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犀利!
蘇金拎着池巫徒的頭顱,且還是面朝着那片宮闕羣,因爲他知道,此刻的禪雪女尊定然在看,這是在向對方示威!
“繼大昌府主被打傷後,他又斬去了池巫徒的頭顱!”有帝境強者在顫抖。
“強啊,這人你們誰知道來路,祖境竟然能發出如此不可思議的力量來,讓人難以想象。”
“我聽消息說,他是六道祖,至今突破無果——”
“啊?六道祖?可惜了,這種天才只能被限制在祖巔,上蒼不讓他突破。”
“肯定,不過有這份戰力,已非我等難以比擬。”
就在一聲聲驚歎時,蘇金手中涌出一團紅蓮淨火,直接就將池巫徒的頭顱焚成了灰燼,這種人的確強大。
但是,距大昌府主還尚有一段距離!
蘇金若不是壽元被取,這池巫徒他可無傷斬死,遠沒有大昌府主給他的壓力大。
斬死池巫徒,示威完畢,蘇金冷哼一聲,背上拿把巨闕聖兵,繼續向北行去。剛剛他苦悟好些會兒,被來的池巫徒影響。
只能另尋一處山峰修行,最近的時間對他而言,都聽關鍵的。
……
夏雨煙忐忑稍平,此刻已經是說不出話來,爲蘇金感到高興的時候,同時有些隱憂。
蘇金壽元被取,聽情況是挺嚴重的,但到底嚴重到什麼地步,夏雨煙並不清楚,況且那已經變成清灰色的頭髮。
着實讓雨煙老婆感到心疼。
“他再動用力量,恐怕就有危險了,我想他自己也應該清楚。”碧婠女尊嘆了口氣。
其實碧婠女尊也挺不甘心的。
蘇金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讓她很是糾結。碧婠其實有點賭,她賭自己沒有看走眼!
畢竟,禪雪女尊已經和蘇金對立,主人若是不突破,死了後她的日子並不見得會好過。
“攤上這種道侶,你沒想過離開他嗎?”嬛昭道尊認真着臉色,看着夏雨煙詢問。
在嬛昭道尊的認知裡,蘇金這種六道祖,是不治的絕症,夏雨煙竟然面帶隱憂,連拜自己爲師,都要讓她男人決定。
嬛昭道尊很不可思議,也很不理解。
“離開?”夏雨煙怔住。
“對啊,你有幾個師兄,出類拔萃,修士中的佼佼者,你若是有興趣——”嬛昭道尊還沒說完。
“不存在的。”夏雨煙搖了搖頭。
“你可以考慮考慮,他們無一不是人中之龍,修爲妖孽,且你這道侶不久就會死去。”嬛昭道尊說。
“我不想拜你爲師了——”
“好好好,我不提,不提。”嬛昭道尊汗顏,費解的思緒,始終繚繞在心頭,這是觀念的理解差異。
……
天色昏暗,除了雲霧映着迷濛的顏色外,風還有些刺骨。
白天還是挺溫暖的,但這裡的季節已是涼秋。
蘇金北去五十里,再次找了個荒涼大山,在峰頂盤坐下來。
無論是大昌府,還是禪雪女尊,只要派人來,來一個他斬一個!他本來要走的就是殺伐征途,不懼挑戰!
骨戒中,那副神女執蓮圖上,人影搖動,柳裳葭小姐姐在此刻開口說道:“我建議,你還是找個地方藏起來。”
“躲藏?那不是我——”
“你現在千萬別大動干戈了,別還沒突破,就先壽元耗盡而死。”柳裳葭的聲音飄在耳邊兒。
“呵呵,你感覺我藏的住嗎?這裡有不少天道三步強者。”
“嗯,不過我很好奇,他們爲什麼不來斬你?”柳裳葭問。
“很簡單,沒有任何理由會斬我,就拿那大昌府澹臺道尊來說吧。”
蘇金頓了頓,說道:“首先我現在只是六道祖,澹臺道尊的兒子大昌府主,先敗在我手,本就不光鮮。”
“我明白了!”
柳裳葭感覺蘇金真的很聰明,說道:“世界境兒子敗於你手,那位天道三步的道尊,若是再想斬你,恐怕會失顏於天下了!”
“不——”蘇金搖頭。
“哦?”
“那樣會顯的他澹臺家子孫無能,況且他沒來斬我,自然還有個很大原因。”
蘇金繼續說道:“我壽元枯竭,六道祖在他看來又無法突破,只有等死沒有別的可能,現在整個武仙城修士,無論高低,都在看我笑話——”
“你有多少把握突破?”柳裳葭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來這清涅之前,我一點把握都沒有,但現在……”蘇金說着說着,眼中有幾道冷芒閃過。
“幾成?”
“五成!”蘇金說道。
“好,你趕緊抓住機會——”
六道祖欲做突破,竟然有自信五成把握,不得不說這個機率高的嚇人,況且還是在蘇金壽元盡的情況下。
柳裳葭想來,定然是在最近光景,並不算遠。
蘇金閉目,開始領悟起來。
風有些寒,但蘇金內心卻是火熱的,因爲他有了目標,有了眉目,只是留給他的時間不多。
一刻鐘過去。
山頂上的荒草,開始成片彎起了腰,風也更大了一些,蘇金似有察覺,雙手放在盤坐姿勢的膝蓋上。
睜開眼。
遠處,有道素白薄裙的美人正婀娜走來,她看似剛洗過澡不久,墨發飛舞耳後,盡顯絕代風華——
足踝無鞋,綿延而出的長腿,膚色和那雲霧同色,和以前不同,她的高貴氣質相比較於嬛昭道尊來,也不遑多讓!
蘇金沒想到她會來,真的沒料到。禪雪女尊竟選擇派池巫徒殺自己未果後,親自前來。
“你不是對手——”蘇金不動聲色,搖了搖頭道。
對禪雪女尊,蘇金沒有太恨,不論她是神天浩土的什麼身份,蘇少都不在乎,憋屈、氣憤、惱火只是因爲此女嘲笑他。
現在更是發展到,成爲對方的眼中釘,派人來斬他的地步?
禪雪女尊並未多做裝扮,也不需要裝扮,素顏薄脣,淡淡開口說道:“我知道不是你對手。”
“那你來此何意?”蘇金真想知道。
“我說幾句話,說完就離開——”禪雪女尊美目盯着蘇大少爺。
蘇金冷漠的臉上,多了些許玩味兒笑容,淡淡道:
“說話可以,不過當你出現在我這裡時,我已經不可能讓你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