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闖關,從某些層面來講,其實還算是比較簡單的,畢竟有明確的方向。
然而接下來將會出現的這個,卻讓在場的三個人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因爲要在二十個盒子內精準的找到通往下一關的鑰匙,其難度遠超上一關數倍。
雖說每個人都有三次打開的機會,但這九次機會用完了之後還沒找到該咋辦?
難道就真的要像這個遊戲裡提示到的一樣,靜靜等待着被淹沒的自己出現?
這是完全不可能的,想讓一個正常人眼看着自己去死,這怎麼可能存在?
現在他們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如何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有限的次數找到鑰匙。
其實二十個盒子要用九次找到鑰匙,其概率相對來說還算是挺高的了。
如果每個人都有一次機會,那麼這僅憑三次要找到,難度將會變得更高。
想清楚這些之後,蘇澤則跑到這些盒子的面前,開始觀察這些盒子的特殊。
然而,最終的答案告訴他,這些盒子不論是從外形還是花紋都完全一致。
別說是想找到一些不同了,就算是重量,都幾乎是相似的。
想到這,蘇澤臉色突然變得凝固,隨即有些興奮的對着遠處的兩人招了招手。
“快快快,快過來,我發現了一個方法,說不定對咱們會有幫助。”
聽到有希望,兄弟兩個怎麼還會猶豫,一溜煙的就跑到了蘇澤的身邊。
“什麼,什麼東西,快說來聽聽,咱們現在時間可真的不多了。”
對方說話的同時,腳卻一直在不停的挪動着,因爲現在水已經淹沒腳腕了。
如果他們還是像現在這樣沒頭蒼蠅似的亂轉,最後不是被水淹沒,就是被電死。
然而現在的蘇澤也沒有猶豫,立刻端起面前的盒子,在他們的面前搖了搖。
“發現了嗎,裡面是可以晃動的,而且,這個盒子的重量相對來說也應該是固定的。”
“所以,我們現在只需要把所有盒子都彙總起來,然後統一找到九個重量不同的就可以了。”
“因爲它裡面如果放了要是的話,重量一定和別的是有所區別的,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雖然在我看來,鑰匙的重量可能並不會對盒子有什麼太大的改變,但有一點希望也不能放棄。”
“現在留給咱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不能再耽誤,趕快行動吧。”
現在兄弟二人也覺得蘇澤給出的答案其實存在有一定的合理性,不過可行性並不大。
畢竟想要在那麼重的盒子裡分辨出那麼細微的重量,難度可想而知。
可現在的他們又有別的辦法嗎?沒有,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拒絕任何可行的方案。
現在他們每人負責一排盒子,通過自身對前排盒子的感知,分辨後面盒子的重量。
最終,當二十個盒子被全部分辨出來後,他們發現,在這些盒子裡面,至少有十二個都是重量存在變差的。
“現在該咋辦?這十二個總不能讓咱們接着區分吧。”
“如果他們的重量有明顯區別的話,剛纔第一步分的時候就已經篩選出去了。”
小弟現在有些着急了,屋子裡的水已經淹沒了他們的小腿,而且還仍在不斷的蔓延中。
而直播間內的人,如今也是提出了很多所謂的建議,但沒有一個能有實際效果的。
“你們可就別和我瞎扯了,這是啥?鐵盒子,哪能砸的開?”
“而且,這現在地面上全都是誰,東西砸上去之後,浮力會緩衝下墜力。”
“這樣雖然不能讓兩者的力量徹底抵消,但也能消耗一大部分。”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用盒子本身的力量直接砸開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各位軍師大人,你們就別研究什麼方法了。”
“很容易誤導我們的判斷,謝謝。”
對方說話的同時,眼睛還在不停的觀察着身旁這幾個比較特殊的盒子。
他在思考究竟要用什麼方法才能在這些盒子中找到真正藏着鑰匙的那一個!
“沒辦法了,現在我們只能先用一次次數打開盒子,看一下里面是什麼。”
“說不定咱們三個就歐皇附體,直接打開了帶着鑰匙的那一個呢!”
大哥現在只能想到這個方法了,對他來說,一直這麼盲猜真的毫無意義。
而他的建議最終也成功得到了其他兩人的肯定,並最終付諸到行動中。
“那個,我現在想打開這個標記着十二號的盒子,該怎麼做?”
他話剛說完,一陣輕微的電流聲突然出現,隨即這個十二號盒子就被順利打開了。
隨之而來出現的是一個特別清脆的鐵殼撬開的聲音,不過這並不是大家所關係的。
幾乎是同一時間,他們三個都跑到盒子面前,觀察盒子內存放的東西是什麼。
然而,這個盒子裡是一個螺絲刀,和之前他們發現的東西一樣,都是沒用的工具。
當然,蘇澤等人也曾想過要不要使用斧子把盒子直接劈開,但最終卻放棄了。
並不是沒辦法做到,而是盒子內似乎存在着某種特殊的機關,受到外力影響後。
盒子內就會涌現出大量的電流,這個電流會直接順着斧子傳輸上來,影響施力者。
不過好在之前這個盒子內的電力並不算大,所以,並未對砍盒子的大哥造成太大影響。
但有了這次的前車之鑑後,他們也都變得謹慎小心了,生怕這玩意會再次影響自己。
而現在的他們無奈的把盒子內的螺絲刀撿起來,之後就把廢盒子直接扔到了角落。
“現在該咋辦,第一個盒子內改變重量的是螺絲刀,那麼證明,其他裡面應該也有這種類似的。”
“咱們總不能就這樣一次一次的嘗試吧,到時候換來一大堆的螺絲刀,結果三個人都死在這了。”
的確,小弟現在的分析不無道理,但即便如此,他們又有什麼可行的辦法呢?
拿着螺絲刀的小弟想要在盒子上找個縫隙撬開盒子,然而這盒子的設計密不透風。
如果不是通過機關打開,想要直接撬估計是行不通的,而且這裡面還存在電流。
稍不留意可能就又會被電,並且如今的房間內還充滿了水,這玩意可是導體。
如果有電流涌入,那麼水就會將電流擴大,隨後觸碰水的三個人都會受到波及。
所以,思考再三的小弟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畢竟他可不想變成電死的屍體。
“沒辦法了,現在咱們還剩下八次開盒子的機會,先用六次機會幫咱們排除一些盒子。”
“那麼剩下的盒子,相對來說就能更好分析一些,而且現在房間的水位越來越高。”
“你們應該都很清楚,等水位升起來之後,咱們會是怎樣的下場。”
想明白這些後,蘇澤他們的開始對着那個所謂的喇叭,高聲喊了起來。
“我現在想要打開編號爲1的盒子!”
“我現在想要打開編號爲7的盒子!”
“俺想要打開編號爲2的盒子!”
“我現在想要打開編號爲4的盒子!”
“給老子把編號爲5的盒子打開!”
“我想要打開編號爲9的盒子!”
得到相應的指令後,系統就開始自動分析並尋找盒子的位置。
隨後特殊的機關就被這個系統輕而易舉的打開。
這個蘇澤等人絞盡腦汁的東西,在對方看來卻是一個用來捉弄人的玩物。
當然,現階段突然打開了這麼多盒子,他們幾個的心理也難免有些興奮。
不過在興奮之餘需要儘快完成的,還是先查看一下盒子內存放的東西。
此時擺放在盒子裡的是一堆毫無用處的海綿,以及一堆小鐵片。
這些東西就是先前充當了誤導蘇澤等人視線的障礙物。
如今它們還成功的消耗了蘇澤等人六次打開盲盒的機會!
剩下的兩次機會,如果他們沒能把握好,可能真的就要死在這了。
如今水已經淹沒了三人的腰,並且他們還發現,注水速度似乎加快了。
轉眼看向頂部的計時器,能看到,如今還有不到四分鐘的時間。
“沒時間猶豫了,要不要賭一把,實在不行也就沒辦法了。”
大哥現在到是很果斷,然而小弟和蘇澤卻並不同意他的看法。
這麼貿然的把自己最後的機會全部用掉,這豈不是加速自己的死亡?
“那你們說現在咋辦?總不能就這麼幹等着去死吧?”
“還是說你們幾個有別的方法?要是有就趕快說。”
“我還有七十歲的老孃要照顧,我可絕對不能死在這。”
本來大家的情緒就挺複雜的,這小子一下自把自己母親搬出來了。
只一瞬間,其他兩個人的情緒也都被帶動了,腦子裡全都是不捨的人。
而蘇澤現在趕忙拋棄這種負面情緒,專心思考接下來該怎麼選擇盒子。
“現在咱們所剩機會不多,但是我突然有了一個特殊的想法。”
“你們說,這個遊戲的舉辦方,會不會根本沒在盒子裡放鑰匙?”
聽到蘇澤這句話,他們兩個也都是一愣,隨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懵。
的確,按照這個活動舉辦方的尿性,如果想要讓遊戲更有趣,那麼這招絕對有用。
可如果不把鑰匙放在盒子裡,那麼這些玩家接下來過關該怎麼辦呢?
要是玩家真的死在這一關,那麼接下來他們的樂趣豈不是也就止步於此了?
想到這,其他兩個人也都無奈的皺了皺眉:“你這個想法並不合理。”
“誒呀,你們兩個沒明白我要說的是啥。”
“如果你是舉辦方的話,想要看到遊戲更有趣,肯定會把鑰匙放在別的地方。”
“你想一下,如果真的有歐皇玩家,上來就直接選中了帶有鑰匙的盒子。”
“那麼這第二關豈不是半分鐘不到就通過了?這樣的話,這關就完全沒看頭了。”
“所以,想要徹底根除這種情況的發生,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把鑰匙放在別處。”
“何爲別處,那就是這個屋子的任何地方,這樣做有兩個好處。”
“一,可以保證玩家擁有鑰匙,並能順利的打開大門,通過這個關卡。”
“二呢,就是可以竭盡全力的滿足這些變態的特殊慾望。”
“所以,現在你們兩個應該明白我說的究竟是啥意思了吧!”
聽到這,他們兄弟兩個大致明白蘇澤想表達的意思了。
但是這僅僅只是個猜測,如果要真正實踐一下的話,是需要時間的。
可是現在他們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三分鐘,夠幹什麼的?
“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咱們把盒子打開,看一下接下來的變化是什麼。”
蘇澤說話的同時,已經做出了決定,而其他兩個人現在也都認同。
畢竟時間所剩不多,可疑的盒子也就那麼幾個,在糾結也沒別的選擇。
所以,現在的蘇澤則用他們最後的兩次機會,隨機打開了兩個盒子。
然而,最終的結果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這,蘇澤的信念更堅定了。
“沒錯,和我想得差不多,看來,這應該就是我之前的猜測了。”
“他們把鑰匙放在了房間一個相對隱蔽的角落,然後等着我們去發現。”
“而等到咱們察覺到情況不對的時候,整個屋子可能都已經被淹沒了。”
“這時候在想反過來尋找,時間就已經來不及了,他們真的是有夠變態。”
“你們兩個分一個人在上面看着水面的上升情況,另一個跟我下去尋找鑰匙。”
“一旦察覺水面的情況已經沒有辦法遏制了,就拼命的晃腿提醒我們。”
現在蘇澤之所以會這麼說,完全是想給待宰水面上的人提供一個分散注意力的機會。
畢竟一旦水面上升到一定的高度,就會碰到屋頂的高壓線。
到時候劇烈的電壓順着水流涌入,待在水裡的人誰都別想跑。
既然如此,晃腿提醒又有什麼意義呢?其實一點意義都沒有。
所以,他們兩個現在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鑰匙的藏身處。
當然,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建立在蘇澤推測是正確的情況下。
如果蘇澤的答案和活動的舉辦方是存在出入的,那麼他們現在的行爲將毫無意義。
甚至可以說是在死前做出的最後掙扎,因此,他們究竟能否或者裡看,就看接下來的兩分鐘了。
現在蘇澤和大哥已經通過游泳潛入到水流的底層,並試圖尋找有可能存放鑰匙的地方。
因爲水流將整個屋子都已經填滿了,加上現在屋內的燈光顏色比較暗淡。
所以,想要在這水流中看到具體的內容,其實是很困難的,而且他們也沒有照明設備。
唯一的一個手機現在還要放在水面上,否則進了水,那麼他們唯一的聯絡工具也消失了。
當然,他們其實內心也很清楚,即便有這個手機存在,也不可能聯繫到外界的任何人。
但至少有手機存在的話,心裡多少能安穩很多,加上手機現在還全程都在直播狀態。
如果他們真的遇到不測的話, 那麼直播間內的觀衆,應該也算是遇害前的目擊證人。
此時的大哥在蘇澤身旁拍了拍後者的肩膀,隨即做了一個攤手的姿勢,示意什麼都沒找到。
而蘇澤如今也是用同樣的姿勢迴應對方,現在蘇澤根本沒有任何必要騙他。
畢竟他們兩個現在也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沒找到鑰匙,那麼他們都得死在這。
沒辦法,現在的他們只能先回到水面上另做決斷了,而且,他們體內的陽氣也不多了。
如果繼續在水裡耗着,可能還沒等被電死,就會被這水給活活的淹死。。
想到這,大哥則先一步回到水面上,並不惜一切的吸收着僅剩不多的空氣。
看到他這個樣子,小弟急忙詢問:“大哥,怎麼樣了?情況如何?”
聽到小弟的話,大哥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了不少,隨即無奈的搖了搖頭。
“什麼都沒找到,別說是鑰匙了,這裡面現在什麼都沒有。”
“就連之前那些沒有開過的鐵盒子,現在也都消失了。”
“我就想不明白了,這盒子究竟會跑到哪裡去呢?”
“難道是有人在水淹沒我們之後,悄悄地從地下順走了?”
現在小弟已經是被嚇得沒有了自己的主觀臆斷,所有一切都跟着大哥走。
“大哥,咱們現在該咋辦啊,這眼看水面就要觸碰到上面的天花板了。”
“我現在都不敢亂動,稍不留意可能就會提前碰到天花板上的高壓電線。”
“對了,和你一起下去的那小子呢,咋沒跟你一起上來啊?”
“他,該不會是淹死在水裡了吧?還是說,大哥你動手弄死了?”
此時的小弟已經徹底迷失了自己的想法,說話又怎麼還會在乎所謂的避諱呢?
而大哥現在也懶得說他了,只是無奈的皺了皺眉,隨即看向下面的水流。
“不應該啊,剛纔我兩個明明是一起往上游的啊,看他樣子氧氣還是夠的呀。”
“該不會是遇到了什麼東西,把他給纏住了吧?要不我下去看看?”
大哥這話剛一出口,小弟卻立刻伸手拽住大哥:“大哥,你可千萬不能去啊。”
“現在我可就只剩下你了,你要是下去也遇難了,那我可就真沒招了!”
大哥現在直接伸手朝着小弟臉上就是一巴掌:“我在,問題就能解決了?還不是一起等死?”
“你特麼想死別拽着我和你一起墊背,我下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麼轉機呢!”
現在大哥也沒猶豫,而是立刻順着水流遊了下去,此時水流下面依舊是暗淡無光。
如果不是大哥之前乾的行業特殊,可能想要找到蘇澤都有點費勁。
不過他倒是看見蘇澤此刻正在一面牆旁邊停留,並且好像還在拽什麼東西。
努力靠近後這纔看到,蘇澤現在正不惜一切的從一個陷進牆面的坑洞內往外拽繩子。
繩子並不算粗,但因爲是身在水中,不便借力,所以,費的力氣就會比較多。
而大哥現在也沒多問,立刻衝過去幫蘇澤一起把繩子往外拽。
有了大哥的幫助,這繩子很輕鬆就被拽了出來,而在繩子上掛着的是一把鑰匙。
大哥現在欣喜若狂,但時間告訴他必須立刻去開門,否則所有人都得死。
因此,現在大哥則搶過蘇澤手裡的鑰匙,一溜煙的游到水底的那扇大門前。
插入鑰匙,拼勁自己所有的力氣把這個大門給打開,隨即水流則順着門縫涌了出去。
隨着水流的傾瀉,屋內再一次的充滿空氣,而蘇澤現在也不惜一切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
這是自由的味道,這是生命的味道,這是劫後餘生才能真正體會到的味道。
蘇澤現在渾身無力的癱在地上,雙眼卻始終盯着那扇剛剛被打開的大門。
“終於是成功的打開了,再過一會,可能咱們真的就沒有機會了。”
蘇澤話剛說完,在他腦袋上的計時器突然響起,隨即刺耳的電流聲便立刻向外溢散。
並且,他們現在身處的這個房間的牆面,也在某種機關的運作下開始向內部癒合。
如果蘇澤他們不盡快離開,可能就會被這個牆面給徹底的壓成肉餅。
而大哥現在也很仗義,知道蘇澤先前消耗的力量太大,現在已經沒力氣了。
於是直接把蘇澤扛在自己肩膀上,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這個倒黴的第二關。
在進入第二關打開的隧道後,他們三個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倒在了地上。
每個人雖有疲憊,但臉上卻都是遏制不住的興奮:“啊,終於是出來了。”
“真沒想到啊,你小子居然會在那地方發現鑰匙,話說你是怎麼發現的呢?”
這個問題,一直在困擾着大哥,要知道之前他們可是把整個屋子都找了一遍。
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可爲什麼大哥第二次下去,蘇澤就找到了那個帶着鑰匙的繩子呢?
難道說,蘇澤其實早就知道鑰匙在哪?但其實並沒有和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