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豐腴麗人吟唱完畢。
只見她匍匐的位置,無數條細細的膿血般的小蛇從她身上爬了出來,直接把白天蘇金封死的位置腐蝕出一個數米寬的洞口,場面直叫人看的頭皮發麻,驚悚萬分!
於此同時,在不知深處的地底。
場景非常熟悉,一個俊美的青年站在灰色的山峰上,邪風獵獵,衣袂被吹的捲起,又落下。
他擡頭,眼中平和而又自然,彷彿看透了人世百態,在他身旁,有一隻奇獸蹲坐,一對眼睛大的驚人。
在青年眼中,無盡的遠處,紅色雷霆不斷閃耀,彷彿即將發生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情。
“爲什麼不出手。”
青年身後悄然走出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如果蘇金見到此女,絕對會一眼的認出來,她就是夢姑娘!
只不過此時的夢姑娘,身穿蘿綠的青紗裙,把整個身子包裹的嚴嚴實實,只有身前那大雪球高高撐起,彰顯出她身材的不凡,再加上那絕色的臉蛋,長長鬢髮被風吹起,頗讓人有種仙子下凡的感覺。
“大帝的手段,非你我能琢磨。”青年負手而立,手中的經卷上,一縷縷金色佛力從字跡上輪轉,接着他淡聲說道:“或許,當初的大帝,修爲早已達到洞穿萬世的地步,我那時,雖不計較名利,可也算孤傲驕縱,本以爲和大帝相差不遠,實則……十萬八千。”
“難道,你洞察到了什麼?”夢姑娘在他身旁,遙望遠方的紅色雷霆,對地藏王問道。
“大帝知道我不會坐視不管。這封禁之路,就是證據。”地藏王道:“如果‘天耀’這顆災星入侵華夏大世界,必須通過‘九幽絕地’,九幽非常大,大帝當年都沒有深入太遠,傳說九幽的盡頭有許多不知名的世界,而九幽邊緣,僅僅出現一個‘天耀’就讓大帝頭疼不已。”
夢姑娘是個急性子,幾乎快要跺腳的地步,着急道:“那你別廢話,快點啊!”
“我不用出手。”地藏王笑了笑,“大帝猜到了開始,卻沒有猜中結果,如今華夏大世界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力量充盈、強者林立的大世界了。”
“你是說,屍巫婆沒有能力溝通身困‘厄災世界’的天耀大尊?”夢姑娘臉露喜色。
“不是。”地藏王搖搖頭,“是那個女孩……”
夢姑娘聽不明白,就這樣追問下去,可地藏王卻不肯再透露半句。
地上。
密密麻麻的裂縫在五行禁法化出的大圓罩子上,咔嚓,力匹山嶽的青牛再次用力,五顏六色的光點開始消弭不見。
“不!我不信!”原本跪拜在地的豐腴麗人,猛的擡頭,難以置信道:“祭祀的祭壇爲何沒有啓動!我感覺到了天耀大人非常迫切想要出世,爲何……”
她快速起身,瞪大了眼睛,直接看在夏雨煙身上,“你……是你!”
“給我死!”蘇金語氣裡帶着恨意,化爲一道虛影,速度非常快,如果有人看到,就會發現寂滅龍傘攜着黑色龍魂,直接把豐腴麗人腹部洞穿!
這一擊,直接讓豐腴麗人直接重傷!她藉着一縷縷膿血化作的血蛇,重新凝聚身體,在不遠處咬牙切齒的吼道:“可惜!如果不是如今華夏大世界的靈氣太過稀薄,我現在僅憑自身,也能救出天耀大人!待我以後把天耀大人救出,你們一個也跑不了!”
說完,一縷黑紅色血流,在灰暗的角落裡,不可查的想要快速溜走。
“我們這如今充斥的,只有霧霾!”蘇金冷着臉,尖銳的傘骨頂端戳在那道血流上,豐腴麗人痛苦的尖叫一聲,再也沒了聲息。
“嘿嘿,小哥,實力不錯啊。”清瘦老頭單手一拂,大如山嶽的青牛逐漸縮小到正常的地步,跟着他不斷甩着尾巴。
“你到底是誰。”蘇金頭髮返黑,把莉塔和死烏鴉收起,現在他渾身冷汗直流,擡起手指着老頭詢問。
“小道之名不足掛齒,只是一個山野放牛人而已。”老頭說着,眼睛快速轉了轉,“不過有些不良的道友,給我起了個外號,叫我青牛上人。”
“謝了。”蘇金只得這麼說,說什麼人家也算幫了他的大忙。
“不用不用,根本沒出什麼力。”青牛上人搖頭道。
“那邊兒三個姑娘,勞煩你用牛幫忙馱送回去。順便毀了這幾個祭壇!”蘇金交代着,走到夏雨煙和童妙可所在的祭壇,把她們撈下來。
“你現在能行嗎?透支太大了,要不一併幫了吧?”青牛上人想做個老好人,勸說着蘇金。
哪知蘇金壓根不再吊他,固執的把兩女各肩膀扛一個,很快便消失在青牛上人的眼前。
……
搖搖晃晃,蘇金眼前越來越模糊,消耗實在是太大了,他又沒坐下運功調息,在走到水泥路邊緣的山腳時,他便把兩女放了下來,閉目快速恢復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半個小時,也或許是一個小時。
耳邊兒傳來兩女的對話聲。
“夏姐姐,蘇大哥真的跟我沒什麼的,你想多了。”童妙可的聲音。
“我相信你,你這麼漂亮……可是怎麼沒男朋友呢?”夏雨煙明顯和童妙可聊的很是開心。
“我和我爸說了,暫時不找婆家。”童妙可蹲坐在一旁,抱着膝蓋,有些害羞的說。
“我認識一些商業上的合作伙伴,以後我給你介紹一個怎麼樣?你喜歡什麼樣的?或者夢想中的男人是什麼樣的?”夏雨煙坐在她身邊兒問。
童妙可腦海裡浮現出一道偉岸的身影,偷瞄了一眼蘇金,不敢多看,這才鼓着腮幫,不好意思的說道:“我覺的女生的夢想都一樣啊,男人是個英雄,是個王子,有一天……王子會騎着白馬,來救我……帶我走——”
夏雨煙正想認同童妙可的話,忽覺幾步遠的蘇金忽然消失了,待兩女再擡頭看着蘇金的時候。
一陣目瞪口呆!
只見蘇金威勢不凡的騎在那隻死烏鴉身上,側着上身摸着下巴,凝視着兩女,然後用無比認真的語氣說道:“現在沒有白馬,騎只鳥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