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突然。
就在所有人都還不看好蘇金時,‘九字咒旗’上空,那滴‘灰金色’聖人血突然被莫名的力量拉扯,直接消失不見——
“什麼情況!”
對於戰場中的連連意外,其他人沒懵比也差不了多少,被九字咒旗鎮住的‘聖人血’,爲何無端消失了呢?
只有蘇金才知道,雖然他有自信戰勝徐逸晨,但那是寂滅龍傘的力量,出現在域外,用小傘的話來講,有被無上大能感知和發現的風險,而且封印之下的力量用一次少一次,也有枯竭的時候。動用之後動靜太大了,如果不是真正的生死之下,不可輕易動用。
現在有了這聖人血,寂滅龍傘輕易便能攥取而來,直接發揮聖人血的力量,擊敗徐逸晨也不是難事!所以就有了剛剛這種情況!
在所有人錯愕之際,一道灰金色聖人血被直接煉化,瞬間煉化的聖人血太恐怖了,直衝雲霄,直接便衝破了‘九字咒旗’的屏障封鎖,不但如此,一道鬚髮皆白的白眸聖人從虛空中站立起來。
白眸聖人足足數十丈高,腰間掛了個黃澄澄的葫蘆,仙風道骨,雖然是虛像,可也嚇癱了不少修爲低下的修士。
‘砰’!
一道閃電衝他的白眸裡射了出來,直接打在一杆咒旗上。
肉眼可見,那杆巨大的咒旗直接入高樓般崩塌,一縷縷灰燼從上飄出,竟然將這杆咒旗直接打的化爲了齏粉!
徐逸晨猛的吐了口血,繞是他修爲驚人,也無法阻止,要知道這‘九字咒旗’是他煉化的本命武器之一,互有心神相連,被毀了一杆當即就給他造成了創傷。
砰——
第二杆毀滅。
接着第三杆,第四……直至第九杆陣旗被磨滅,那鬚髮皆白的聖人老者,身影越來越淡,緩緩消散殆盡。
微風襲來,觀戰的衆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聖人血的威勢實在是太大了,這血肯定出自那個白鬚老者,血中有靈纔算爲‘聖’,實在是可怕到不行。
反觀徐逸晨,現在已經披頭散髮,血灑了一地,已然重傷垂死,被聖人之威擊打在心神相連的‘九字咒旗’上,不死都已經是萬幸,他竟然還能站立,讓人敬佩不已。
“我不甘心!你奪了我聖人血!”徐逸晨非常憤恨,佈滿血絲的眼睛,死死盯着整走來的蘇金,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對方的修爲分明比他差上不少,但自己卻讓自己受了如此的重傷,對方卻相安無事。
“對,我不該奪你聖人血,就彷彿……我不能用奪你的兵器殺你一樣。”蘇金嘲諷道。
徐逸晨沉默,冷靜下來,他也是太急眼了,說出那種話簡直會被人傳爲笑柄,但現在他饒是在問鼎期,可在身負重傷下,已經不是蘇金的對手,沉默過來後盯着蘇金,說道:“以後,我還會殺你的,先讓你再逍遙一陣。”
他身後的輦車突然奔騰起來,那些角馬直接噴出一片藍光,將徐逸晨裹卷其中,直接從虛空中開闢一條通道,沒入了進去,消失無蹤。
蘇金皺眉。
他早就覺的那輛輦車不凡,竟然能有如此之能,剛剛是最有機會殺死徐逸晨的,現在卻被他逃脫,實在是遺憾無比。
全場歡呼——
蘇金贏了!
他以一個獲勝者的姿態,站在場中,獨一無二。而徐逸晨則是像個喪家之犬般逃走,在域外,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弱肉強食。人們只在乎誰贏了,沒人會同情一個弱者!
在歡呼聲中,蘇金手中多了把摺扇,撐開。
戰吼咆哮,上面山峰起伏,綿延不斷。正是少陽宗的‘山神大川圖’,不過現在卻成了他蘇大少爺之物,有點吊炸,有點顯擺。畢竟,徐子浩被他斬殺,現在他的哥哥又灰溜溜的傷逃。
隨即,蘇金落在了綵船上。
“啪啪啪——”少蠻皇鼓起了掌,笑道:“蘇兄果然是人中之龍,我若是和徐逸晨對上,贏面恐怕都非常小,但蘇兄卻能遊刃而餘,力壓此人,非常佩服。”
“自古天才出少年,老了!”榮福老人感慨無比。
刀狼收斂起臉上的一絲鬱悶,沒有吭聲,他對這個結果也很意外,但勝局已定,也沒什麼好說的。
“蘇公子日後若是有空,可以到我玲瓏福地一訪,十分歡迎。”玲瓏傲雪當即就點頭示意着,聲音可人。
龍鶯茹上前一步,不管其他人的看法,急了眼將懷中石嬰交給蘇金,也不理其他人的看法,說道:“你是她‘爸爸’,本公主不習慣身旁有其他人睡覺,所以交給你了!”
柳夢舞:……
少蠻皇等人:……
圍觀羣衆全都哀嚎起來,到底是什麼情況啊,怎麼全民女神之一的大周公主,突然有了個孩子呢?
裡面定有蹊蹺!
蘇金的源石無法再切下去,他打算以後找機會再親自動手‘解石’,懷中的石嬰睡的香甜,他想了想才說道:“鶯茹老婆,自古哪有男人帶孩子的,你聽話點……帶她去就寢吧。”
鶯茹‘老婆’這個詞說出來,全場‘石化’。
“你、你——”龍鶯茹咬牙切齒間,身前起伏,風景無限美妙,氣的臉色漲紅之際,見蘇大少爺把孩子放在她臂彎處,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還是接了!不然衆目睽睽之下,讓那些人怎麼看?
蘇金摺扇翩翩,見少蠻皇等人暗笑不已,輕咳一聲道:“時間也不早了,夢舞小姐還是請大家去休息吧。”
“好的。”柳夢舞知道這石嬰是天生石胎,哪裡是龍鶯茹的孩子,當即吩咐着其他女弟子,開始下船引路,前往精心準備的住所休息,不再聚會。
圍觀羣衆也開始離開,柳夢舞想先爲蘇金着想來着,卻被他拒絕,不得已才先辦自己的事兒去了。
當最後一路還有兩人之際,蘇金和柳詩音默契的走在了一塊。
“昨日晚上,有幸路過聽到詩音小姐唸書,深感臭味相投,但迴路之時,小姐已經就寢,才失望離去。”蘇金邊走邊對身側走動的柳詩音,說道。
“我也震驚蘇公子儒道大成,未來風采無限,註定笑傲世間。”柳詩音紅了小臉,她被蘇金誇讚,有些緊張。
“詩音小姐客氣,現在時間尚早,不如你我飲酒數杯,切磋交流如何?”蘇金詩興大發道。
夜都馬上要深了,這個要求柳詩音不知該如何回答,尋常這個時候自己恐怕已經睡下。
沉默下,柳詩音仔細想了想,感覺到了蘇金話裡行間的‘不懷好意’的打算,忍不住佯裝惱怒道:“切磋交流也可以啊,但是你要告訴我一件事情——”
“所問何事?本少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蘇金當即承諾。
但馬上接下來柳詩音的問題,就問的他如五雷轟頂,被震的裡焦外嫩的……
柳詩音問:“你是不是來自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