神秘的影子戰鬥,可是打着打着,那影子忽然鑽入一片營房後面便消失不見了。
一開始影子兇猛無比,殺了他們很多人,但不知道怎麼的影子開始沒那麼兇猛了,而是利用自己高速移動的特點進行牽制,絕不在同一個地方停留。
然而正當他們尋找影子的時候,背後忽然有槍聲響起,有土匪驚愕之間回頭望去,卻見他們身後幾百米外的尖刀連已經架好了三挺重機槍,正對他們進行瘋狂掃射!
與此同時,張小滿還帶着二班組從側翼包抄過來,試圖將這羣土匪全部攔截在空曠地帶,讓土匪全都成爲重機槍的靶子。
有些土匪反應的快,立馬躲在了營房廢墟的後面展開反擊,可他們剛準備開槍呢,忽然看到身子旁邊有一隻手從暗影中伸出,扔了一顆手雷在他們旁邊。
轟隆一聲,這羣剛剛躲入廢墟掩體後面的土匪被炸上了天,而張小滿也在側翼完成了簡單的阻擊陣型。
張小滿從未體驗過如此暢快的戰鬥,彷彿所有隱患都被人消弭於萌芽之中,那戰場上彷彿有一隻神明的手在幫助他們似的,爲他們的突襲亮起一路綠燈。
不過這支土匪裡有一百多人明顯接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他們不慌不忙的一路後撤,連後撤陣型都不曾亂過。
任小粟藏在陰影裡看着這支人馬,恐怕這一百多人就是藏在土匪裡的宗氏正規軍了吧。
而且剛纔那最後一挺重機槍陣地裡的二十多名士兵,也比土匪更加謹慎,看樣子也是宗氏的人。
宗氏把一百多人放到定遠山,甚至連最後一道關卡都是他們在把守,若是角色互換,沒有超凡者參與這場戰鬥的話,恐怕尖刀連拼完了也不一定能衝過那個機槍陣地。
看到宗氏正規軍後,任小粟便不再客氣,他在兩百米開外的陰影裡用自動步槍瞄準,然後突然開火!
宗氏正規軍是萬萬沒想到這邊也有敵人,僅僅只是一梭子子彈,就將他們有秩序後撤的陣型給打亂了。
張小滿大吼:“火力點前移,壓着他們打!任小粟牛逼!”
……
北方,周應龍正帶着整個前鋒營構築防線,以保證後方前進基地可以順利建成。
宗氏沒有異動,但自打關山匪窩破滅之後,雙方都知道戰爭已經開始了。
此時有士兵忽然跑到周應龍面前低聲說道:“營長,尖刀連張小滿請求通訊。”
“把電臺拿過來,”周應龍趴在一個小山坡上說道。
等通訊員揹着電臺靠近後,周應龍接過電話便劈頭蓋臉的對電話說道:“讓你好好阻擊定遠山的匪窩,你瞎折騰什麼?你們現在是不是困在山腰上了,在那穩住別動,我派二連去支援你們!”
剛纔就有尖刀連的通訊員彙報了定遠山的情況,而周應龍則大發雷霆,定遠山都封山了擺明是要死戰到底的,以前還可以偷襲,而現在一個連根本不可能把這樣一個山頭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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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應龍是真擔心張小滿在衝動之下把尖刀連折損在定遠山。
結果電話裡面張小滿忽然打斷周應龍的話:“營長,我們把定遠山給打下來了!”
周應龍:“???”
這一晚上還沒過去呢,這就打下來了?誰家大山頭不得好幾天,甚至長達幾個月的圍攻都可能!
周應龍黑着臉:“你特麼小子晚上是喝了假酒了吧?”
“營長,我們真把定遠山給打下來了,”張小滿急切道:“而且幸虧我們打下來了,你不知道,這宗氏竟然在定遠上藏了兩門火炮,正對着前進基地的位置啊。我們要不把定遠山打下來,你們就遭了!”
周應龍破口大罵:“遭什麼遭,我一聽定遠山封山就知道宗氏有這麼一招,前進基地換地方了,他們的火炮根本打不着,我們前進基地距離定遠山還有八十多公里呢,他們拿頭打?”
任小粟在電臺旁邊聽着周應龍的大嗓門釋然了,他之前還在想,若是178要塞連這點小動作的都防不住,那還真是跟178要塞的名聲不符,也沒有那麼能打。
而現在看來,一個營長周應龍都有如此敏銳的嗅覺,178要塞名不虛傳啊。
任小粟自知在行軍打仗方面,是遠遠不如對方的。
起碼他也是聽到間諜聯繫慶氏,才意識到定遠山上有遠距離射程的火炮。
這時周應龍聲音放緩了一些:“傷亡多少人?”
張小滿回答道:“報告營長,只有7人受傷,沒人死亡。”
通訊電臺對面陷入了沉寂,周應龍問道:“你們剿滅多少匪徒?”
“殺敵927人,其中131人疑爲宗氏正規軍!”張小滿平靜說道,但平靜背後,還藏着一絲嘚瑟……
而周應龍那邊太清楚尖刀連幾斤幾兩了,按照正常情況,這定遠山打下來尖刀連全軍覆沒他都不意外。
周應龍反應很快,他下意識就問道:“司令給你們塞的任小粟這麼厲害?!”
此時任小粟已經走開,張小滿看向遠處獨自一人坐在廢墟上休息的任小粟,他掛了電臺朝廢墟走去,坐在了任小粟旁邊:“你這麼拼是爲什麼?”
對方明明可以跟着他們一起攻打定遠山,等迫擊炮先把重機槍給打下來再說,可這少年偏偏選擇冒險去徒手爬山,孤身一人突襲整個土匪營地。
任小粟笑道:“這樣能減少你們的傷亡。”
張小滿說道:“可戰爭總要死人,有時候走在路上,對面藏在樹林灌木裡的敵人就會突然扣動機槍的扳機,把你身邊的戰友一個個打成篩子和血人。也有可能一發炮彈忽然落在你的腳邊,把你的雙腿炸斷,內臟也給震成粉碎。戰場上是一個必須信命的地方,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任小粟想了想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張小滿愣了半晌,他忽然意識到這任小粟之所以那麼拼,是真的想讓他們都活下去。
可這是戰爭啊!一個攻堅克難的連隊怎麼可能不死人?除非出現奇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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