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即,不遙遠的太梵天邊陲——
一座很安靜的海邊小鎮,發出淡淡輝光,小鎮邊緣則是被灰藍星辰映照的那個‘魔古天海’!
“汪汪汪~~~”
零星的狗叫,在鎮中增添了些許暖意。
破敗的客棧裡,藏有‘天鵝仙’,此刻簾幕朦朧,天鵝仙女在木桶中,撩起一縷縷清冽的水流。
洗去了狼狽。
“什麼聲兒?”天鵝仙女衝着門外,驚叫了一聲。
“主子別慌,有狗叫呢~~”門外有仙侍安慰起來。
“是呀,百戰大哥坐在鎮前的樹林裡,距離這裡很近,主子別怕——”令有位仙侍也出聲安撫着。
過了會兒,天鵝仙女洗好澡,換上衣裳,坐在木桌前,看着那紅紙罩燈。
想着想着,哪裡受到挫折的天鵝仙女,眼睛不爭氣的掉下淚來,那一日在太梵,蘇金被送走,徹底消失後,她一家的噩夢就開始了。
帝宮被佔,星帝父親、仙母都消失不見,父親最忠誠的屬下百戰大哥,一路護她離開,東躲西藏!
原本,她在帝宮有上百位仙侍,走時帶了十九位,這些天下來,只剩了兩人,全都被太梵天帝派來的‘血魅’,追殺致死。
相比她,櫻如雪要好一些,卻被禁足在閨房中不得出去,青州城主那日未幫助蘇金,現在似乎也不太好過。
吹滅了燈,天鵝仙女躺在了牀上。
閉上眼,強迫自己不去想,但眼淚卻不爭氣的還在滾落——
……
現在,在蘇金的邀請下,陸煙雲已經加入隊伍,在百萬修士的尊敬臉色中,前往不遠的‘鎮魔城’。
打算明早亮時,再渡魔古天海。
“蘇大哥要去太梵?”聊着聊着,陸煙雲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蘇金。
“嗯——”蘇金點了點頭。
“聽說太梵天最近不太平,當然憑蘇大哥的實力,肯定沒什麼問題。”
陸煙雲說着,看了看禪雪、碧婠兩位女尊一眼。
如果說,陸煙雲看出蘇金是祖,那麼這兩位女強者,她根本看不透半點!聊天時,蘇金叫過這兩位強者爲‘女尊’。
陸煙雲還在疑惑,只有世界境女強者,纔會被崇爲‘女尊’,但她感覺叫蘇金爲主人的這兩位女強者,應當不是世界境?
不清楚!
“怎麼說?當然了,無論怎樣不太平,太梵我勢必要去,風雨無阻。”蘇金語氣堅決,此行他只是順道太淨天,目的自然便是太梵。
“前一段時間,有位叫‘木子夜’的青年強者,登頂‘青天梯’,過了天道三步的潛力。”
陸煙雲繼續說道:“而後獨自面對百餘位大帝,簡直快鬧翻了太梵天,後來他被送走,幫他的人就遭大難了。”
蘇金:……
唐櫻嬌:……
碧婠女尊:……
禪雪女尊:……
全都無語。
每個人都很吃驚,唐櫻嬌吃驚是因爲‘木子夜’這個名字很熟悉啊,不就是蘇大哥嗎?
碧婠、禪雪兩位女尊吃驚,沒有因爲‘木子夜’這三個字而意外,她二人吃驚是因爲,蘇金獨自面對百餘位大帝!
禪雪女尊是很清楚的,在域外西天佛國時,蘇金表現出來的實力,並不能應戰百餘位大帝。
她這個世界境,都不可能戰勝一百多位大帝的聯手!
蘇金爲什麼吃驚呢?
只是因爲沒有想到,幫他的恐怕只有星帝了,若是星帝因爲他遭難,那天鵝仙女——
想到這裡,蘇金臉色微變。
“蘇大哥,木子夜不是你用的假名嘛?”唐櫻嬌狐疑的從陸煙雲臉上移開,看着蘇金說道。
“啊?”
陸煙雲目瞪口呆,瞠目結舌停住腳步,語氣裡全是震驚,無可比擬的那種震撼!
簡直暈死!誰知道本來有意的提醒,竟然得知了這個大秘密!救她的,竟然就是那個大鬧太梵的英雄人物!
“沒錯,我此行的目的,便是爲了太梵而來。”蘇金看着幾女震驚的俏臉,嘴角帶了些苦笑。
“難怪。主人總是做些出人預料的大事情。”碧婠女尊佩服的很。
若是蘇金能六道成帝,碧婠女尊絕對全心全力,任勞任怨的服侍他,跟在這種逆天強者的身邊兒,並不掉價。
“煙雲仙子,你消息既然如此靈通,能否幫忙打聽一下,太梵‘天鵝仙’至今何處。”蘇金說道。
他真的無心害人。
“我讓鎮魔城主幫蘇大哥打聽吧——”陸煙雲笑了起來。
僅僅一個‘讓’字,便是能彰顯她身份的尊貴,畢竟太淨天‘陸’家,那就是個金字招牌,在太淨天是最上流的存在。
“多謝!另外那魔古天海,如何渡?渡過需用多久?”蘇金詢問起來。
“有和太梵做貿易的商船,渡過需半日。”陸煙雲認真道。
“好——”
原本明早出發的打算,被蘇金改了行程,若是第一時間消息出來,他將連夜去太梵天。
前面百里轉眼過去,鎮魔城是座大城,由‘虛空戰場’而得名,陸煙雲在城裡留有家僕,不到半柱香時間。
就帶來了消息——
目前天鵝仙女很可能在太梵的‘白丘鎮’,所在的範圍不超過三千里!
蘇金如坐鍼氈,在得知這個消息後,很好奇‘鎮魔城主’是如何這麼清楚的!
“我猜測,我界和太梵不合,那天鵝仙出現在彼岸魔古天海,可能會通過那裡,尋找機會來我太淨天避難。”陸煙雲給出瞭解釋。
如此鎮魔城主爲何清楚的,一目瞭然。
蘇金點了點頭,走向酒樓外,手中飄飛出一夜黑舟,看着陸煙雲說道:“煙雲仙子可願一同前往?”
“我可以嗎?”陸煙雲霞飛雙頰,點了點頭。
“走!”
……
太梵,白丘鎮。
昨晚破舊的客棧周圍,有血染了幾灘,現在黎明之際,天鵝仙女失眠了很久,在一個半時辰前,才睡着。
並未清醒。
門外,兩個仙侍皮膚髮綠,已然在無聲無息中死去——
天還很黑,房門被悄然推開一道縫隙,門縫中多了兩根手指。
開了,門徹底被打開。
“桀桀桀,天鵝仙如果這樣殺掉,爲免太過可惜。”
黑色紅紋長袍的神秘人,將臉隱藏在‘紅白臉譜’中,陰笑中帶了別樣的飄飄然語氣,一步步走到天鵝仙的牀榻前。
擡手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