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落針可聞——
劍道第一,還是在邪劍蕭隱面前自稱!不得不說,驚傻了包括老白、紫恆劍尊在內的所有人!
甚至蕭隱都爲之一楞。
“你很自信。”蕭隱眼中寒芒一閃,“少年郎,狂是狂了點,但有時候猖狂對你而言,並不是件好事!”
“我有時候吧,說真話真的沒人信——”蘇金搓了搓手,“這樣,咱們打個賭怎麼樣?”
“怎麼賭?輸之人,該當如何?”蕭隱冷聲問道。
“我輸了,在周圍道友的見證下,從此永不使劍!”蘇金笑道:“你是前輩,念你一身劍道修爲,頗是不易,輸的那一刻,直接給我掉頭走人,繼續回家關禁閉去。”
蕭隱搖了搖頭,“不用,我若輸,從此棄劍。”
“好膽量!”蘇金連忙鼓起掌來,“你是第一個敢在我面前這樣承諾的,我如你所願,關於對賭的劍道題目,由你來出,是接你劍招,還是其它,我全接着!”
譁然!
滿天都是譁然!
太猖狂了。
蕭隱現在雖然不算是神域第一強者,但除了九天劍墳內僅存的一位劍祖外,劍道無人可及,而這蘇金,竟然連連用話語相激,嘴上沒有一點示弱的意思!
在所有人的看法中,這將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蘇金必輸!
“普天之下,如此看輕我們九天劍墳的,他是第一個。”宋書緊緊咬着牙,滿臉猙獰,手上更是握緊拳頭,恨自己太弱。
“那又如何!這般討人嫌的自大狂,還不時要被蕭師伯制裁,他只要輸了,永遠都不能再使用劍道,到時看他還怎麼狂!”唐龍天也道。“真不知道這種自信是從哪兒來的。”崔玉清放心了,因爲蕭隱是他們劍修的偶像,當之無愧的劍道第一強者!而蘇金如此年輕,自詡有點實力便敢如此挑戰,簡直不知死
活。
周圍的修士,全都有些漲紅着臉色,感覺蘇金太狂了,面對傳奇般的存在都敢如此——
“雖然擊敗了三位劍子,劍墳未來傳承者的劍女,但這也只能代表他劍道超凡而已,現在自大成這樣了,挑戰蕭隱?”有修士不忿道。
“我敢說,邪劍蕭隱出劍的那一刻,他連劍都看不到,直接會被滅殺當場!”有不少人抱着這種看法。
“什麼年紀,說這種大話?不怕被大風閃了舌頭!”
“還是年輕氣盛啊,不知道自己面對何種人物,真是找死——”
“這個傢伙太自負了,以爲擊敗了劍子劍女,就已經天下無敵了?這種人我見得多,到最後也死的最慘。”
“蕭隱前輩,百萬修士聯名血書!制裁這自大狂!”
“……”
鬧大了。
每個人都憤慨萬分!
蘇金看了那些圍觀者一眼,真是露出輕視的笑容——
“既然我是前輩,怎會佔你劍道上的便宜,你出手吧,我將力量壓制到三成。”蕭隱不屑說道。
“雖然我早已經知道我會勝出,但還是勸你一句,用出你全部實力,最好是超常發揮,看看能不能傷到我一絲頭髮。”蘇金髮自真心的開口。
見到四面八方,全是罵聲連天的場景。
玄皇老前輩,懵了,他真的懵了。
雖然蘇金在他心中,已經確認是不世尊無疑,但這可是劍道比拼,而且蘇金真沒有強到能跟蕭隱媲美的程度。
“真不要臉。”邪心鳳凰低聲嘀咕道,她是蘇金的人,這話並沒有貶低之意。
“不要臉,天下知。”花解語唉嘆道。
“兩位主母,你們已經猜到尊主的打算了?”玄皇看花解語她們兩人,好像開始放心起來,真是把他弄糊塗了。
“單純在劍道上賭,沒人能贏過他的。”邪心鳳凰說。
“何出此言?”玄皇驚問。
“夜帝的劍道,玄前輩作爲一位大賢主,難道看不出來?”花解語說道:“那九天劍墳的老白等長老,全都看出了啊。”
“真正的劍神大道?”玄皇目瞪口呆,他不善修劍,但也會使用一些劍術,備有一柄品質極好的神劍在戒子中。
“是的——”花解語說。
“可是老白他們看出了,蕭隱爲何看不出?”
“因爲沒人信,僞裝也是能僞裝的。”
“……”
這時,蘇金也不想跟對方過多糾纏,他伸出手,做出邀請道:“蕭隱前輩,出手吧,請用盡全力擊敗我,證明你自己纔是劍道第一。”
太過分了!
蕭冰兒手指捏的發白,這蘇金嘴上根本不饒人,這從先前不斷潑她九天劍墳的髒水就能看出——
蕭隱本就脾氣不好,現在哪裡還能忍住,他不願主動出手,自然是天下人正在看着,到時哪怕勝了,也是勝之不武,畢竟蘇金是小輩!
可現在,蕭隱要出手了!
一絲絲極爲邪性的黑色光華,極爲醒目,出現在他的右手上!
那是一柄擁有無盡煞氣的黑色長劍!劍柄前是蝙蝠的形狀,彷彿有兩顆深紅色寶石點綴蝙蝠雙眸一樣,忽隱忽閃。
“你的劍呢?”蕭隱彷彿變的深邃起來,他這一刻,就是化身爲真正殺神的時候!
“你還不配讓我拿出自己的劍——”蘇金淡淡道:“就用你侄女的這把劍吧。”
“鳳女劍?”蕭隱根本不懂蘇金的意思,要知道一切詭計,在絕對的強者面前根本無用,全都要被粉碎,這鳳女劍雖好,但此劍要與九天劍墳中的本源相互配合,而且蘇金還是男修,
不適合此劍。
“對。”蘇金輕輕把手伸在面前,鳳女劍很溫順的漂浮到他掌心,他凝視着此劍,翻開手掌在劍身上輕輕撫拭起來。老白、紫恆劍尊等長老,全都緊張不已,見兩人矛盾已經無法調和,當即便傳音叮囑蘇金一番,趕忙退遠,這蕭隱,已經化作劍道邪神的狀態,殺心爆發,堪稱無敵,很
難處理了——
“你會後悔用此劍來應賭。”蕭隱冷聲道。蘇金定了定神,看着蕭隱,感慨道:“對你而言,天下第二也挺好,因爲我有深刻體會,做第一,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