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天船宮的星舟,瞬間好似一片片虛空中漂流的葉子般,密密麻麻,全都開往天之森的方向!
“好一個夜帝,竟然連老朽都敢欺騙,此子留之不得,空識老友,待會兒他施展那昌盛的佛法便需要你來壓制了。”六元天聖有些生氣,問題顯然非常嚴重!
誰能想到,一個成名於獸林的小人物,竟然敢在造物強者眼皮子底下做文章,更爲羞恥的是,他堂堂六元天聖,直到對方離開都未有任何的察覺!
“小小夜帝,只是一個賣弄玄虛之輩而已,稍後我會讓他見識見識,什麼纔是真正的佛修!”空識老僧當即做出了保證。
“看那幾個傻子的臉色,估計接下來的日子都不會好看了——”六元天聖示意空識老僧道。
空識老僧當即會意,他們看到了星宗和獅駝神族的人,說實在的也能理解,畢竟被騙最慘的是這兩大宗族,其次是萬古神宗,畢竟夜帝沒把石靈姬拐走已是萬幸。
“我家老獅子還在路上,我需要在它來到之前,扒了夜帝的皮!否則我永遠都洗涮不了這份恥辱!”獅駝族長儼然恨到了極致。
這如何不讓他們鬱悶?
在夜帝化作善真的影化身面前,他們還妄評夜帝的爲人,將壞話都說盡了,還囑咐大家都不要被騙,然而那一幕卻成了獅駝神族和星宗之衆口中的笑柄,到現在想起那一幕,獅駝族長還有些氣的牙癢癢。
“夜帝敢只帶一人過來,定然有不爲人知的底氣,咱們還是要小心防範一些。”對於夜帝的可怕,星宗主深有體會,畢竟那份膽量不是誰都能做出來的。
“你們星宗也就這點膽量,不然星宗早就臨駕於其他族之上了!”獅駝族長非常不服氣道。
得——
星宗主一看勸不住,只得傳音讓部下稍稍後撤一些,而此舉在獅駝族長的眼裡,則是大爲歡喜,甚至還流露出鄙視的目光,當然,它要將功贖罪,自然是要先拿下夜帝,這星宗一旦出手,可能會弄巧成拙,讓獅駝一族施展不開手腳。
蘇金所在的虛空,不斷有強盛的輝芒顯化,而聖天道宗的人則是叫苦不迭,這夜帝到底是走哪一門路的?隨着那可怕的鯤鵬術不斷壓縮,四周的道韻法則都彷彿受到了影響,他們中有人想要逃走,遠離此處,卻發現個個都像蹣跚學步的嬰兒一般,根本無法脫逃!
好在四周虛空不斷有強者到來,而且還是蜂擁而至!
“夜帝何在!”
“夜帝何在!”
“夜帝何在!”
有人倉促趕來,根本還沒來的及發現,畢竟那最中心一粒極小的輝芒,實在難以引起注意。
紀元神殿、觀妙、萬古神宗、等大宗強者,開始降臨!
這剛一現身,立刻便感覺到了不對勁!
“快看!狻猊一族,派出了十大戰神!”有遠處觀戰的修士,當即就看到有十頭狻猊,手握可怕的神兵,直接衝了過去。
“夜帝的命是我獅駝神族的!”獅駝族長見狀直接紅了眼,拼命的嘶吼起來,當即數百頭獅駝攻殺齊至。
就是現在!
鳳傾天見到了永世難忘的一幕——
夜帝的膽魄,成就了他!哪怕是孤身迎戰,他也非常冷靜,剛剛施展的《鯤鵬九變》若是用來擊殺聖天道宗,那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他等,等現在,將會使《鯤鵬九變》的威能發揮到極致!
轟——
天地一色,整個天穹大地都好似化作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鯤鵬九變的極致力量,在爆發開時,許多人憑空都消失了……
直接從人間蒸發!
那一瞬,沒人相信會來的那麼快,當然,許多大能依舊完好,像獅駝族長、六元天聖等人在爆發時,已然瞬間激發了本源力量,生生硬抗下了這一擊!
“族、我的族人——”獅駝族長仰天噴了口神血,它的雙目瞪若銅鈴,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大幾百的族人啊,大仇未報,族人再遭折戟,幾乎除了它以外全損失了!
狻猊一族的十大戰神,雖然每一位都有接近星宗主等人的實力,可由於是第一波衝殺夜帝的原因,也直接在中心爆發的位置,生生被撕成了血雨!
聖天道宗的人,無一倖免,戰死!
獅駝神族八百餘衆,除族長外,戰死!
紀元神殿活了十九,餘下二百一十六人,戰死!
狻猊一族十大戰神,戰死!
其餘處在中心周圍的勢力,已然不下數百,戰死着難以統計,但依舊非常慘烈!
世界在這一刻彷彿停擺了一樣,氣氛異常的安靜,好似時間在此處不存在了一樣,沒有人預料到會是這種場景!原本以爲,斬夜帝如信手摺枝,取天骨宛如探囊取物,誰會相信,夜帝僅僅一擊,便刷新了獸林有史以來最大的傷亡?
天上下起了灰色餘燼,餘燼彷彿很平常的落雪一樣,只不過這種落下的方式有些可怕。
餘燼屬於天下生靈,屬貪婪者!只不過這些餘燼……誰能分清是誰的灰?
“咳咳——”
突然的咳嗽聲,打破了寧靜,蘇金一身金袍,立身虛空,只是衣襟上落了斑駁血色,他知道超出自身大限施展而來的鯤鵬九變會讓自身受傷,但自身的傷勢,小於預計!
畢竟殺一個不賠,殺兩個血賺,至於殺一羣……足矣含笑九泉!!
夜帝受傷了——
鳳傾天遠遠看去,她因爲早做防護,並未損傷半點,只是現在夜帝的狀況不容樂觀。
“狻猊王沒來麼?”蘇金臉色淡然,平靜拭去嘴脣上的血,掃視四周道。
“阿彌陀佛,施主……你今在此處犯下大孽,佛也保不住你,奉勸一句,還是自我了斷吧——”空識老僧站了出來,淡然的同蘇金對視道。
“犯下大孽?簡直可笑之極,我夜帝行事何須你來指指點點!”蘇金懟了回去。
“你滿手血污,這不是孽?”空識老僧反問。
“狗屁放完了沒?本王斬的是敵,你們想殺我取骨,還不容本王殺回去了?這是什麼狗屁道理?”蘇金平靜的內心,突然涌出了一股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