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巨人城北。
仙土中,一個黑氣繚繞的殘破石人,正在一步步邁了過來。蘇金對它感覺非常熟悉,那正是要奪他身體的逆天強者。
“資質絕佳、體質絕佳、悟性絕佳。我無數年的等待,沒有白費~~~”石人身上披着破爛的麻布衣裳,每一步都似乎蘊含道理。
蘇金看的頭皮發麻。
自己在全盛時期,都不一定能對付的了此人,對方身懷不知道多少強悍術法,一個‘斗轉星移’,就已經不足用石破天驚來形容。
陰陽神女果然堪稱同輩中佼佼者,精神力掃蕩骨戒中後,已經全部銘記於心,此時她睜開美目,其中難掩激動之色,還有幾分感激在其中。
“你們走在一起,一定要保重!”蘇金囑咐道。
“你要去哪裡?”
太玉兒才問出,沒有迴應,便被身化紅色祖龍的蘇金震退幾步,紅色祖龍咆哮幾聲,破開虛空,朝來時的虛空路趕去!
“走?你能走到哪兒?”殘破醜陋的老石人,一步消失在虛空。這一幕,被所有人看到。
“蘇天子正在被一個老石人追趕!”有青年修士驚呼。
“對方看中了蘇天子的身體,要佔爲己用!”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蘇天子被莫名的恐怖存在看上,他要完了!註定要成爲別人的嫁衣。”
“太過驚豔也不好,我們還是去找尋回去的路吧,一定要小心點!”
“……”
而龍鶯茹幾女眼中全是擔憂之色,沒有再比這樣更恐怖的事情,不知道蘇金能不能逃過這一個大劫。
現在,蘇金也是沒有辦法,迫不得已才這樣行動!
一路向南,或許還有機會,如果和對方硬來,自己絲毫的勝算都沒有!若是明知吃虧,還要面子,那是傻逼!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對方沒有想象中的快!
蘇金觀察到這一點後,稍顯放鬆,聲音傳向後方道:“老雜毛!你這麼看好我,是不是想讓我去你家當上門女婿?”
“我的子女都已經消逝在了歲月中。不過,年輕就是好啊,精力充沛。”
殘破石人蒼老的聲音迴應過來,又說道:“歲月無情,我若不是被歲月磨礪到境界大跌,還剩一絲元神寄託在這副殘軀之中,你這瓜娃子早被我抓住了。”
“累死你個老雜毛!”
蘇金罵完後暗暗驚駭,僅剩一絲元神,還能有如此速度,它巔峰時期到底該有多強大!
最後,見在語言上佔不到便宜,老石人對於蘇金的罵戰,直接選擇了不迴應,甚至到最後他聽的都很惱火,蘇天子簡直堪稱罵戰高手,從0歲開始,已經罵到了三百三十歲,還在不停……
嘭~~~
蘇金感覺後方加快了速度,他整個人也化爲一條紅色的流光,暴漲了速度。
千里過去。
萬里過去!
後方老石人和他的距離越來越近,最終往南在兩萬三千里的地方,蘇金臉上一陣欣喜。
那裡正是來時,九百八十七座佛身的地方!他直接撞了過去,卻被反彈了一下,心裡頓時明白四周有不允許進入的結界。
當即情勢不等人,蘇金解去紅色祖龍之身,合起手掌,背後出現一圈昏黃的佛光!
順利踏入到佛之大能的領域中!
“小兔崽子!你、你竟然能進去!”
老石人在外面破口大罵,他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倒是沒想到蘇金竟然能夠闖入,出乎了他意料。本來,他再快一些是能夠抓住他的!
“老雜毛你進來,咱們較量較量,我把你狗屎都能打出來信不信!”蘇金叫囂起來。
“你出來!”
“你進來!”
“你……”
罵了三百個回合,蘇金都有些許厭倦了,扭頭看着神秘的佛地,打量起來。
佛的坐化領域,非常人能進,還好蘇金之前在域內西部沙漠,立地成佛,在同源的情況下,走進了這裡。
只見到白雲蒼狗,下方草地成片,隔了幾千米就有一尊幾萬英尺的佛身坐落,他之前在‘黑龍屍舟’往下看,卻是沒有現在這樣看的真切,感受到的,全是佛的道理。
“或許,此地有回到五域的陣門。”
蘇金心中期待起來,從邊緣往前走,身後佛身領域外的老石人,聲音也逐漸變小——
蘇天子不知道,就在他苦尋出路的同時,暴雪城的榮家,此刻卻是有了大麻煩。
北域,暴雪城。
鵝毛大的雪片,開始一片一片簌簌飄下,在沒有風的深夜,白色大雪讓整座大城顯的格外祥和、靜謐。
如此大的雪,城中街道的路人已然不多,有些選擇在家苦修,或者有些修士則是去了酒館、煙花場所找尋了樂子,罕有人還在外拋頭露面。
虛空中,有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孩出現,她個子不高,大概在一米六左右,瀑布一般的黑色長髮上,插着幾根寶釵,身穿的花瓣紋的粉色調及膝裙,一步步走向榮家。
侍女打扮女孩,嘴角含着笑意,雙眼炯炯有神,手中護着一隻石燈,最終站在榮家大門前。
“界主請來的石燈,果然厲害呢,上面刻了幾道帝紋,連榮家老祖都察覺不到我的存在。”元始界主侍女花殤,眸子中越來越明亮。
“蘇天子的愛妻啊,我和你無冤無仇,你身死後可別怪我……要怪就怪你相公得罪了界主!”花殤護着石燈,輕輕走進榮家。
暢通無阻!
蘊含幾道底紋的石燈,價值難以想象,在遠古大陸前夕,蘇金殺死‘元始界’降臨的青頭獅妖王。
現在,元始界主派侍女前來‘暴雪城’,竟是要無聲無息的殺死蘇天子愛侶……夏雨煙!
榮青青住處樓閣。
“唉~~~”
夏雨煙坐在窗戶前,睏意漸漸出現。她起身把窗戶合上,輕解羅裳,雪嫩的美麗雙肩彰顯出來,長腿依依,小嘴微呡,心裡卻不知道蘇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唯美的夏雨煙,吹滅了紅燭,走到牀榻前,輕輕的擡起右手,放在自己左肩膀上……
*生寒——
卻沒有絲毫預料,危險正在悄然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