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有些窒息。
蘇金劍目中也不乏溫柔,這種情況下恐怕也只有他和安倩依兩人才能懂,雖然無聲但心卻彷彿連在了一塊,熟悉彼此心中所感所想。
在俯身打量的當口,蘇金的手從她那柔順筆直的黑髮撫過,再掠過那微熱的臉頰,肩膀——
不過在掠過肩膀時,蘇金已經停住手,稍稍用力,那略鬆的香肩被捏住,纖細勻稱,在特殊的氣氛中,那被捏住的肩膀上黑薄的布料被完美撫下來了些許,肩膀到玉頸處一片白皙細膩的皮膚顯現。
安倩依沒有管,自然也知道蘇金的動作……
見蘇金低頭,安倩依自然而然的閉上眼睛,小嘴隱隱出現了些許顫抖。
“啊!”一聲如烏鴉般的叫聲,在蘇金親上的時候,驀地在窗外出現!
完美的氣氛被破壞,蘇金只好哭笑不得的看着安倩依,起身便是一抖手。
一抹紅光朝窗戶上砸了過去!
媽的!關鍵時候你給老子搗蛋,砸你家玻璃!
蘇金惱火不已,砸了之後才後悔,踏馬的還是自家玻璃!
譁——
玻璃應聲而碎,窗外的身影已經消失,蘇金好氣啊,走出門外的窗戶下,拔掉釘在木製護欄上的‘麗影’,順便站在走廊處朝樓下看去,果然在下面的樓梯處,看到了王美妞正漲紅着臉。
蘇金擡起手,手指對着王美妞指指點點,臉上不乏恨鐵不成鋼之意,那麼好的氣氛,眼看就得手了,這丫頭怎麼就能忍心破壞?
王美妞呡着小嘴,連連衝着吐了吐幾次舌尖,毫無悔意。
大官人已經被氣笑。
也是真沒辦法,打又不能打,進她屋估計比誰都開心,比誰都叫嚷的歡,絕對不能讓她的計劃得逞!
唉!人生不止眼前寂寞,還有……詩與遠方!
蘇金收起‘麗影’,負手再次走到安倩依房間,看到她已經走下了牀,索性也就牽起她的小手,一步步出門,走下了樓梯,來到了底層。
“倩依姐姐,蘇哥哥動你衣裳,想碰你身子,你怎麼不打他呢?”王美妞看到安倩依坐在沙發上,絲毫不顧及蘇少還在旁邊兒,直接就問了一句,隨即還揚起小巧的拳頭,對蘇金揮了起來。
安倩依臉上稍有一些不太自然,也就王美妞會這樣問,否則爲了避免尷尬,是不可能再提的,而且她還在窗外偷看,肯定有存心破壞的意思。
蘇金眯着眼,盯着王美妞,鬱悶道:“喲呵,現在倒是關心起倩依了,姐妹情深意濃啊——”
“那是!我什麼好東西都願意和姐姐分享,我還有最後一袋瓜子,姐姐吃嗎?”王美妞問。
“謝謝。”安倩依搖了搖頭,語氣平靜,聽不出來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王美妞隨即不知故意還是其他,坐在蘇金的另一隻手邊兒,把桌上的茶往蘇金面前推了推。
蘇金這纔想起,看着王美妞問道:“瘋狗吉呢?”
“又去青羊街了!要等他的小妃妃放學!”王美妞說着。
“爲什麼不攔着?”
“攔着?有你在這兒,我也得敢攔啊,剛剛不是你說的嘛,以後,誰也不準攔着他。”王美妞抱怨着說。
蘇金:……
非常無語。
怎麼這丫頭分不清話是好是壞?不過也行,阿吉的精神異常自然是功法導致的,而且活了不知道多少年,至少不會出現生命危險,倒是對人家託兒所和家長有點抱歉了,恐怕又得嚇他們一次。
“秦姐他們爲何還不回來?”蘇金好奇問道。
“你想見他們?”
“看看吧,一會兒還有事兒。”
“見他們很簡單!”
“在哪兒?”蘇金問。
“對面。”王美妞嘟囔道:“去了有兩個小時了吧,貌似發生了點事兒,挺麻煩的。”
“紅塵客棧?”蘇金驚了臉色,詫異着說。
講真,紅塵客棧的老闆娘現爲赤練,實則是魍魎安排在秦城的下屬勢力,自己這邊兒爲什麼會去和魍魎談判呢?難道是合作?還是在商量其他事兒?
原本水火不容,一山只容二虎的勢力,竟然開始走近了?蘇金搞不懂到底是什麼事兒,能讓虎哥和秦姐一塊去商量。
“是的呢,你不去的話,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呀?”王美妞問道。
“不用打,我先去看看情況,你們在屋裡等我。”蘇金拍了拍安倩依的膝蓋上方,示意自己去一趟。
沒有再猶豫,在兩女的目送下,蘇金起身走出了古漱齋,揣着兜兒朝對面‘紅塵客棧’走去。
很快,蘇金走進了紅塵客棧。
此客棧爲披着羊皮,和古漱齋一樣,不做生意,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沒有顧客,蘇金進來就發現裡面設施就沒個做生意的樣兒,裡面有幾個陌生店員在看到自己進來後,臉色都非常古怪。
只見一個三十多歲男的忙走了上來,滿臉笑意說道:“蘇少爺,快請!”
“你認識我?”蘇金對這個人沒有絲毫印象。
“大姐讓我們一等人都要牢牢記住您的相貌,防止您出現後我們不能及時認出您。”男人說道。
“赤練就知道我會來?”蘇金皺着眉頭。
“不是知道,而是早就做的功課,大姐目前正在和虎哥秦姐在暗室裡,冰凡兄弟也在,您跟我來。”男人說道。
暗室?
蘇金沒有再問,示意着他帶路,而在隨着他走到一個側間內,打開了一道暗門後,他才發現這道暗門是通往地下的,而且他也通過簡略的對話,瞭解到此人叫鄭雲毅,早就加入魍魎多年,目前主要在做情報工作。
鄭雲毅帶着蘇金走了十幾米遠,纔在一道重鋼做成的暗室門前站住,隨即也順利打開。
在鄭雲毅的邀請下,蘇金走了進去,一看就看到了周天虎幾人。
門緩緩關緊,秦姐幾人看着蘇金後都站了起來,而虎哥則是臉色一喜,道了聲:“少主!”
蘇金掃視全場,在看着一個刑架上綁了個女孩時,頓時驚訝起來!
此女是誰?爲何對她要用慘無人道的重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