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忙,小姐姐奇姐問怎麼不更新,無言以對。不過今後一定會努力,爭取早日寫完這個長長的故事。這篇又改了改,更通順了些!~~~~~~
有誰會相信,被燭陰獵人佔據的盧家丹房會受到攻擊?因此,盧家丹房的護陣設置的並不高深。
護陣終究還是護陣,盧家煉丹房的護陣雖然不高深,但也足以暫時抵擋元尾的攻擊。對此元尾早就有所預測,但他依然高舉蛇杖或砸或刺,一次又一次的全力襲來。
轟轟聲不絕於耳,幾息之內煉丹房已經晃動了十幾次,那些守塔的燭陰獵人雖然有多人被震下煉丹房摔死在臺階上,但他們只敢射箭卻不敢踏出護陣半步,畢竟元尾狂暴中毫不掩飾他那凝魂境六週天的修爲,他那奇異的威壓讓人感到窒息與絕望。
“魯賢、鳩季,快跟我一起擊破護陣!”元尾看魯賢和鳩季跟隨自己而來,當下不客氣的吩咐道。畢竟自己只有一柱香的功夫,一炷香過後燭陰獵人將會來到盧家誅殺自己!
“大人後退,讓我來!”魯賢取出銅鏡,那銅鏡暴漲成一塊巨大的青銅石碑。他將銅碑抗在肩頭連人帶碑撞向護陣。魯賢那儒雅的書生模樣擎起萬軍的力量,給人一種無法想象的視覺衝擊。
“轟!”
巨響中護陣將銅鏡和魯賢彈出幾十丈之外,但那護陣穹頂上也裂了一根巨大的裂紋。
響聲未絕元尾已經展開麟翼急飛,藉着速度之勢蛇杖如錐已經被他深深刺入護陣壁障的縫隙裡。
元尾身體在半空中急轉,在他尚未被彈出之前揮動神霄盾狠狠砸在蛇杖頂端,那蛇杖如同一根鐵錐再一次深入壁障內數寸。
看着元尾也被護陣彈出卻將蛇杖留在了壁障上,鳩季心神領會揮動鹿角叉轟在蛇杖頂端,蛇杖再次插入壁障數寸……
魯賢再次衝來,在被彈走之前竟然抱着銅鏡轟擊了蛇杖三次!如此反覆,幾乎一柱香的功夫過後,蛇杖終於被三人擊入護陣之內,而那層赤色護陣壁障嘩啦一聲化爲烏有!
“入丹房搶藥!”元尾低聲吩咐。
蛇杖重新飛回元尾的掌心,元尾飛身一腳踢向那緊閉着的沉重木門。一陣咯吱咯吱的摩擦聲後兩扇木門打開,門後幾個燭陰獵人口吐鮮血跌落在煉丹房內。
元尾闖入煉丹房,等他仰頭看那丹房中的景象忍不住驚歎起來。整個丹房內部是一個上下貫通的大殿,殿內一個巨大的黑色丹爐頂天立地幾乎佔據了煉丹房的一半空間。每一層房舍都有探出的平臺,幾十個平臺如幾十雙手伸向丹爐,每個平臺之上都站立着藥師,他們無不例外的盯着元尾瑟瑟發抖卻無一人離開。
丹爐內烈火熊熊,熱浪攪拌着藥香四處沸騰,丹爐內砰砰砰的聲音平穩有力,彷彿爐中煉製的不是一顆丹藥而是一個有着心跳的生命。
元尾三人攻破煉丹房護陣並闖入的巨大聲響早就驚擾了所有煉丹人,他們雖然慌亂但卻依然堅守自己的崗位。
“快去請祝泰祝青兩位前輩!”
“丹藥即將出爐,各位不要慌,千萬不要亂了火候!”
“除了持火者,所有人去攔住元尾!”
“師父,那元尾攔不住啊!”
“攔不住就用命攔!用你們的屍體將他擋住!”
嘈雜的呼喊聲此起彼伏,那些燭陰獵人竟然真的如飛蝗一樣撲向元尾。元尾毫不手軟,他蛇杖揮舞將一具又一具的屍體堆積在自己面前,卻又好整以暇的等待着那絕世丹藥的煉成!
在元尾和魯賢、鳩季的擊殺下,那些沒有突破凝魂境的丹房護衛毫無用處,最終只是在丹房底層留下了一堆殘屍。
藥香越來越濃,熱浪頂着丹爐頂蓋咣噹咣噹的響,而丹爐中心跳聲更大。元尾卻不敢亂動,他自然知道這丹藥煉成絕非易事,稍有不慎將會前功盡棄。雖說是意外來到盧家,但他已經下定決心去搶那一顆並不知道什麼用途的丹藥。
“要是木茴在就好了,她要是拿到丹藥一定會高興的蹦蹦跳跳!”元尾眼前似乎又浮現出當初木茴在魚王埠偷吃草藥的一幕。
一邊的鳩季看着元尾嘴角莫名浮現一絲笑容還以爲他想起了什麼好主意,於是趕緊問他道:“大人,丹藥可以搶了?你等着,我去把那些藥師丹師也殺了再把丹藥給你送來!”
元尾搖頭道:“不急……”
那些煉丹的燭陰丹師藥師見元尾不再向前,再加上被他的殺氣所震懾,已經沒有人敢來找他的麻煩。
一個鬚髮皆白的燭陰丹師顫顫巍巍的出現在丹房最頂層的平臺之上大聲吩咐,“祝師兄不在,可已經到了出丹的時刻。就讓我代師兄恭請丹藥出爐吧!”
那老人說着用力揮舞了一下手臂,那些持火的燭陰獵人齊齊肅然站立,彷彿吟唱頌歌一樣大聲呼喚:“十、九、八……”
隨着喊聲,丹爐中的心跳更響。這丹房裡彷彿迎接的並不是一顆丹藥的出爐而是一個生命的誕生!
即使是兩萬年前的渲墨也從未認真去觀摩一次那丹藥的出爐儀式,所以此時的元尾被煉丹者的緊張情緒所感染,他的心跳隨着他們的呼喚改變了原來的頻率……甚至,在內心深處元尾已經跟隨他們一起吶喊:“七、六、五……”
等到數到三時,所有人全部仰首張望着那黑色的丹爐頂蓋期待着歷時十年才煉製出來的絕世丹藥。
“一!”
“噗!”
所有人一起大聲喊着,爐中強力的心跳化爲一聲熱氣泄露的聲響。丹爐頂蓋上緊緊扣着的八個如獸爪一樣的金扣啪的一聲同時彈開,足有一丈寬的頂蓋咯吱咯吱慢慢開啓,白色藥香如煙如霧肉眼可見觸手可及迅速籠罩了這個煉丹房,所有人忍不住深深吸氣,他們都想第一時間光明正大的搶走這絕世丹藥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藥效。
霧氣很濃藥香很重,沉浸其中元尾感到一種極其舒爽的放鬆,而那些低境界的燭陰丹師藥師根本無法抵抗藥力在體內的衝擊,他們滿臉通紅四處亂竄,只有那些老成又富有經驗的人才知道默默打坐認真煉化。
“師父快取了丹藥啊!”突然有人喊了起來。
原來,自從打開丹爐之後,頂層平臺之上的那個白髮老人只是呆呆的看着丹爐之內,毫無動作。而丹爐中除了藥香已經沒了心跳的聲音,想必是丹藥已經徹底成形。
“據說這丹藥煉製了十年,應該是一顆極品丹藥,要不然怎麼會讓那白髮老頭都感到震驚!”鳩季小聲說道。
鳩季說的沒錯,那白髮燭陰獵人確實是無比震驚,但這震驚並不來自於丹藥,因爲那丹藥早就不翼而飛,在他面前的是一尊空爐。
白髮燭陰丹師茫然四顧,等他看到元尾等人時眼睛突然射出光芒,他大聲道:“是他!是元尾偷了炎獸老仙的甘霖丹!”
這一聲歇斯底里的指責讓元尾感到莫名其妙,縱使他聰慧異常又擁有渲墨和籪雲的記憶也不明白這白髮老人爲什麼說他偷了甘霖丹。
這甘霖丹是什麼?元尾並不知道。但是對於在盧家盤踞了十年的燭陰獵人來講,甘霖丹就是天。當初他們降臨第三界就是爲了煉製這顆甘霖丹,而且這是炎獸老仙指明索要的丹藥。眼看着十年期滿甘霖丹出爐,卻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元尾偷走!
看着衆人眼中的茫然,那白髮丹師一臉驚恐,他再次喊道:“十年了,這煉丹房從未來過外人。今天元尾攻破護陣闖了進來,結果甘霖丹卻沒了!你們看這丹爐是空的!你們說除了他誰還能偷走甘霖丹!他、他、他、他可是渲墨啊!”
說完,白髮燭陰獵人彷彿用完了所有力氣一頭從高高的平臺上一頭紮下來。
“轟!”那燭陰獵人一直沒有召喚出自己的飛行靈器,底層的那些燭陰獵人還沒從震驚中清醒過來,所有人眼睜睜的看着那個煉骨境的燭陰獵人活活摔成一堆爛肉!
甘霖丹沒了!丹房內只有一尊空爐!
濃郁的血腥味沖淡了丹藥的氣息,燭陰丹師藥師終於清醒過來,他們哭喊着“元尾搶了甘霖丹!”一邊奮不顧身的撲了過來。
鳩季不忿,她揮動鹿角叉將那些最高只有煉骨境的燭陰獵人擊爲碎片,還不忘一叉敲在巨大的煉丹爐上。
“轟!”
響聲過後,白欒一臉焦急的闖進煉丹房問道:“大人,那丹藥得手了?”
元尾哭笑不得:“沒有!”
白欒一臉不解,“可是我剛剛聽到有人喊大人偷了甘霖丹什麼的……”
“那些燭陰獵人栽贓大人,你也信?”鳩季怒問。
四人當中元尾威望最高,白欒次之。這樣在平時鳩季絕對不會去頂撞白欒,如今見他質疑元尾,憤怒之下竟然怒目相向。
縱使白欒號稱帝山界第一謀士也無法想到短短時間內發生了什麼,他揮舞手中黒木將追過來的祝泰擋在身後道:“算了,不要去管那什麼甘霖丹,我們快點離開盧家!”
“偷了甘霖丹還想走?” 祝泰眼中噴火,他手中的火鉤爆出白色火焰化成一片火海將盧家丹房沉底吞沒。煉骨境修仙者還能勉強抵抗,聚靈境以及鍛脈境修仙者卻只能哭喊着化爲火海里的一條火舌,讓那烈火更加猛烈。
“你要烤斑鳩嗎?”鳩季大怒,鹿角叉一挺就要撲向祝泰。白欒卻一把拉住她道:“快走吧,再晚來不及了!”
幾乎就在同時,盧家大門外人聲喧鬧,原來是燭陰獵人得到了元尾的下落紛紛過來攔截。斷雲已死,燭陰獵人的目標只有元尾和神霄盾,而神霄盾又在元尾身上。因此元尾出現在盧家的消息一出,幾乎所有燭陰獵人都朝着盧家而來。
不到一個時辰,已經有幾千人圍在了盧家之外,這其中凝魂境燭陰獵人足有三十幾人,凝魂境大圓滿境界的竟然有五人!
“渲墨!是渲墨!他就是渲墨!”一個尖銳聒噪的聲音穿透了幾千人的吵吵雜雜,響徹盧家。
祝泰回頭,只見幾個凝魂境燭陰獵人從天而降落在丹房臺階下,其中一個一身黑衣的老婦人手拄斷了一根分叉的龍角杖指着元尾聲嘶力竭的大聲呼喊。
那老婦人卻是鴉芙,當初與元尾數次相遇卻總能僥倖逃離。原本被元尾嚇破了膽,這次跟着衆多燭陰前輩高手而來,膽也壯了,說話也有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