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烏
木魯頭頂上,彷彿有人用水潑了頭一樣,頭髮上,臉上,全是汗水,蘇金的手段太狠厲了,紫皮巫祖連同整族,全滅!鐵
牛大神護,連同整族,盡誅!事
態不可謂不嚴重,荒道人幾人感覺,若是再抱着神木道場能誅殺蘇金的想法,怕是下一個身死的就是自己,這夜帝簡直強到離譜!哪怕更深層次的星雲強者,已然完全無法對付他——一
共九位大神護,哪一位簡單?剛步入星雲的強者,別說是做大神護了,連在大神護旁邊兒跑腿的資格都沒有。有
人窮其一生,九成九的時間都停留在星雲境,這九位大神護,哪一位都是星雲後期的存在,已經絕非強能形容。但
現在,九位已然被滅殺兩位,且是整族被滅!白
琯琯眼中依舊絕望,她早就已經想清楚了,哪怕是神主殺她,她都不會反抗,如果夜帝要斬掉她,她哪怕自絕,也想求個家族安好,僅此而已!
“下一個,上前領死!!”蘇金霸道絕倫的語氣,再次浩蕩而出。肉
眼可見,蘇金的狀態有些萎靡,但誰都不明白,這位橫空出世,一戰成名的夜帝,究竟還有多少底牌——亦
或者,這種萎靡和虛弱,只是他表現出來的假象?沉
默——
現場一片沉默!蘇
金見沒有人說話,平復着激盪沸騰的氣息,擡起手指着荒道人,再指着烏木魯,一一指着!
“你?還是你?!”蘇金指點着每一位大神護,連連喝道。
圓臉的荒道人倒退數步!
烏木魯倒退數步!如
何殺,如何滅?又如何面對蘇金如今這不世鋒芒!詭
異的‘神木道場’,難以計數的樹瘤,每個樹瘤都彷彿是一張不同的面孔,臉部不同但表情都是猙獰狀態!嘎
吱嘎吱——爬
滿整個通幽古路的樹根,動搖起來,虛空彷彿成了球形,虛空裂隙中都有樹根存在,蘇金敏銳的看到,那些化作人頭狀的樹瘤,全都張開嘴,吐出了一枚枚深奧的遠古文字。
一條條不規則的雷電,隱隱在遠處依稀降下,擊打在各處,蘇金又看到了,周圍遠古文字融入虛空,隱隱有詭異的道紋蔓延開來——
上下左右,一共十顆明顯比其他地方要大的人頭形樹瘤長出!那蒼勁的樹皮,生動的五官,以及詭譎的波動,蘇金一時間都凝重起來。
轟咔……
啪啪啪啪。
滿天狂風暴雨,紫電雷霆傾瀉而至,周圍的樹根上,樹瘤下彷彿伸出了無數個閃耀神光的樹枝,那些樹枝彷彿第一大神護的手臂,在暴風怒雨中朝着蘇金拍去!
每一道痕跡,都在虛空中留下了可怕的斬痕!蘇
金當即撐開大全的王佛金身,那些密密麻麻的樹枝手臂,斬來時,他根本沒有多少空間可以躲閃!
鏘——蘇
金胸口位置,被斬出了一道傷痕!燦爛的佛血,放耀着佛輝,在傷口中迅速涌出!什
麼?這神木道場竟然能斬破他的金身!蘇金心裡不可謂不驚!
而荒道人和烏木魯等大神護,比蘇金還要震驚!要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通幽古路都被老大的神木道場覆蓋,演化完全的神木道場,哪怕是最簡單的攻擊,也不至於斬不死蘇金啊!
“僅僅是傷到他!”荒道人眼神中透着強烈的忌憚,他知道蘇金展出來的是佛道金身,可金身未必無敵,在防禦力上,金身甚至都排不上號,但就是這樣,只是斬傷他而已!
龍城。
蛇皇殿上。“
幾個族界加持第一大神護的神木道場,神主座下的這些走狗,好生不要臉!若非夜帝連連使出兩門神術,在強盛時,這神木道場未必能傷的了他!”惑心妖姬看的也是有些火大。
雖然修行界裡講究實力爲大——但
這裡的實力,最好還是個人實力,幾人圍攻,或者幾人加持一人的方式,在絕大多數人看來還是很無恥的。
“不慌,依我看,夜帝只是想試一試這神木道場的強度,他若是想躲閃,僅憑這種手段,根本不可能碰到他。”徐靜齋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不一定,整個神木道場已經凝化完全,甚至將夜帝包裹了進去,這種情況下,若是戰場範圍不斷壓縮,夜帝連躲的餘地都沒有。”龍城主感覺事情不太樂觀。“
怕什麼,夫君還有底牌——”鬼嬿狂瀾哼哼道。還
有底牌!惑
心妖姬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只感覺到大腦一陣昏眩,長生九道修,連斬兩位大神護,沒有力竭已經讓人難以置信了,竟然還有底牌!這
真簡直了——“
的確,夜帝比任何人都要聰明,現在僅僅是九位大神護,他不可能把實力底牌完全暴露出來,要知道還有位神主呢。”飛天狐女笑着說到。
“妖姬大人,神主什麼情況?到底有多強?”牧女艾菲婭好奇時,忍不住問道。“
神主……罪孽紫海,萬惡之淵堪稱無敵,他有九條命!”惑心妖姬凝重着語氣,看向其他人。龍
城主臉色一片黯然,夜帝成長到這種地步,從他龍城橫空出世,神主最後肯定是要問責他的,雖然他有些薄面,但那些薄面也是來自……在
龍城主心中,簡直跟惑心妖姬一樣,認爲神主在罪孽紫海里是真正的無敵!不
可戰勝!
“城主——”鬼嬿狂瀾看向龍城主,用試探的語氣。“
龍城主諸天裡有靠山,小女子說的可對?”蒙着臉的惑心妖姬笑問道。“
不錯,神主的真正實力,誰都不知道,不過我若是連同其他十大巨城的城主,加上一個天山大尊,應該能穩勝。”龍城主點頭,確認道:“他的確是有九條命。”
絲——
鬼嬿狂瀾幾女忍不住嚇得花容失色。
還怎能樂觀?
一個歲月之輪,九個大神護都已經如此難纏,哪怕夜帝用盡手段,僥倖勝過了剩下的其他大神護,最強神主他又該怎麼對付?
……
此即,蘇金的手指輕輕放在胸口的傷痕處,隨後他緩緩抹着,傷痕隨着他手指的移動,已然痊癒,根本看不出受過傷,連個疤痕都沒留下。
蘇金擡起頭,語氣好像是敲響的喪鐘聲音一樣,看向神木道場上的幾人,淡淡道:
“其實,你們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