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爲接下來會出現的,是讓人感到很意外的驚天大轉折。
然而,最後的畫面卻是以黑屏作爲了結束,什麼內容都沒看到。
至於主播最後的結局是什麼,蘇澤也並不清楚,不過也大致能猜到。
“哎,真是沒想到,居然能在電腦的直播上看到這種畫面。”
“由此可見,現在的網絡管制真的是越來越普通的。”
“當然,這也並不排除對方是在沒有管轄的狀態中執行的。”
“畢竟,有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人類的科技能捕捉到的。”
“否則,剛纔我報警的電話,就不可能被人直接攔截了。”
沒錯,蘇澤剛纔在聽對方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察覺電話不對了。
但是蘇澤卻並沒有立刻點名對方所在存在的問題,更沒有多說一句。
就是因爲他不清楚對方具體的目的是什麼,所以他才裝作含糊不清的。
爲的,就是能夠讓對方以爲蘇澤只是出於某種好心而撥打的報警電話。
實際上,的確如此,蘇澤的好心雖不氾濫,但也並不是很缺乏。
不過,對於這種假冒警方攔截電話的行爲,蘇澤還是痛恨到骨頭深處的。
但是,他也在思考對方攔截電話的目的,畢竟他也會因此被牽連其中。
看過電鋸驚魂的他對這些所謂的小把戲真的很敏感,敏感到特別的小心。
他曾幾度認爲自己離開房間後,就會被一個帶着豬頭面具的人給綁架。
然後把他扔到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廢棄房屋裡,而等待着他的是一道道血型機關。
然而,事實證明,這只不過是他自己的猜測,卻根本不是所謂的真實情況。
並且,同樣察覺到蘇澤不對勁的還有白露,因此,當時的白露幾乎每天陪着他。
不過現在,事情發生了轉變,蘇澤有權利也有義務去調查一下這個攔截電話的傢伙。
畢竟這不僅關係到生命安全,更關係到一個很有可能被牽連出來的陰謀。
因爲,先前那個主播進入的樓中,就曾出現所謂的蛇頭梅花的特殊圖案標記。
這便證明,當日發生在整棟大樓內的事情,很有可能會和蛇頭梅花有關。
而因此,蘇澤甚至也在思考,之前那段特殊的經歷,是不是並非屬於一場夢。
而是他真正親身經歷的,只是爲何會突然消失,他自己還並不是太清楚。
可能等他找到百鬼簿之後,這當中所存在的問題,就有可能被解開了。
想到這,蘇澤又下意識的掏出手機,點開通訊錄,找到了那個卷軸頭像的人。
蘇澤能百分之百的肯定,這頭像中出現的卷軸,就是之前一直跟隨着他的百鬼簿。
並且,在頭像下面,還有一段特殊的備註,看樣子似乎是一個詳細的居住地址。
“看來,想找到百鬼簿,就必須得親自去一趟這個地址。”
“哎,明天的事情還挺多,又要調查蛇頭梅花,還要找百鬼簿。”
“當然,我身邊的這些親人,雖然我感到很親切,但同樣要調查。”
“因爲,突然之間的死而復生,而我整個人都很不適應。”
“說不定,這也是蛇頭梅花那個組織,設計出來的某個陰謀。”
無奈的嘆了口氣,蘇澤緩緩的到在身後的牀上,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先前的他在觀看直播的時候,精神可謂是高度的集中,所以大腦很疲憊。
以至於現在剛閉上眼,蘇澤就直接墜入了深沉的夢鄉之中。
而與從同時,在城市的另一處角落,一羣人正在緊緊的盯着電腦屏幕。
這個屏幕上存在有很多特殊的畫面,他們是由諸多的人拼湊起來的。
這些畫面中就包括先前蘇澤所觀看的那場直播,以及蘇澤的房間。
而在場的所有人的身上,都統一的紋着一個畫面極爲驚悚的蛇頭梅花。
並且,在場的每個人都戴着面具,面具上還鑲嵌着一、二、三之類的數字。
似乎這就是他們用來分辨彼此等級的標誌,而佩戴二號面具的人如今正高坐正中的座椅。
表情凝重的看着遠處那些面具等級比自己要低一些的手下:“嗯,全都坐下吧!”
聽到二號的話,其他人這纔敢坐在自己身後的椅子上,並統一的凝視着二號。
“大哥派我前來,就是爲了調查一個事情,聽說,徐三那小子死了?”
聽到這句話,幾乎所有人臉色都變得凝重了不少,特別是坐在前排的幾個人。
他們膽怯的低着頭,不敢有任何的應聲,似乎稍不留意,可能就會被降罪。
反倒是坐在後面那些等級卑微的人,現在倒是滿不在乎的在交頭接耳。
因爲他們都很清楚,徐三,那算是手下中實力最強的第一人。
是有望晉級到管理層的人,在人世間,能傷害徐三的人根本不存在。
可徐三卻死了,這便表示,在人世間其實還隱藏着一些未被剷除的高手。
“我說過,在我講話的時候,誰敢多嘴,就去死。”
二號話沒說完,幾顆子彈便已經從槍管中射=出,並直接貫穿小弟的頭顱。
而他們幾個,就是先前一直在交頭接耳的人,卻沒曾想幾句多嘴斷送了性命。
遲疑了幾分鐘後,坐在第一排的臉上帶着四號面具的人,緩緩起身。
然後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回答:“回二哥,我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
“徐三的確是死了,而且好像是屬於自殺的情況,具體內容還在調查。”
當還在調查四個字出現的時候,被稱爲二哥的人,則立刻咳嗽了一下。
幾乎所有人都清楚,這簡單的咳嗽,所要表達的究竟是什麼含義。
以至於在場的衆人,幾乎在同時跪在地上,並一同向二哥求饒。
“二哥,四哥也有他的苦衷,望您看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面上。”
“饒過四哥吧!”
這些話,二哥在過往的歲月中已經聽了不下上萬次了。
耳朵都已經對這些求饒的內容產生了麻木,並拒絕送入大腦。
所以,現在的二哥則是冷笑着搖了搖手,似是在表示拒絕。
“你們也很清楚,我的做事習慣是什麼。”
“出了問題,先拿你們帶頭的人做懲罰,這是我的個人習慣。”
“當然,如果你們能在我規定的時間內解決問題,那咱們都皆大歡喜。”
“但你們並沒有,那就別怪我殺人不眨眼了。”
二哥話音剛落,一顆子彈頓時飛出,併成功貫穿四哥的腦袋。
大家都不曾看到,這顆子彈究竟是從什麼地方飛出來的。
但被子彈貫穿的屍體,現在卻明晃晃的躺在他們的面前。
“最後三天時間,要麼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
“要麼,你們人界分部的人,就全都等着大洗牌吧!”
“哦,對了,洗牌後,所有被處罰的頭目下屬,一併誅殺。”
“而且,你們也別想着逃,沒有人能逃出蛇梅的掌控。”
“除非,你死了,否則,蛇梅保證,絕對會找到你。”
說完,二哥便起身向着出口的位置走,而一些貼身近衛則緊隨其後。
可當其抵達大門時,二哥的腳步卻突然停下了,並扭頭看向後方。
隨即一抹讓人足以驚出冷汗的微笑,卻緩緩在其嘴角浮了出來。
“這次事情沒解決,下次來人界分部的,可能就是大哥了。”
“你們應該也都清楚,大哥的做事方法,可比我殘忍的多。”
“我可不想看人界分部被血洗...”
這幾句話簡短,而又很富有衝擊力,甚至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即便二哥已經離開了人界分部,但他的話卻仍舊在衆人腦海徘徊。
沒錯,如果他們不盡快把問題處理好,最終的結果必然是死亡。
而如今幾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遠處僅剩下來的頭目:五哥。
先前的四哥就死在他的身邊,血濺到他的臉上,現在還是滾燙的。
他從未想過,一個人竟能在轉瞬間被一顆不起眼的子彈給殺掉。
四哥可不是普通人,修煉那麼多年,不說鋼筋鐵骨,也算皮糙肉厚。
就算是刀都不一定能砍傷他的皮膚,子彈的衝擊,四哥也抵抗過不止一次。
可這次爲什麼子彈會直接貫穿?
答案只有一個:絕對的實力壓制,增強了子彈的威力。
由此可見,二哥的實力水平,在這短短的三年內又有增進。
甚至已經強悍到了一種,絕對無法抵抗的程度了。
而大哥,向來都是壓着二哥五到六重的實力在修煉的。
並且,大哥的修煉強度是衆人公認的最高的存在。
如果連二哥都這麼強了,那大哥豈不是彈指間便能屠戮整個人界分部。
想到這,五哥也不敢猶豫,立刻召集在場的人展開了行動規劃。
“你們現在,立刻分出一批人去調查徐三的死因。”
“另外一批人,給我好好監視蘇澤,管理他的一舉一動。”
“我要知道,這小子究竟是怎麼從森羅界裡逃出來的。”
“我們辛苦佈局那麼久,原本計劃能困他十年時間。”
“在這十年裡,我們就能吧所有的問題全都解決。”
“可誰知,這傢伙居然不到半年都跑出來的。”
“不過看他的反應,他應該並不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森羅界。”
“這是一個好機會!”
“你們現在立刻去盯着,一旦察覺情況有轉折,立刻上報。”
“我要在三天之內,把這小子在送回森羅界。”
大家也都很清楚,一旦驚動了大哥,誰都沒有好果子吃。
所以,得到了具體的行動計劃後,衆人便立刻付諸了行動。
而隨着時間的流逝,第二天的陽光也已經突破黑暗,抵達了地球。
沐浴着陽光從睡夢中甦醒,這種舒適感蘇澤已經很久沒體會過了。
起牀後的蘇澤,隨便洗漱了一下,便率先離開了家,現在的父母還沒起呢。
今天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所以一分一秒的時間都不能耽擱。
至於吃飯嘛,等把事情都處理結束之後,自然有吃飯的時間。
打開手機,確認了一下那個卷軸頭像的具體位置,蘇澤便開車出發。
多年沒有駕駛車輛,猛然一開車,還有種不熟悉,以至於經常會熄火。
不過慢慢的狀態回來了,也就不會出現這種烏龍的情況了。
“這傢伙的地址,距離我家也並不算遠,說不定我們還曾見過呢。”
汽車的行駛速度並不算快,因爲,蘇澤擔心會突然出現車禍。
因爲他爸的這輛老爺車,已經快十年了,各方面的部件都老化了。
要是開的太快的情況下,突然剎車失靈,那蘇澤就算命大也得殘廢。
所以,在儘可能安全的情況下提升速度,這纔是蘇澤現在的追求。
大約半小時後,蘇澤成功抵達了卷軸頭像所在的地址。
來到對方的大門前,蘇澤擡手敲了敲門,但裡面卻沒有任何動靜。
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纔剛剛早上七點,對於普通人來說,會不會太早?
想到這,蘇澤也就沒再打擾,而是到附近的早餐店買了點早點吃了吃。
填飽肚子後,他還可以在早餐店裡坐了一會,熬到八點半這才二次登門。
果然,在這次敲門的時候,裡面傳來了腳步聲,不過聽上去似乎有些沉重。
當大門被打開時,迎面出現的是一個體型壯碩的胖子,並且手裡還拿着牙刷。
含着牙膏泡沫的對方,含含糊糊的對蘇澤展開疑問:“你是誰啊?”
“大早上的沒事幹來敲我門幹啥?剛纔敲門的人,也是你吧!”
“煩不煩啊!真不知道你們一天爲什麼會那麼閒。”
對方說完話,便立刻轉身回到屋裡,並順手想把大門也關上。
但蘇澤卻伸手攔住了對方,並解釋:“你好,打擾到你休息真的很抱歉。”
“不過,我今天來找您,真的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向您諮詢一下。”
“不會佔用您很長的時間,可以嗎?我向您保證。”
說到這,蘇澤從口袋裡掏出了兩張一百的鈔票遞給對方。
聽到蘇澤這句話,對方也是無奈的皺了皺眉,隨即招了招手。
“有事你進來說吧,但我先和你說好,你問的東西我不一定知道。”
“而這個錢,我是絕對不會再退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