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步輕移而來的,正是夏雨煙。
現在蘇金怔怔的看着。
夏雨煙裡面穿着的是一件黑色半月領的衫裙,外面則是一件棉質厚實的紫紅色披風,長腿依依,併攏的柳細長腿上覆蓋着兩條厚實的白色長襪,那種本不屬於自身的襪色白,更加凸出了她整體的美感。
那是多麼醒目的一張瓜子臉啊!大眼睛靈動泛出靈氣,瓊鼻點綴其間、小嘴微呡,長髮綽綽……
亭亭玉立,夏雨煙的雪白小手擡起,遮在頭頂,雪片飄飛,她眸如星月,微笑間小嘴輕郃,雪齒整潔、半露。
如夢似幻。
“草泥馬,誰讓你來找我的?”蘇金怒目問着已經來到身前的老婆,氣的不輕。
夏雨煙呆了呆,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蘇金非但沒高興,反而還對她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你難道……不想看到我嗎?”夏雨煙反應過來。
“這地方是該見面的地方嗎?”蘇金摸出一根菸,糟心的點着。
“呦,拖家帶口來送死啊——”
一旁九魅娘也暗暗震驚夏雨煙的容貌,笑呵呵的出聲。
“你是……”夏雨煙知道蘇金說的是什麼意思,此刻見有人開口,還是個風韻猶存的成熟女人,開口詢問了句。
“我啊,這家店的掌櫃。”九魅娘多看了夏雨煙幾眼。
“哦。”夏雨煙低頭轉身,轉而對蘇金說道:“你既然不想見到我,我回去就是了……”
就在這時,旁側卻出現了一道略微猥瑣的聲音:“嘖嘖,哎呀!俺老侯兒家要是能有這麼個小媳婦兒,爹孃也不必在九泉之下爲俺擔憂了,蘇兄曬個媳婦兒,虐死了多少單身狗啊……”
走上前來的人,蘇金並不意外。
此人正是五個在酒店門口乞討的乞丐之一,此刻對方手握金碗,走路的姿勢頗爲灑脫,有種*不羈之感。
早在蘇金三人來這酒店,蘇金第一眼就發現了此人,這人頗爲古怪,明明可以用實力掙錢吃飯,卻偏偏用乞討的方式,這也就算了,拿個金碗誰給錢花?
“你又是誰?”蘇金冷眼看去。
“哥哥侯辟穀,老祖宗的姓兒,師傅賜的名兒,祖籍河南~”侯辟穀嘿嘿一笑,很燒包的一撩臉前髒兮兮的亂髮,然後把金碗呢負在他的背後,人五人六的邁着八爺步,在旁邊兒走來走去。
猴屁股?
蘇金沒說話。
反而九魅娘頗爲意外的驚詫道:“丐神劉七的真傳弟子……候辟穀!”
“是也,不過我不希望你們這麼叫我。”候辟穀說。
“爲什麼?”九魅娘問。
“當年師傅看俺機靈,才領我進的門兒!那會兒資質太差,悟性也不高~師傅呢只求俺能修煉到‘辟穀’期,才賜了個辟穀、辟穀,娘咧,落了個天大的笑話,天下人都笑俺!如今呢,老子都‘金丹’了,丹田裡的‘虛妄之海’還盤了條龍!你們以後叫俺‘侯金丹’,或者‘侯龍丹’,都行……”候辟穀非常認真的糾正着。
蘇金:……
夏雨煙:……
九魅娘:……
都無語了,關鍵這侯金蛋、侯龍蛋、比候辟穀好聽不到哪兒去啊。
“侯兄對我的人頭也有意思嗎?”蘇金淡淡看了他一眼說道。
“當然!”侯辟穀正色一聲,隨即又表示自己很無奈,“可我發現打不過你……既然敵人做不成,只好做朋友嘍……”
九魅娘聽的倒抽一口涼氣。
“傳聞‘丐神’劉七最得意的弟子候辟穀,一身‘降龍功’已經練到極致,是青年才俊中的翹楚,沒聽說服過誰,你這樣說……你師傅知道了恐怕不好吧!”九魅娘苦笑着說。
“打不過就是打不過,連‘星宿毒老’座下‘妖斕毒君’和蘇兄交戰都身受重傷,險些被打死,落荒而逃。俺難道還能打腫臉充胖子,來找揍不成?”候辟穀吧嗒下嘴迴應着九魅娘,又馬上看着蘇金說道:“哥哥俺癡長你幾歲,蘇老弟不會介意吧?”
“自然不會。”蘇金緩緩搖頭。
此人行事作風倒是坦蕩,說話也是直來直往,爽快的很。脾氣自然也沒的說,如果可以的話,倒是能做個朋友。
“什麼!”
九魅娘則是忍不住盯在了蘇金臉上,她本以爲蘇金厲害,可沒想到如此厲害!因爲沒見到當時的惡戰,她也不敢多做揣測,但現在聽到妖斕也被蘇金差點打死,震驚還是大過於驚訝的。
蘇金在九魅娘眼中,雲淡風輕,似乎很不屑被談起的模樣。
“侯兄稍等片刻,家眷黏人,我去先安頓一二再說。”蘇金上前牽住夏雨煙的小手,對候辟穀說了句。
“好的好的。”候辟穀連連點頭,問道:“只是馬上‘神邸’就會降臨,這種大場面,蘇兄不看了?”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下。
‘神邸降臨’卻毫無預兆的,已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