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
青丘夢夢、青丘王神、加上河圖、長生、太央、五位王神,怎麼可能拿不下一個夜帝,河圖王神現在氣就氣在青丘一脈還是個未知數。
太央王神淡淡道:“青丘夢夢,昨夜造訪帝宮,見了夜帝,所以別指望青丘一脈——”
“新神紀元開闢在意,同族不能齊心,真是大忌!看來目前能依仗的也只有咱們三位王神了。”
河圖王神頓了頓,“太央兄認爲,若是咱們三位王神,奇襲夜帝,有沒有機會?”
“那位龜老前輩在,恐怕你會給你我機會,若是堂堂正正對抗夜帝,或許生死由命,若是偷襲,一絲機會都不會存在。”太央王神搖了搖頭。
“難道還得等!這得等到什麼時候!”河圖王神真想上去捏死那夜帝,但剛剛長生王神被夜帝一指斬傷,他若是不冷靜,恐怕結果還是一樣。
“這裡不是商議的地方……”太央王神冷聲道。
接着,長生王神帶着柳立兒數位神,被太央王神請進了天中宮闕,那裡本來是歡喜一脈的地方,左羅天王神一死,他們還想親眼見證其他王神爲他們的王神報仇,哪裡肯遠去——
青丘神界。
龍葵還在呆愣之中,小嘴都合不攏了,她簡直不能想象剛剛那是怎樣的局面,神族三位王神,面對夜帝,退了!
而且,夜帝在擊敗長生王神後,還要一併挑戰太央、河圖兩位王神!一個人族,挑戰兩個王神的合力!
“就這樣退啦?”龍葵反應過來,看向青丘夢夢時,發現夢夢姐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太央王神和河圖王神,沒有必勝的把握——”青丘夢夢說道:“這就是你苦苦刁難的夜帝,現在知道怕了吧?”
“怕了怕了,作爲人族,他能達到這種層次,蠻厲害的了。”龍葵連忙擺手,表示自己再也不敢跟夜帝作對,下次若是有機會再見到的話,她自然也不敢那樣做了。
青丘夢夢心裡放鬆下來,關於夜
帝,她也開始看不透了,面對這個比神還像神的人族,她哪怕是再去見夜帝,恐怕還是會緊張——
“小夢。”神殿深處,傳來青丘王神的聲音。
“來了,父神。”青丘夢夢心裡一凌,連忙轉身,一步消失在原地。
……
帝宮前。
潮聲女妖望着蘇金獨自一人走進帝宮——
“三位王神,擊敗一位,嚇退兩位,難道不值得慶賀一番嗎?夜帝怎麼自己走了。”高月輕聲問道。
“夜帝現在的壓力很大,太央王神、河圖王神越是不接挑戰,未來只會更加麻煩,剛剛你們看出來沒?夜帝是真想除掉河圖和太央王神。”潮聲女妖說道。
蓮花女神、高月、甚至是獵空,全都靜默下來——
太央王神始終是他們一脈的頂樑柱,夜帝怎麼想,蓮花女神和獵空都不敢妄談,但未來太央王神真要跟夜帝打起來,恐怕兩方誰都不會留情。
目前來看,夜帝所擁有的力量絕對要超過太央王神!
“哈哈哈……你們沒機會了——”歡喜殺神滿身的污垢,渾身黑乎乎的粘稠臭蛋味道,不知遭了多少蟲子進去,他之所以作爲一個高貴的神,能堅持到現在,就是想看到夜帝死,彷彿只要能親眼見到夜帝隕落,他所承受的一切都值得了!
“閉嘴,看着你都噁心。”心月狐嬌喝道。
“太央王神和河圖王神他們,正在等幾位恐怖存在趕來,到了那時,區區一個夜帝,根本不足掛齒!現在夜帝想先解決掉幾個麻煩簡直是在癡人說夢!”歡喜殺神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洛枝女神有些同情似的看向鏡中魔、歡喜殺神——
鏡中魔雖然不是神,但也算是歡喜一脈的尊貴客卿,而歡喜殺神更是兇名在外,可惜,同爲歡喜一脈的洛枝女神,對此根本無能爲力。
左羅天王神死了,沒有王神的任何一脈,未來註定會被其他神族欺辱!這也是那長生王神不敢拼命的原因!
“活下去,比你在這裡嘴硬要強。”洛枝女神緩緩對着歡喜殺神說道。
“賤婢!最沒有資格說我的就是你!你就是一顆牆頭草,王神一倒,你便投靠了夜帝!你不配!你是我歡喜一脈的叛神!”歡喜殺神怒道。
“依附強者,有何不對。左羅天王神已死,歡喜一脈再無強者!到時,哪怕是長生王神都可欺辱歡喜之神!而且,左羅天王神在世時,你和我同階,但一夜過去,我已經比你高了三階,這難道還證明不了問題?”洛枝女神本來不想解釋。
歡喜殺神:……
一夜,過了三階!
夜帝到底有何等通玄之能!歡喜殺神感覺報仇越來越無望了,至少憑他在有生之年無法做到,只能期望諸天神族強者皆至,斬下夜帝之首!
青丘,偉大的神殿深處——
一圈平靜的荷池上,神蓮吐蕊,有陣陣彩色熒光落在池面上,青丘王神雙手輕輕在荷池上拂動,如鏡面一樣的荷池中,頓時顯化出了帝宮景象。
“夜帝,還請入我神殿一敘——”青丘王神平靜說道。
帝宮中,蘇金看了看四周,自然是聽到了青丘王神的聲音,而站在他面前的,則是一個帶着紫色邊緣的黑色漩渦。
蘇金並沒有猶豫,直接步入漩渦,只是一瞬間的光景,荷池上方便顯化漩渦,他從其中走出。
“青丘前輩。”蘇金緩緩拱了拱手,平靜道。
“小夢有事,一會兒就會過來。請坐——”青丘王神在荷池邊兒的涼亭中,邀請着蘇金。
蘇金心裡始終有所提防,若說長生、太央、河圖、青丘這四位王神中,論他最看不透的王神,這青丘王神要排在第一位。
太央是精於城府,但心思並不難猜,但這青丘王神,無論是城府、還是智慧、都不輸太央王神,他的力量可能會強於其他王神——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這青丘王神可怕就可怕在於狡猾,那種讓人不得不防備的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