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桃姬陷入深度昏迷之中,巧玉般玲瓏的身體在牀上,穿着纖薄水紅色衣衫。
玉體橫陳。
大約一分鐘左右,蘇金眼睛睜開,其中帶着一絲不可查的震怒——
“降頭術,桃姬究竟得罪了什麼人,竟然有人用這種歹毒的方法對付她?”蘇金輕輕自語,他細想起來。
當初桃姬在要求自己做她的大靠山時,說有人想滅她,不得已才從東南亞逃回國內。而她在東南亞赫赫有名的‘竹雲寨’,更是和印度神尼宮有微妙的關係。而這降頭術——
這降頭術,蘇金第一次遇到。
類似於‘血咒’一樣的存在,用被害者的頭髮、指甲、甚至只要屬於受主的一切物品,都可以作爲施展‘降頭術’的材料,陰險歹毒。
在給桃姬檢查的過程中,蘇金感覺施術者就在這‘落霞鎮’,冥冥中術法和桃姬身體有所牽連。
“我說過,在秦城我罩你,所以你想死都難!”
蘇金不再猶豫,從牀榻邊緣站起來,臉色更是多出了幾分肅穆,他緩緩雙手合十……
一圈圈生死佛光,將房間照的金碧輝煌。
房間中宛如有活佛在世,祥和莊嚴的梵唱,從房間中響起,梵唱佛意,似乎在講述世人要善待自己、一切的自身大自在、大自由、渡厄苦難過後的真善美,都讓人清晰明瞭。
若是此時房間有其他人看着,定然會暗叫一聲帥氣——
蘇金標準的合十手勢,加上渾身佛光、氣質簡直呈現出爆棚一般的帥!
深度昏迷的桃姬身體上,一陣陣黑紅血氣,不斷瀰漫出來,但直接就被佛光直接淨化了,這種‘降頭術’,對於‘生死佛’蘇金來說,對付起來簡直如喝水一般簡單!
不到兩分鐘,蘇金放下合十的雙手,桃姬均勻的呼吸聲呈現出來,那睡着的狀態,臉蛋上多了幾抹紅潤氣色,看着還有些妖媚,此女天生狐媚相,惑人心魂,再強的男人,恐怕也抵擋不住她的美貌。
桃姬並沒有醒來。
她受迫害的時間比較長,降頭術已經被蘇金解除,但身體機理還正在緩緩恢復,醒來的時間最少要五個小時以後。
蘇金面色平靜,走出了房間。
“桃姬小姐經過我的一番救治,已然無礙。”蘇金淡淡道。一番話說的非常自信,毫無違和的感覺。
啊?
無礙?
“桃姬姑姑——”堯巧鳶怔住,她不信,抹了抹發紅的眼圈,快速奔在了房間中!
周天虎驚喜不已,說道:“我就知道少主有辦法!”
爲何驚喜?
桃姬不同於尋常女人,這個女人雖然妖媚,但骨子裡透着狠,笑裡藏刀。她和古漱齋的關係也非常密切,經常能提供關鍵性的訊息,若是被少主救治過來,顯然是大好事一件。
旁邊兒堯家的管事,也還有些蒙圈,桃姬小姐從東南亞回來,對下人非常的厚道,沒虧待過誰。
下人們都希望桃姬能好,可是病的那麼重,已經快要死去的人,短短几分鐘便無礙了?
堯家管事想了想,儘管覺的不可思議,可他想了蘇大師這麼有身份的人,應該不會騙人,當家他便怕怠慢了貴客,直接命丫鬟去倒茶。
“虎哥,我們留在堯家做客。晚上稍晚些回——”蘇金淡淡道。
“桃姬小姐既然沒事,我們要不要回古漱齋?”周天虎問。
“不,等晚上看一場好戲。”蘇金搖頭。
“好戲?”
周天虎心神一震,以他的聰明程度,自然明白蘇金這是要抓禍害‘桃姬’的兇手,且這兇手極有可能就在落霞鎮!他臉露喜色,若是查到了是誰下的黑手,順藤摸瓜,他可查出最終的幕後始作俑者!
絢麗的晚霞,逐漸隨着夕陽墜落‘錫山’而結束,夜幕拉開,堯九爺一把年紀,親自到廚房監督菜品,他喜啊——
桃姬經過請來的醫生確認,已經徹底痊癒。
聽那醫生說的是經過這段時間治療,桃姬才活過來的,堯九爺獲得消息的第一時間,直接命人就把那醫生轟了出去,因爲小孫女說是蘇大師出手才使得桃姬獲救!
一個花園中,張燈結綵,明亮如白日。
堯家小公主堯巧鳶,瞄了瞄靜坐椅子上的蘇金,看到他從石桌上拿起一盅茶,似乎在想事情。
“蘇大哥。”堯巧鳶的聲音,使得蘇金醒轉過來。
“什麼事?”蘇金詢問。
“你好厲害哦,書法不但寫的好,連醫術都如此神奇呢!”
“嗯,其實我最擅長婦科疾病,以後你有需要可以找我——”蘇金點頭笑道。
周天虎聞言,當即默默轉身推開幾步,少主這技巧、這膽識、出口都能和一個少女說出這種話來,他長見識了,但礙於不妥,還是不能讓現場太過尷尬,所以才走遠了些。
裝作沒聽見!
“你害不害臊啊,人家還是個姑娘啊——”堯巧鳶俏臉上寫滿了尷尬,用吃驚的語氣和蘇金說。
“醫者仁心!再說了,我不是說你以後有需要再找我麼……”
蘇金呡了口茶水,說話時臉色一切如常,甚至連半點變化都沒有,其實心裡在暗暗偷笑。
“去去去,你才婦科病呢。”堯巧鳶沒有生氣,但她還是個高中生啊,能不能先別給她科普這些東西,好不要臉的。
“嗯,我還會看相,把你手伸過來。”蘇金放下茶盅,笑了笑道。
“真的假的?唬人的吧!”堯巧鳶將信將疑問。
“嘿,愛信不信……”
“給——”
猶豫間,堯巧鳶還是把細嫩的雪色小手,送到蘇金面前。鑑於之前讓桃姬姑姑痊癒,把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這位堯家小公主,已經對蘇少產生了崇拜之心!
蘇金抓住她的小手,頓覺軟若無骨,那種柔軟讓人感覺很好,當即他就看了起來。
“健康線不錯,感情線也尚可,智慧線是中上的長度……”蘇金說着說着,感覺堯巧鳶有些緊張,突然擡頭看了她身上一眼,笑的很古怪道:
“就是你這事業線有點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