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宗主,趕來!而且他還是有備而來,帶上了三位大賢主級別的太上長老,其餘百餘位皆是極致賢品,那百賢之中,正擡着一座黑龍木打造的木牀,上面躺着的正是慘不忍睹的徐荒厲—
—
魅火遠遠看上一眼,根本認不出了,那徐荒厲已經面目全非,整個身體都處在消融的階段!
古斯臉上帶着悲痛表情,他衝着那一位身居首位的老者拱手,說道:“荒厲賢侄,遭此不幸,我深表同情,徐老還請節哀!”
“請使者大人,活轉我兒!”徐老似乎根本沒把古斯看在眼裡,死死的盯着獸王山內,再次出聲!
魅火有些頭皮發麻——
不止是她,先前已經安排進山的勢力,全都望了過來,而獸王山內,也是人心惶惶,討論不斷。
“這不是爲難人嗎?”獸王山的修士悄然說道。
“是啊,死去的人怎能活轉?而且那人在龍牀上,好像都化了一小半,身上更是沒有一點神魂氣息。”
“剛剛魅火小姐帶人去請使者大人,其中便有我的一位好友,聽說是徐荒厲冒犯使者,被施加了上蒼詛咒,莫說是神魂,估計連神魂碎片都蕩然無存了。”
“這老匹夫自持勢大,到咱獸王山噁心人來了——”
“我們山主可不怕他!現在使者大人安排在後山,許多同道也正在源源不斷的趕來,容不得這萬物宗造次!”
“……”
獸王山古斯,本就不是善茬,哪能經得起別人如此看輕?且不說有多達八九家勢力正在山內看着,就是沒有,他也受不了這個氣——“徐懷嶽!來者是客!今日乃我獸王山大喜之日,我獸王山祭祀上蒼,千辛萬苦,求來使者,你卻拉了一個死人過來,你意欲何爲!”古斯直接選擇開撕了,反正註定會撕
破臉面!
“上蒼使者,神通廣大,定有辦法!”徐懷嶽怒目看着古斯,喝道:“古斯大人辱我小兒,此賬,待我小兒活轉後再算!”
“使者大人早就說過,徐荒厲已經無救,還請徐老離開我獸王山!”古斯沉喝一聲。
無救……
無救……
萬物宗主徐懷嶽,臉上好像平添了一絲老態,不斷默唸這兩個字!使者連上蒼詛咒都能使出,天臂擁有在身,有無量乾坤之能,怎能是‘無救’!
“使者大人,莫非是不敢見我!”徐懷嶽暴吼一聲,聲音傳遍八方,自然也傳到了蘇金的耳中。
“大膽!你個老狗,竟敢驚擾使者——”古斯渾身爆發出極爲強橫的氣息,直接沖天而起,站在萬物宗諸強對面!
“古斯,你若敢攔我!今日我萬物宗,滅了你獸王山!”徐懷嶽大步向前,其他三位大賢主同樣緊跟左右,以強橫的力量壓迫了過去。
“夠了。”蘇金淡漠的聲音,從後山傳出,“徐荒厲已死,永世不得超生,這就是杵逆上蒼的代價,你回去吧。”
徐懷嶽老臉悽苦——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不是老年喪子!他荒厲小兒,本可有無量前途,卻遭此劫難!
難道就這麼白死了嗎?
不行!“使者大人,你口口聲聲說我兒杵逆上蒼,我兒只是質疑,質疑也算杵逆!好,今日老夫斗膽,煩請使者出來一見!若使者大人不敢,那老夫和小兒荒厲的意見一樣,同樣
質疑你使者大人的身份!”徐懷嶽黑着臉怒吼。
唰——
蘇金的身影出現在獸王山主,古斯身旁。許多後來的勢力,全都看到了年輕的‘使者大人’,但徐懷嶽的話,同樣也是他們的疑惑,不久前傳言,獸王山請回了上蒼使者,但不知此使者是爲何而來,而且手段大多數
勢力都未曾見過。
“你要我如何證明?”蘇金問道。
徐懷嶽重重抱了抱拳,“敢問,上蒼使者降臨深淵世界,所謂何事?”
“解黎民苦難——”蘇金臉不紅心不跳道。
“如何解!”徐懷嶽問了其他勢力最想知道的問題。
古斯緊張萬分。
女兒魅火等人,幾乎全都言之鑿鑿的說蘇金就是上蒼使者,但很少有人見過,現在這徐懷嶽幾乎攜萬物宗大半力量趕來,給古斯的壓力很大。
蘇金手心紅光一閃,擡手衝着古斯一點!
古斯臉色微變,他的額頭上,彷彿有活物正在爬動,他深知作爲大賢主之境,天奴印記會愈發深奧,那印記之苦,只有到了他這種境界才能深刻體會!
很快,古斯額頭上的天奴印記,呈現出暗紅色,那符號好像是一隻八腳蜘蛛一般,不願離開他額頭!但此刻在場的人,全都清晰看到了震撼一幕!
強如古斯大人的天奴印記,竟然被扯出了半米有餘!“永靈玉樹曾遺失了,此樹玄之又玄,一經出現,我便趕到了這裡。”蘇金冷淡道:“只有我手握此樹,或者諸位尋到永靈玉樹的樹葉,我才方能解一族之印,不知,這個能
不能證明——”
古斯臉色蒼白,天奴印記的吸扯力還是加大了,直接重新沒入他的額頭!
“自然能證明!”古斯大人激動道:“深淵世界,深受奴印所累!如今這萬物宗,杵逆使者大人,自是大罪,我獸王山,願爲使者大人馬首是瞻!”
徐懷嶽悲從心來,剛剛當他看到古斯眉心的奴印飄出時,他就知道小兒徐荒厲,算是白死了!
“小小萬物宗,死個人都能鬧出如此動靜?滾回去吧……”獸王山,西北之處,有一片金色異彩降落,而那方開口之人的話語,讓人不無震撼!
徐懷嶽老目怒瞪,本來絕望之極的內心,在聽到聲音時,怒火沖霄!
不過轉瞬間,徐懷嶽在看到來人時,心裡涼成了一片——
一座富麗堂皇的金色宮殿,正在被一頭金色巨龜馱着,在虛空中游弋而來,那宮殿極大,一圈的白色神玉欄杆,每根欄杆處都站着一位打着燈籠的貌美宮女。
古斯大駭,連忙衝着金色宮殿拱手低腰……蘇金負手而立,臉上毫無異樣,不過他心裡卻是非常好奇對方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