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先行佔據?
蘇金摸着下巴,難道這還分個先來後到?不過尷尬的氛圍,還是讓鹿師姐攤開了手——
強盛的烈日,灑下灼熱的光線,淡紫色神力在日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美麗,遠處那個荒涼的山谷,便是被稱爲‘荒祭場’的地方。
“誰佔就是誰使用嗎?”秦畫同樣問出了蘇金心中的疑惑。
“並不是,對方先佔若是強硬,自然不願意拱手讓出——”鹿師姐緩緩吸了口氣,往前面荒祭場看去。
“是‘天罡劍堂’的人,好像還有幾個墮魔門的蠍妖女。”刑天陽面色凝重,“明面上最少有三百多人,要不咱們改天再來?”
“小師弟的意思……”鹿師姐看向蘇金,話裡透着詢問意見的語氣。
“咱們宗門,跟這兩個勢力關係好不好?”蘇金先得搞清楚,若是關係不錯,湊合湊合一塊得了,他畢竟要想法子離開這裡,回到華夏。
刑天陽和鹿師姐齊齊搖了搖頭。
看來不咋地。
“關係好有關係好的辦法,至於關係不好嘛——”蘇金示意三人,“走,攆他們滾蛋——”
蘇金的聲音還特意拔高了許多,從神鹿背上傳出很遠,自然被‘天罡劍堂’和墮魔門的人聽到,如此一來,緊張的氣氛直接便高漲起來。
“呵呵,我還以爲是什麼人,原來是鬼天府的幾個弟子前來,不過你們來晚了,這荒祭場已經被咱們先行佔有,若想使用,還是等兩個月後吧!”
說話的人是個身穿白藍法袍青年修士,這人身材雖然不算魁梧,但也正值強盛之年,乃是天罡劍堂的首席內門傳承弟子宋雲飛。
“念在你們鬼天棋王還沒死的面子上,你們趕緊滾吧,只要有咱們幾個聯盟勢力在,你們永遠都別想再用這處荒祭場!”宋雲飛身後不少師兄弟,說話更狠。
“鹿姑娘,你帶着小師弟小師妹來悟道啊,鑑於咱們關係都還不錯,不如我墮魔門出個主意——”此刻,墮魔門幾個女修站了出來。
這幾個女修,渾身黑甲,着裝大膽,更古怪的是她們和常人不一樣,每個人背後衣服上都顯露出一條黝黑色的蠍尾,說話時都在不住的搖晃尾巴。
“哦?說說看——”鹿師姐輕輕安撫神鹿,平靜說道。
“我們出兩人,你和那刑天陽出列,咱們各戰三場,三場兩勝,你看如何?這樣也不會被你們鬼天府詬病,說咱們依仗人多勢衆,欺負你們——”當中的一個蠍女笑嘻嘻道。
“對,輸者退出荒祭場!兩月內不準在附近出現。”宋雲飛對這個建議比較滿意,當即就高聲說道。
鬼天府到底還是強,之前宋雲飛感覺冒然驅趕,萬一把那個鬼天棋王招來,他們恐怕也得傳訊請族長過來才行了,如此對賭,若是鬼天府的人輸掉,哪怕那鬼天棋王得知也只能嚥下那口悶氣。
“我們只出一人——”鹿師姐冷冰冰的臉上,帶了一絲絲怪異,索性直接倒退一步。
刑天陽、秦畫兩人和鹿師姐一樣,幾乎很一致的退後!蘇金左右看了看隊友,輕輕撓了撓頭。
什麼?
宋雲飛和墮魔門蠍女,以及天罡劍堂的人全部呆了呆……
這是什麼套路?
本以爲鬼天府會出最強的刑天陽,但哪怕是這樣,宋雲飛也有六成把握可以戰勝,至於那鹿姑娘,並不算太夠看~~
可現在什麼鬼?
走出了一個神道修士!
“哈哈哈!”天罡劍堂的三百修士,九成都在反應過來後鬨然大笑,誰都能看出來,這個神道小修士和那個神王小姑娘,是刑天陽和鹿姑娘的師弟師妹——
“喂,神道小子,你知道宋師兄出生時是什麼修爲嗎?”天罡劍堂的一個青年,接着大笑道:“宋師兄出生時,神霞十萬丈,當時出世便是大帝神胎,你竟然要出戰宋師兄——”
“快滾回去吧,讓你們最強的刑天陽出來,看咱們宋師兄斬死他!”
“刑天陽何時如此膽小了?竟然退後了,看來也是懼怕宋師兄的《血災天聖功》啊!”
“那是自然,宋師兄出世便以天賦神術《血災天聖功》築作神基,比這刑天陽的《太上滅情術》要強太多啦。”
“……”
鬨然的笑聲中,刑天陽聽到如此之言哪裡還肯,當即就要走上去,當然這個舉動被鹿姑娘給攔住了。
“別衝動。”鹿姑娘淡淡道。
“反正他們規定了兩人,不如就我和夜兄出戰,哪怕我輸了也無妨——”刑天陽根本忍耐不住,怒火幾欲爆發起來。
“他一人可以對付。”鹿姑娘傳音起來。
“萬一出了差錯怎麼辦?”刑天陽反問。
“你覺的逆天九道修,會出現差錯?”
“啊?”刑天陽臉上頓時顯化出了震驚之色。
“他同修九種大道,跟你對戰時,只出了三種,這天罡劍堂和墮魔門,怕也跟你我一樣,看走了眼!”鹿姑娘傳音的語氣都非常冷漠——
刑天陽感覺自己的臉有些僵硬,有點麻木,再看看蘇金的背影,發現他正在緩緩離開鹿背,走向那荒祭場邊緣——
夜兄是九道修,自己輸的不冤!刑天陽幡然醒轉,當即又冷視着看向那宋雲飛。
蘇金走離了龐大的神鹿,看着宋雲飛和那些天罡劍堂的人,內心波瀾不驚,說道:“你們誰先來?或者……一起上?”
聽到這話,宋雲飛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這簡直史上最大的笑話了!
一個神道修士,竟然讓他宋雲飛和其他人一起上?簡直要笑掉大牙了,雖然蘇金這話看似囂張,實際上在天罡劍堂和墮魔門的修士眼中,就是個笑話!
“來來來,使出你最強的一擊,能動搖我道身半分,我帶着人直接掉頭就走!”宋雲飛顯然更加囂張,指了指自己。
噗——
秦畫根本憋不住笑,連鹿姑娘都有意無意看了眼刑天陽,發現他正在連連苦笑,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啊,好像他早上面對蘇金時,也是如此大言不慚——
蘇金伸了個懶腰,舒服了,緩緩說道:“不必如此,既然你說掉頭就走,那本王便成全你,斬掉你的頭顱,讓你掉了頭再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