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幫助!
黑暗能帶給人恐懼,也能帶給人安凝,聽到需要幫助四個字時,鳳嬈連半絲掙扎的舉動都沒有。
在蘇金拍動石牌坊大門的那一刻,通過‘半歲瞳’,鳳嬈便知道來了個了不得的先生。
先生無與倫比,連快要步入大帝的火梟都可斬殺,許多訊息在聰穎的她看來,一覽無遺。火梟大人死在傍晚,兩人拼鬥,蘇金連點受傷的跡象都沒有。
還是巔峰狀態。
房間的呼吸節奏,似乎快了些許。
蘇金哪裡看不透,畢竟堂堂大小姐鳳嬈,怎可能在深夜還邀請自己步入深閨?方纔自己讓她尋找遠距離挪移陣門,並未說晚上就要,她卻送上門來。
輕攬柳腰,嗅着玉耳間青發香~~~
鳳嬈美妙的聲音,帶着些許顫抖,“先生……你能幫我戴家恢復昔日的榮光嗎?”
“你戴家昔日的榮光,是何等景象?”蘇金臉貼着臉,聽出了鳳嬈語氣中的複雜。
鳳嬈的臉蛋光潤如水,溫度卻熱辣似火!
“不被人欺辱,不被人看輕,不懼怕其他家族——”鳳嬈一連說了三‘不’。
“你確定我能做到?”
“先生足以和大帝比肩,鳳嬈相信沒看錯人。”
“我答應你,不過能不能別叫我先生……”
“夜……夜郎。”
“……”
蒼穹上的星星,悄然退卻,天色未褪去黑暗,院落中有蟋蟲似乎被二樓的聲音嚇到,直接從一朵花苞上蹦了下來,而那朵花苞在這蟋蟲一蹬之下,直接綻放開來。
那是一朵紅色的花兒——
紅如血,豔如陽,卻正當好時盛開,因爲天際翻起了魚肚白,差不多是破曉之際。
雲陵城隨着破曉的到來,越來越變的清晰,時間快速流逝,紅色的花朵上,一滴滴雨露悄然落下~~~
今早石牌坊比平日裡開的晚些,有幾位來問‘地’字石牌的客人,因爲小鐘靈找不到大小姐而離開,日常的忙碌,讓她有一丟丟懷疑是大小姐累到了。
昨晚又和先生聊到深夜,可能叫不開門也正常,單純的小鐘靈如此想的,根本沒有懷疑鳳嬈從後半夜到正午,一直都在蘇少的房間。
正在梳理。
鳳嬈彷彿蛻變了一樣,榮光煥發,原本五分清純、五分妖嬈的她,在經過洗禮後,又蛻去了兩分清純,整個人如處逢甘露一樣,氣質飄仙——
她挺着身板,換了件火紅的裙衣,在梳妝檯前用木梳子梳着青絲。
很快鳳嬈似有察覺,扭頭看着蘇金雪白色長袍加身,開口問道:“夜郎怎麼不再睡會兒?”
櫻口薄脣,再結合那顆點睛的美人痣,顰笑之間,簡直動人心魄!
蘇金微笑着搖頭,看她玲瓏身段被火紅薄裙裹着,多瞄了幾眼,說道:“正午了,你再不下樓,小鐘靈會懷疑你在我這兒。”
“那我先下去。”鳳嬈臉頰多了兩抹紅潤,放下梳子,走路的姿勢非常不自然,逃也似的下了樓,四處張望,唯恐被下人看見。
而蘇金則是坐在桌前,看了桌上遠距離挪移陣門的圖紙,過目不忘幾下後,他拿出鵝卵石狀的‘幻’字石牌——
以仙力涓流灌注石牌中,頓時精神力感知到了‘太虛神境’的存在!
“元靈體從‘太虛神境’的‘鎮元大世界’,回到華夏城。”
蘇金終是有所隱憂,自己身死的消息,肯定傳遍了五域,不知那裡會變成怎樣的情況。
……
太虛神境。
‘冰藍城’三個字,在城門上方出現。蘇金元靈體顯化在城門旁邊兒,他腦海中記得‘冰藍城’遠距離傳送陣門的方位。
進入城中,街上匆忙的修士絡繹不絕,蘇金則是朝着傳送陣門找去。
城中只有一處遠距離傳送陣,還是在偏東北處,少有人從那裡出走,蘇金趕去時,一個人都沒見到。
此處傳送陣門爲長方形,和普通的門戶高度差不多,表面如水一樣的漣漪出現——
蘇金站在傳送陣門前,陣門上開始顯化出一道道世界名稱,以及‘方位’。
“沒華夏大世界?”蘇金仔細找尋,看的頭皮都有些發麻,太虛神境中,鎮元大世界所獲得的疆土,都距離華夏不知道多麼遙遠,遠到沒有顯示的地步。
這處遠距離挪移陣門,直接到達不了華夏大世界!
好在蘇金在密密麻麻的名稱中,找到了個較爲熟悉的大世界名稱——
“真羅界!”
蘇金心神一陣顫抖,他有在太虛神境中,從真羅界回到華夏的經歷,但沒想到如此遙遠,真羅界在陣圖上標註方位,竟然在極南,差點被他忽視掉。
一條遙遠的線路,在陣門上亮了起來,蘇金意外如此遙遠距離的傳送,竟然不需任何錢財投注,難道這就是鳳嬈所說的特殊服務之一?
蘇金沒有多想,直接步入進去。
十個呼吸、一百個呼吸……
直到前方出現了一圈亮光後,景象才緩緩化爲真實,蘇金知道自己的元靈體,已經來到了真羅界在太虛神境中的疆土!
並沒有多麼費勁,只是中轉一次而已。於是真羅界陣門上,蘇金再次選擇了‘華夏城’,走了進去。這次的時間就簡短了許多,熟悉的場景出現在他的眼中。
華夏城——
老子雖然肉身沒來,但元靈體已經迴歸!
蘇金難掩激動,但四周景象熟悉歸熟悉,可往常城中修士衆多,釣魚的、喝茶的、等等都跟逢集趕會一樣熱鬧,但現在他看在眼中的,卻不是這幕景象。
非常的冷清。
當然還是有修士存在的,比往日少了三四成吧,講道理隨着石牌的普及,五域的人那麼多,應該會越來越擁擠纔對。
“兄臺,問了事情。”蘇金溫和着表情,攔住一位身穿儒衫的青年。
誰知儒衫青年臉色一變,見到改變了容貌的蘇金是個陌生人,但表情還算謙遜,不由得猶豫道:“你問吧。”
“數日前,我曾來過華夏城一次,那時人非常多,爲何現在——”蘇金開始問了起來。
儒衫青年打量了蘇金幾眼……
隨後說出的真相,令人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