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老黑根本就沒在意對方說的話,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小紅的存在不僅改變了他的生活質量,甚至還改變了他對未來的憧憬。
原來的他甚至很厭惡女人,覺得娶媳婦就是白弄了一個人來自己家免費蹭飯,可直到遇見了小紅,他才明白,女人對他的真正意義。
一個家庭只有男女結合纔算是真正的圓滿,而單純只有一個男人是無法構建家庭的,這是老黑最近逐漸明白的道理。
對他來說小紅現在的價值已經超越了一切,即便有人用昂貴的金錢來換,他也絕對不會讓小紅離開,這是他對小紅貪婪的表現。
當然,對於此時的老黑來說,小紅已經變成了他的軟肋,他甚至貪婪的想要永遠把小紅佔爲己有,只有這樣他的生活才能變得圓滿。
至於小紅的記憶,他早就不在乎了,只要能讓對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老黑願意爲之付出任何代價,即便是生命也不足爲懼。
所以,聽到這個中年人的解釋後老黑纔會滿臉厭惡的表情,而對方如今似乎也察覺到了老黑的不對勁,畢竟長期服用那種特殊的藥物,在人體內是會出現一種特殊的氣息的,當然這種氣息除了修煉者之外,其他的人根本聞不到,並且,在悄無聲息之間,這個氣息還會對其本人造成致幻的效果,也正因如此,之前的老黑纔會在睡夢中突然遇到那類似鬼怪一樣的穿着紅衣的女人,但這還僅僅只是第一步而已。
對於老黑來說,他的價值遠遠還沒有達到,小紅要讓它變成煉屍,變成只有小紅一個人能控制得屍怪,只有這樣才能抵抗蘇家得法術。
“我勸你還是聽我的,否則你可能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現在的你已經病入膏肓了,若是再不醫治,可就真的無力迴天了。”對方口中說的這些話雖然很清晰,但對於大老粗老黑來說能聽懂得內容也就屈指可數,所以他根本就沒明白對方得警醒究竟在代表着什麼。
而出於某種特殊心理得考慮,老黑現在很厭惡對方,所以也完全不在乎他說什麼,而是直接推搡式的將對方給推開,畢竟在老黑得觀念中所有想要拆散他和小紅的人,都必須剷除,否則,他和小紅的美好生活就會被這些人一步一步的瓦解,這是老黑並不想看到的結果。
“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做決定,不需要您來從中摻和,謝謝。”說完,老黑便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裡,現在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去品嚐小紅準備的美食了,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對於每天飲食的渴望甚至已經快要超過空氣了,他恨不得無時無刻都在享用小紅烹調的“大餐”。
能用簡單的土豆和紅薯烹飪出那麼多的美味,可想而知小紅究竟是一個多麼厲害的廚師,當然,這並不代表老黑就願意承認對方是廚師的身份,畢竟對方不論是從穿着還是談吐亦或者是氣質,都絕對是出自大家閨秀,但這也並不能保證大家閨秀就絕對一點菸火氣息都不會沾染。
現在的老黑已經回到了家,還沒進家門就已經聞到了特別濃重的飯香,他迫不及待的衝進家門,來不及和小紅問好便直接開始享用。
而看到老黑這個樣子,小紅現在的心理也是特別的高興:“大哥,你慢點吃,飯菜還有很多,沒人會和你搶的,慢點吃,別噎着。”
老黑一邊點頭回應一邊吃飯的速度卻變得更快,可能他真的會擔心有什麼人突然出現並從他的嘴裡把飯菜搶走,老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但他很享受現在的感覺,因爲他很幸福,當然,這個幸福的感覺也全都是小紅製造出來的。
說到這,老黑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了不少,似乎接下來的內容會開始一層一層的撕開他尚未癒合的傷疤:“黑哥,你說的這個小紅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我總感覺我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他,但卻又一時想不起來,就好像在我的印象中存在有這麼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似的。”
聽到蘇澤的詢問後,老黑也沒猶豫,而是將他的猜測講了出來:“你說的感覺,可能是隔代傳播的,意思就是說,很可能你在前世曾經遇到過與之類似的人亦或者場景,並且在這個場景中你還有什麼東西令你記憶猶新,所以,這段記憶就突破了孟婆湯的影響,傳到了這一世。”
“但是因爲某些特殊原因的限制,這個記憶不能直接灌入你的大腦,所以,你現在的思維就變成了似乎在什麼地方遇到過,但卻有猛地想不起來,這種感覺不只是你,在很多人的身上都曾出現過,例如有的情侶彼此之間可謂是一見鍾情,但在這世界上真的存在這種東西嗎?並沒有,所謂的一見鍾情其實就是在上一世,你的另一半對你留下了絕對深刻的印象,而你們彼此轉世之後,遇見對方時就會出現這種感覺。”
“所以,人類其實是世界上最爲神秘的物種之一,大腦中存儲的記憶是無法通過任何方式進行刪減亦或者抹除的,所謂的孟婆湯充其量就是一種質量特別好的蒙紗,它能夠把前世的記憶保留在這個區域中,確保普通人無法輕易撕破這層紗網,可一旦某個區域的記憶能量達到孟婆湯無法限制的地步,那麼這個記憶就會出現,只是它以什麼方式出現,還要看這個人當時激活記憶所處的畫面亦或者情景。”
“因此,你之所以會對我提到的小紅有所熟悉,可能就是因爲前世的記憶在某種特殊能量的影響下被激活了,關於這一點你根本不用擔心,至於你的猜測,還是聽我慢慢給你往下講,因爲後面的內容可能就會涉及到你們蘇家了,當然我估計你也是因爲這部分內容纔會對這個人的身份產生好奇地,畢竟,她之後和你們家的關係可是非比尋常!”
...
當晚的老黑很早就休息了,不出意外他又一次的夢到了那個穿着紅衣的女人,並且這次省去了之前梳頭的過程,女人直接撲在老黑的身上,並用那鮮紅的指甲直接刺入老黑的脖子,很快一滴滴鮮血便順着他的脖子流了出來,雖然量不算大,但也成功將老黑的的枕頭染成了暗紅色,非但如此,老黑甚至還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這種痛覺是常人所無法忍受的,但老黑卻能在這種狀態中仍然保持原有的理智。
這對普通人來說是很難得的,當然,老黑的表現也成功令這個女鬼感到驚訝,她不理解正常人怎能有如此的忍耐程度和魄力呢。
並且,在老黑的脖子被指甲貫穿的同時,一道刺眼的金光卻從其中噴出,並照在女鬼的臉上,導致其整張臉都陷入了難以形容的灼燒狀態,短短几秒的時間,女鬼的臉就變成了令人膽怯的焦黑色,可即便如此,對方貫穿老黑脖子的行爲卻仍未停止,一直到十分鐘後才鬆開。
也正是在對方鬆開的瞬間,老黑突然從夢中驚醒,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滿臉驚慌的掃視着周圍的環境,對他來說先前夢中所經歷的事情實在太過真切,根本就不像是夢,但現在的他卻能清楚的看到小紅正在遠處熟睡,並且身上也沒有出現和女鬼一模一樣的那件紅衣服。
“難道,是我太敏感了?不應該啊。”老黑詫異的同時選擇一個人到屋外走走,有時候,悶在屋裡也會讓自己的大腦產生莫名其妙的想法,原來的老黑在不認識小紅的情況下也經常會遇到做噩夢的事情,雖然沒有現在這麼真實,但卻同樣會由承受不住的時候,一般那種情況下,老黑就會到院子裡坐一會呼吸呼吸新鮮空氣,等睏意上來之後再回去睡,一般這種過程結束後,他至少一個多星期不會再做噩夢。
然而,今天他走到院子裡卻突然看到先前那個身着怪異的中年人,並且對方手裡現在正捏着兩個鮮紅色的東西:“你,你怎麼在這呢?”
“我?你還是先別糾結我的問題了,自己來看看你現在的處境是什麼樣的吧!”說話的同時,對方擡手示意老黑跟着他走到院子外面去,雖然老黑不知道對方是何目的,但反正現在閒來無事就跟着對方出去了,並走到了一個相對比較僻靜的角落,在確定周圍無人後,對方這才把先前一直捏在手裡的東西又一次拿出,並直接塞到了老黑的手裡,示意他自己看看這究竟是什麼。
而看到這個東西后,老黑整個人就愣住了,現在被他拿在手裡的東西就是先前曾出現在夢中並幾次貫穿他脖子的鮮紅指甲,並且,在這個指甲上老黑還能隱約看到有血液在上面殘留,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看到這個指甲的瞬間,老黑整個人都感覺毛骨悚然,後背發涼。
“你是從哪得到這東西的?而且,爲什麼它會在你手裡呢?”這是老黑目前最想知道的問題,因爲這東西應該出現在他夢裡,如果這個人的手裡拿的是先前在夢中的指甲,那麼豈不是證明這個人先前曾經進入過老黑的夢境,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這個過程可實在是太虛幻了。
因爲根據老黑的瞭解,應該沒有人能隨意的進入別人的夢境而且還從裡面帶了點東西出來,這是肯定做不到的,就算是西遊記裡也很難實現,即便老黑是個大老粗,對於很多東西都並不瞭解,但對他來說,這種根本不可能出現的虛幻事情他還是可以肯定的。
“你成功問到點子上了,這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呢?我告訴你,它就出現在剛纔你睡覺的時候,你以爲你睡着了,你以爲你先前經歷的事情其實是在做夢,但實際上根本不是,他就真實的發生在你的面前,但是因爲你吃了她做的飯,在飯裡面有一些特殊的藥物讓你產生幻覺,所以你纔會生成那種類似在夢境中的感覺,實際上剛纔不論是你經歷的厲鬼纏身還是指甲穿喉其實都是真的,只不過在某種層面上發生了一些改變,例如你的喉嚨如果真的被徹底貫穿,那麼現在的你其實應該是一個死人了,但你還能正常說話,這就證明對方沒有那麼做。”
“你現在可以試着摸一下自己的脖子,如果可以的話應該能碰到那個指甲貫穿後留下的傷疤!”對方話剛說完,老黑就順勢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果然,在脖子上有一種摸着特別割手的感覺,並且這個感覺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的,即便現在沒有鏡子老黑也能肯定自己脖子上肯定有東西存在,至於這個東西是不是對方提及的傷疤這其實還有待考證,但至少在觸摸的時候,有一種隱約的疼痛從中緩緩地滲出。
這種疼痛似乎就在變相的證明對方所說的其實並不是虛假的:“相信你已經摸到了,至於爲什麼你自己看不到這個東西,其實也是因爲你吃了她做的飯的緣故,不妨告訴你,她做的飯裡面被下了藥,你只要一吃就會產生幻覺,而這種幻覺所形成的畫面是根據對方意願來完成的,當然,這還只是那個藥其中的一部分效果,另一部分是讓你對她做的飯產生依賴甚至是渴望,這樣你纔會每天不停的吞食她做的飯菜。”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每天的飯菜幾乎都是被你一個人吃光的,而她應該一口都沒吃過。”果然,在對方話語脫口的瞬間,老黑愣住了。
因爲對方說的答案完全吻合,每天老黑最渴望的就是回到家去享用小紅做的飯菜,不知道是因爲什麼,那麼普通的食材竟然能在小紅的手裡變得特別的香甜可口,並且不論老黑吃下多少,他都無法趕到任何的飽腹感,似乎再來三四倍的飯菜,依然能被他成功的吞下。
之前老黑就曾嘗試過,結果他成功的在一頓飯中吃掉了三天的口糧,也正是從那時開始,老黑開始可以的控制自己每頓飯吃下的量,否則這個家底肯定會被他一口一口的吃光,而且,每頓飯因爲太過渴望的緣故導致幾乎沒讓小紅吃過一口。
他也曾因爲這個和小紅道過歉,但對方卻說:沒事的大哥,飯菜還有,你就放心地吃,我呢等會吃點剩下的就可以了。
正是因爲對方說了這句話之後,幾乎每頓飯老黑都沒有在控制過自己,也正是從那時開始,老黑每晚做噩夢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了。
“看你現在的表情,想必一定是被我說中了,但是你有沒有現過她爲什麼不吃飯或者說爲什麼不和你吃同一桌上的飯菜?”
對方的這個問題還真把老黑給難住了,的確,老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依舊要給出一個答案:“我記得大家閨秀裡面有一個規矩說的是不讓女人和男人同桌吃飯,所以,她不和我一起吃飯其實是正常的,這,這應該沒什麼不對的吧!”
“你還真的是會給自己掩耳盜鈴啊,沒錯,大家閨秀原來的確有這麼個規矩,但現在都啥時候了,那一套早就沒人用了。”說到這,中年人幾乎快被對方給逗笑了:“好了,我呢現在就告訴你真實原因,其實啊,她不和你一桌吃飯是因爲你吃的這些飯菜裡面全都被下了藥。”
“並且,這個藥對身體的損害還特別巨大,她不想讓自己受到傷害所以纔會和你分開吃飯的。”本想着現在終於能說服老黑了,結果中年人話剛說完,老黑卻突然說道:“不對啊,我記得她剛來我家的那段時間,經常和我一起吃飯,那你這樣又該怎麼解釋呢?”
“你是真的夠傻的,看來她會挑中你還是有原因的...”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後中年人繼續解釋道:“她剛來的時候會和你一起吃飯,肯定是有原因的,首先必然是要拉近和你的關係,並且讓你不產生任何的懷疑,如果剛開始就和你分食豈不是很容易讓你覺得不對勁?”
“而且,根據我的推斷她剛開始和你一起吃有可能是那段時間她並沒有在飯菜裡下藥,亦或者她自己帶着解藥,所以纔敢這麼大張旗鼓的和你一起吃飯,現在應該是解藥用完了,沒辦法清楚她身體內的毒素了,所以纔會做出這種決定,誒呀不和你廢話了,你呢現在就聽我的趕快走,否則,你可能不到半個月就要魂歸地府了。”中年人現在被老黑氣的有點不耐煩了,以至於說話都變得有些憤怒了。
可老黑卻依舊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你這一直說我快死了,我自己卻根本沒有感覺,除非你能向我證明小紅有問題,否則我肯定是不會相信你的,而且我要告訴你,我呢,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窮光蛋,家裡除了一些紅薯和土豆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你想要前我肯定沒有,想要別的呢,我也絕對不給,因爲根本就不是我求你來的,我這麼說你應該能明白吧!”
“我要是爲了錢回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嗎?我啊,外出遊歷,正好遇到了你的事情就像順手幫你一把,結果你看看是不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說話的同時,對方順勢將一個紅色的錦囊塞給老黑:“這個東西呢,裡面裝的是我特別調配好的藥,你啊,只需要把它放在你那
個小紅睡覺的枕頭底下,當天夜裡就會出現效果,到時候,她就竟是一個怎樣的東西,你自己親眼就能看到,也就不必再糾結我說的了。”
在交待了一些特殊的注意事項之後,中年人就率先離開了,只留下老黑在原地,而現在的老黑情緒也變得特別複雜,對他來說,這個人的講述似乎成功切中了要害:“看來,我今天還真的要嘗試一下,如果對方真有問題,那我得趁着沒有出現問題前把小紅解決掉,可如果小紅根本沒問題的話,那我就得好好把小紅佔爲己有,絕對不能讓她離開。”
當天夜裡回到家後,老黑是根本睡不着覺了,生怕睡着後又會遇到那讓人膽戰心驚的畫面。
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太陽剛出現的時候,老黑便立刻扛着鋤頭出門了,連早飯也沒吃,自從昨晚聽了中年人的話,他現在對女人做的飯有了一種牴觸心理,生怕自己真的會被吃死,而對於老黑的變化,小紅也沒在意,畢竟有的時候人在早上沒有食慾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而與此同時,小紅也在家裡準備晚上的晚餐,並且前一天有鴿子落在他家的院子裡,正巧還被小紅給抓住了,所以今晚的餐桌上會出現葷菜,想必對於多年不見葷腥的人來說,這麼鮮美的飯菜肯定無法拒絕,而事實證明的確如此,在晚上老黑回家後,對方立刻就開始狼吞虎嚥,並且在吃飯的過程中,還讓小紅出去幫忙從井裡打點涼水喝,而小紅也十分乖巧的出門去幫他打水。
趁着對方離開的空擋,老黑悄悄的把昨天中年人交給他的錦囊塞在了小紅的枕頭裡,隨後便立刻回到座位上繼續佯裝吃飯,說句實在話現在的老黑已經對飯菜有了牴觸,但奈何對方今晚做了肉,就算是老黑再怎麼抗拒也難以抵擋肉的引誘,所以,他又一次的吃了飯菜。
很快天色就黑了下來,而沒有娛樂活動的偏遠山村,天黑後唯一能做的就是睡覺,所以,收拾完碗筷後老黑就率先回到自己的牀上躺好,並把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漏了個縫出來,他想親眼看看這個小紅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