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爲浩大的景象,彷彿哪怕是在曾經的遠古戰場,爭鋒正雄時,也並不多見。神
木道場,疤瘤化作人頭,層層疊疊不知有多少顆,天秘之輪,九道力運轉在其中,劍神大道演化的神劍無差別轟擊,烏木魯都被震的節節敗退!蘇
金用九色鯤鵬,演化出來的鯤鵬九變,威能無雙!
紫皮巫祖腦海裡轟隆作響,心裡頓時浮出了一個可怕念頭——爲
什麼會是我?“
救我!救我啊!”紫皮巫祖在瘋狂後退,她想要靠近那樁頂沒入蒼穹的老大,但那一粒九色光華,實在是太快了,加上她撐着整個族界,本就限制了不少速度。就
彷彿一個凡人,面對一座幾千斤的巨石一樣,光看一眼就知道自己擡不起來,而紫皮巫祖在被蘇金鎖定時,馬上就意識到自己會死!
真的,堪稱一瞬——
紫皮巫祖眼中彷彿充斥着的全是九色光華,她看着那一粒光華朝着她眉心衝來時,她內心的絕望,無可比擬!嗤
——
紫皮巫祖的眉心被剎那間洞穿,連百分之一秒的時間都不到!她的精神海被震碎,整個人的頭顱,好似細小的豆腐塊一樣,化作了不下百萬塊——
轟轟轟——
紫皮巫祖上方的族界,表面竟然被一片黑氣遮蓋!“
天啊!那不是黑氣!”不知是誰,在龍城裡驚呼起來。
“難道是鬼王之力?不對!”
每個人都感覺到死亡氣息,周圍原本的火熱氣氛,好似被一抹詭異的冷風吹散,每個人內心都冰涼一片,化作了呆滯沉默的狀態。紫
皮巫祖撐開的族界上,一枚枚死字,根本數不清有多少枚,所以遠遠看去時,纔會被人誤以爲是黑霧!
這個結果,只有一個——
“死、人、經!這妖孽震動用了萬惡之法死人經!”慌亂,說話的人聲音很恐懼,紫皮巫祖的頭崩潰成粉,屍身落下時,誰都明白,在擊殺紫皮巫祖時,蘇金動用了曾經在諸天中引起浩劫的‘死人經’!族
界,整個都被覆滅,血脈一絲都不會再存在!
龍城主只感覺腦門流了好幾條汗水痕跡,兇還是夜帝兇啊!他之前爲了救女兒,迫不得已跟夜帝爭鋒,哪知道人家一直在讓着他!否則這死人經一出,那他青騰蛇一族,還能有好?“
夜帝這一擊強的讓人髮指,但紫皮巫祖之前的巫燈、祭煉的紫屍全都被夜帝滅掉,他爲何要將這一術浪費在擊殺她上?”惑心妖姬很是費解。
她感覺,若是用在那正施展神木道場的第一大神護處,也並非不是沒有擊潰的機會——“
是她活該。”鬼嬿狂瀾淡淡道。
“何解?”惑心妖姬更加不懂了。徐
靜齋面無表情,替鬼嬿狂瀾解釋:“夜帝此行是尋母而來,她的母親應該就是在那石蛇佛塔中,而當時牽引走石蛇佛塔的,正是一些紫皮人——”惑
心妖姬倒抽了口涼氣——
說夜帝睚眥必報吧,也不能算!畢竟母親爲大,且石蛇佛塔之事,肯定跟紫皮巫祖有直接的關係,斬掉她,第一個感覺便是解恨!烏
木魯眼神中帶着絕望——
荒道人同樣心裡萌生了恐懼的想法,混到大神護這一步,誰不是生死裡拼出來的?哪個人不是把頭拴在褲腰帶上!可
連累整族,整個族界,這纔是他們最害怕的事情!
紫皮巫祖無魂的屍身,在那神木道場上格外醒目,整個族界化爲了死寂,再沒有一絲香火加持之力傳出,這種手段,誰能不恐懼?耳
後長有螺旋紋犄角的少女大神護,臉色慘白一片,她幾乎想都不想,直接閉合了族界,連個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白琯琯!你在做什麼!”荒道人大吃一驚,看着那少女模樣的大神護,且她的水晶球都黯然消去了神光。“
我們九大神護,根本制衡不了他!巫祖婆已死,她是老四!連一絲反抗的力量都沒有,整個族界都被滅掉,世間再沒她這一族血脈了!”白琯琯抱着頭,儼然有放棄的意思。
“撐開你的族界!快些!老大的神木道場,還差一會兒就能完成,到時連這片通幽古路都能移走!他這夜帝,已是老大必殺之人!”烏木魯焦急起來。
“剛剛那一擊,想必他耗費極大,怕他個長生修作甚!”
“你以爲關閉族界,死人經就連累不了你族人了?殺你,死人經滅你整條血脈,你的族界還不是一樣會被滅盡!別天真了,快些加持!”另
外幾位大神護也是連連勸着——
就在這個時候,樁頂沒入蒼穹的神木樁大神護,默默的睜開眼,那雙眼,每一隻眼都好似龐大的湖泊,盛裝綠色神焰,氣勢驚人!“
不必勸她!從今往後她白琯琯就是個罪人,神主大人自會懲治她!現在,我的神木道場已經徹底佈置完全,接下來,我運轉大殺道,將他神體斬成六段,你等六人,正好各自負責,運走他一部分屍身部位!”神木樁大神護浩蕩的聲音,滾滾發出。
將自己斬成六段?
真的狠!
其實蘇金聽了,根本就當對方是在放屁!可笑至極!“
咔咔咔咔——”詭
異的聲音,讓蘇金聽到後臉色一變,他掃視了一番,周圍虛空,還有虛空雲穹都開始龜裂,一道道藤蔓,竟然鑽在那些龜裂中……
這神木道場,究竟是個什麼玩意!似
陣不是陣,似法界又不像法界!蘇金臉色無比凝重,剛剛他演化九色鯤鵬,使出鯤鵬九變,直接擊殺了紫皮巫祖,耗費不可謂不大,足足損耗了五成多的力量!蘇
金想起了飛昇臺,想起了歲月之輪,雖然歲月之輪被飛昇臺收走,但對於‘飛昇臺’,他根本沒有過多研究,若是知曉此石如此神異,他大可在來通幽古路前煉製一番。
現在煉製,已然沒有機會和時間——玄
奧的道韻法則,彷彿存在神木道場任何的位置,蘇金甚至有種錯覺,看向腳下,彷彿都像是站在一條條遊動的蒼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