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禪雪女尊俯傾着身體,右手上握着的‘藍輝短劍’,直接衝着蘇金脖頸處划來——
現在禪雪女尊有‘鏡世界’加持,不但拔空四周可用的力量,連虛空深處的力量也同樣源源不斷加持!
這就是世界境強者的可怕之處!
蘇金在金身狀態下,有兩千餘萬‘願力’加持,連禪雪女尊都敢磕一下子,他金手輕手,揮動了佛輝——
鏘~~~
禪雪女尊俏臉驟變,這臭小子的金身怎麼如此變態!
完全是金戈鐵鳴的聲音!徒手接她一斬——
見能接住,蘇金不由得自信起來,他是生死王佛!可惜金身在他處沒這份防禦力,但別忘記,這裡是西天佛國!
衆僧在念‘生死王佛經’,講述生死,可以說只要‘願力’不斷絕,蘇金就能一直強橫如斯!
“真的金身~~~”禪雪女尊心境忐忑起來,她始終想不通,在這種廢土地域,怎麼會誕生出金身強者出來!
“你傷不到我。”
蘇金說着時,許多人自然能看到他的狀態,還真別說,金身狀態下的蘇天子,竟然俊逸的讓人忍不住側目。
那種氣質,普天之下獨此一份!
“別得意太早——”禪雪女尊退卻數十米,收起藍輝色短劍,無數個虛空鏡面開始散發出刺眼光芒!
此刻蘇金心中無比寧靜,他金身額頭上的‘智慧佛瞳’,流轉着至佛意痕,而幾乎隨心所動的還有那三座佛殿!
‘轟’!‘轟’!‘轟’!
大雷音寺、大雄寶殿、乃至‘須彌菩提殿’都開始恢弘起來,宛若真實存在。
這三座佛殿,尤‘須彌菩提殿’最爲神秘,那殿前邊的‘菩提樹’輕輕一搖,三座佛殿便降臨下來!
佛光漣漪下,整片‘鏡世界’全都被衝擊,禪雪女尊內心震盪,但她美麗的眼睛中,帶着堅不可摧的信心。
那三座佛殿降下時,佛歌長存,似是有莫名吸引,能洗滌世人內心,長世人智慧——
“有持戒修福者,於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爲實”
“當知是人,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聞是章句。”
“乃至一念生淨信者,須菩提!如來悉知悉見,是諸衆生得如是無量福德!”
“……”
禪雪女尊無法再靜心,被那梵唱折磨的不輕,俏臉上憤慨萬千,甚至衝着周圍那三座佛殿喝道:“禿驢——別唱了!”
智慧佛瞳,連禪雪女尊這種世界境的強者,都能被影響到,可見有多麼厲害!
蘇金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如今‘摩訶鎮獄眼’和‘智慧佛瞳’結合,當下摩訶鎮獄眼在周圍大世界中,排在第三,現在出現這種情況——
不知能不能超越‘造化仙瞳’,排名第一呢?
當然,蘇金只是有這個思緒,並未細想,看着宛如發瘋的禪雪女尊。
“施主,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蘇金甩出佛蓮臺,盤坐在上面。
黑色的夜,佛光充斥普照,景色絕倫,而虛空中,蘇金更是全場的焦點,金身耀眼。
“你想渡化我!”
禪雪女尊冷靜了些,看着三座佛殿將她圍住,一張金燦燦、由‘卐’字組成的佛網,凝聚而成。
蘇金沉默。
而禪雪女尊則是臉色一狠,擡手前衝,拍擊在了佛網上——
“啊!!”
禪雪女尊慘叫起來,她嬌軀上開始生出一絲絲灰氣,那是過往的‘業障’!
蘇金見機不可失,伸出巨佛手,將禪雪女尊柔美的身段撈在手心,居高臨下看着她,淡淡道:“你聽不聽話——”
“可笑!可笑啊!”禪雪女尊看着如山的‘五根’手指,竟然發狂的笑了起來。
“既然你冥頑不靈,也罷!也罷!”
金身狀態下的蘇金,張嘴嘆息,眸子中佛彩一閃,‘大雷音寺’應聲而起,強行將她吸納進去——
“告訴我,除掉‘淨世蟻’的辦法。”蘇金手託‘大雷音寺’,緩緩說道。
“做夢!淨世蟻一旦放置,無法解除!”
禪雪女尊掙扎起來,她在其中抱頭嘶叫,但智慧佛瞳之威,超出了她的想象!
“你會說的——”
蘇金將‘智慧佛瞳’閉合,三座佛殿化爲一縷縷金輝,在期間盡收豎眼中。
以蘇金來看,除掉淨世蟻的辦法,癥結在那隻‘蟻后’!
金身狀態解除~~~
蘇金嘴脣頓時沒了血色,身體在虛空中也踉蹌了下。
禪雪女尊將他擊傷,那藍輝短劍不知什麼來路,i竟然能造成如此重的後果——
說來絕對是運氣。
很明顯,自己絕對不是禪雪女尊的對手,但出於這片佛國的神異,助他開闢出了‘智慧佛瞳’,險之又險收了這女尊。
待出了這片佛國,蘇金感覺金身持續的時間,必然會恢復原狀,且佛瞳威力大降!
蘇金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禪雪女尊他暫時不能放出,這次‘天時地利人和’,全部都佔了,僥倖戰勝禪雪女尊。
可這等機會,少之又少!
“先養傷,再做打算。”蘇金提起力量,整個人舉霞飛昇,回了紅垣鎮長的家——
……
域內,秦城。
夏雨煙看了會兒書,在連打了三次哈欠後,惺忪的美目中,透出無比吸引的魅力。
她合起書籍,關上了檯燈,從坐臥的姿勢改爲躺姿——
不久便沉沉睡去。
窗外,風聲雨聲不斷,隨着夜深,整個家頓時變的清冷起來。
而黑暗的客廳中,卻毫無徵兆的閃進來一人!
此人藏在黑暗裡,渾身散發出古怪的氣味兒,它朝四周看了看,扭頭的姿勢非常不正常——
踏踏踏~~~
細不可聞的聲音出現,原來是一滴滴黑色血,滴在地上——
若是開燈的話,絕對會發現這個人,竟是通體血色,它左右張望過後,一步步開始朝着夏雨煙的臥室走來!
黑色的血還在滴下,一路到了夏雨煙的臥室門前。
嘶嘶嘶~~
血影嘴裡發出古怪聲音,把門把手輕輕擰開,開了一條門縫!
旋即,那血色手掌通過門縫,似是嘗試摸索,用手在門縫探來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