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
蘇金緩緩搖頭,渾然不顧全場,那些如同看待妖孽一般的眼神。
老管家張榮犯了同樣的錯誤,就是把自己送給蘇金當沙袋打,那蘇少往哪兒找這樣給他練手的高人?
“哇哦,好厲害啊,大哥哥我叫澹臺雨蝶,你叫什麼名字?”
狐兒臉少女吃驚中帶着不可思議,滿臉歡喜的看着蘇金,主動告訴了名字。
但誰曾想,蘇金表情更加怪異,扭頭拉起夏雨煙的手,理都沒理澹臺雨蝶,轉身就走。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的情況下。
蘇金和雨煙老婆說道:“咱們找個地方住下。”
“不報名了嗎?”夏雨煙詫異着臉色詢問。
“不報了,等人來請。”蘇金搖搖頭。
請?
夏雨煙眨巴着眼,嘴角翹了起來,想提醒蘇金出門在外要低調,打了人家的人,還想讓人去請?
實際上夏雨煙誤會了,蘇金說的等人來請,並非來自這大昌府,而是另有其人。
拉着老婆,在許多景仰的目光下,蘇金開始往寬敞的另一邊走去。
不過走着時,對話還是被不少人聽去。
“人家那大小姐跟你說話,你怎麼連理都不理人家呢?”夏雨煙感覺蘇金問題很多。
“這大昌府的人,腦子都有病——”蘇金毫不避諱的說。
“啊?有病?”夏雨煙非常不解。
“嗯病的不輕,你看,我打了她家的人,拆了她家,她還誇我厲害,這種美女咱離遠點——”蘇金的聲音。
報名沒成功的人:……
路過圍觀的人:……
全部無語。
澹臺雨蝶唯美的少女軀,宛如清晨落了露珠的嬌嫩花苞一樣,在風中被刺激的搖曳起來,她在顫抖!
“哎……你——”澹臺雨蝶在原地狠狠的跺腳,滿臉都是沒辦法的表情,合着蘇金不理她,說的是她有病啊!
真是個該死的小哥哥,澹臺雨蝶怎麼想,都感覺不能放過他。
當然了,起初現場還有不少人感覺蘇金猖狂。
可所謂話糙理不糙,細細想來,簡直無比的在理!哪有這樣的啊,家被拆了,還想着外人,並且還一臉崇拜模樣的。
不是有病是撒!
很快!大昌府世界境管家,被一位神秘祖境吊打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樣被穿了出去,傳播的瘋狂程度,舉世罕見。
然而,當事人帶着嬌妻,在城裡大街上,正賞景玩水,渾然不敢那叫個事兒。
一個時辰後。
蘇金帶着夏雨煙,來到了這座超級大城的最好酒樓,‘君望樓’!
一萬靈晶一天,堪稱高調奢華!當然蘇金選擇的是最好房間,走到最上面一層,才幾步的路,便可鳥瞰全城。
古色古香的樓臺亭閣上,夏雨煙坐在亭子內,微風將她幾縷髮絲吹起,她在欣賞難以再遇的城景——
“有沒有‘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的感覺?”蘇金看着夏雨煙詢問道。
夏雨煙撇了撇嘴,正想回他,卻看到蘇大官人非常‘不做作’的拿了把摺扇出來。
那把摺扇,正是好久未出的‘山神大川圖’——
“我們要在這裡住多久?”夏雨煙問道。
“不知道。”蘇金搖頭。
“你真的有自信,那大昌府的人回來請咱們嗎?”夏雨煙問。
蘇金愣住,然後沒有說話,走到雨煙老婆面前,伸手就摸着夏雨煙的額頭,“沒發燒啊……”
“去去去!”夏雨煙臉上帶着忍俊不禁,將蘇金的手推到一旁。
“我說的是朋友。大昌府我都那樣了,人不殺過來都算不錯的,你還指望他們請咱們去?”蘇金氣定神閒道。
“也是啊——”
夏雨煙窘迫時紅了臉,扭過頭,唯美的姿態讓蘇金看的心魂一蕩,只聽到她喃喃道:“再美的風景,看多了也會看夠,沒了新鮮感。”
然後,夏雨煙的手就被蘇金捧了起來。
“我看你看不夠啊,而且你對我而言……也很‘新鮮’。”蘇金一臉的正色。
“你……”
夏雨煙面對如此賤壞的老公,根本束手無策。
而此刻,在並不遙遠的清涅‘武仙城’。
清涅大世界,至高無上的超級大城有五座,而武仙城是重中之重。
曾經有道尊捕捉七色仙土。
以‘七色仙土’築基,上面架設武仙城,鋪設長久的雲海,假如將這‘清涅界’比作一國,這武仙城絕對是皇都般的存在。
武仙城,周圍滾滾雲海緩緩流動。
悅耳的仙樂沒有停歇,在雲海中,一座玉石梯上,早早就鋪設好了‘霞毯’,遠處虛空有一百零五十女孩,顯化出來。
最前方一女,薄脣塗朱,頭戴金鳳冠,穿鮮紅薄紗裙,高貴到讓人心驚。
薄紗紅裙後方裙尾,竟然長到,需左五十、右五十的女仙侍來用雙手托住。
蘇金若是見到,絕對會大吃一驚,因爲此女是熟人,風格陡變,竟然是幾天前決斷了主僕關係的禪雪女尊!
翻滾雲海,遮攔大地,在那玉石梯上的平臺處,有個青年正在苦笑——
“恕在下當時眼拙,未能識出您。”
藍月崖苦笑抱拳,接迎禪雪女尊,接着說道:“君望城的‘澹臺道尊’、海青城的‘鴻鵠道尊’等前輩,正在恭候大駕!”
“我父母親到了沒?”禪雪女尊看着藍月崖問。
“到了。”藍月崖點頭。
禪雪女尊不再看藍月崖,開始腳不沾地,往上面仙殿行去。
藍月崖擦着冷汗,卻見到禪雪女尊行了大概十米停住——
“他到了沒?”禪雪女尊高貴無雙,沒有回頭,聲音平漠,絲毫都沒有彰顯出感情來。
“敢問……誰?”藍月崖微楞,一時間沒想出來。
“蘇金。”
禪雪女尊語氣終於出現了波動,似乎怕藍月崖誤會,緊接着又說道:“我和他已經再沒關係,他也歸還了誓血。”
“還沒接到子夜道友來的消息——”
藍月崖搖搖頭道,他還是習慣叫蘇金爲‘木子夜’,但他感覺禪雪和蘇金之間,似乎有些不對勁。
禪雪女尊沉默,微微佇立一會兒,微薄的朱脣邊緣,嘴角扯翹起一抹弧度,冷漠道:
“他是不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