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進——
蘇金開始掃視着房間,他目光中看到了一個衣衫凌亂的女人,她頭髮也非常的散亂,身上有不少處淤青紅腫的痕跡,但蘇金沒有看到她有任何的委屈,看來也是喜歡玩這套吧。
房間視野中只有這個人,那霍文年去哪兒了,難道沒在?
蘇金覺的根本不可能。
“你是誰。”女人緊張的抱着被子問道。
“我是誰會告訴你麼?”蘇金從她身上收回目光,最後他的眼神聚焦在了另外一處地方,他頓時眯起了眼睛,大步走了過去。
其實房間裡障礙物還是挺多的,蘇金直接就發現了好幾個藏人的地方,比如……那個讓人感覺不太正常的落地窗簾!
發現這個窗簾的異樣,還要感謝牀上的那個女人,不然蘇金儘管能找到,也會多耗費一些時間。
蘇金一步步的接近——
“不許動!”一道蹩腳的怪叫聲出現,隨着聲音落下,從窗簾的後面竟然走出一個人出來,這人四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很是精神,只是他現在的狀態只能說非常的狼狽,赤着上身,臉色呈醬紅色。
他的資本,就是一把黑亮的手槍,看樣子是隨身攜帶的,此時槍口正好對準着蘇金。
霍文年覺的蘇金絕對會害怕,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夠掌握主動權!
然而情況似乎出乎了他的預料,蘇金的臉色表現的很淡然,哪裡有半點害怕的模樣?
“手下的實力到時還可以,不過你就是個軟淡了。”蘇金對霍文年說道。
蘇金心裡也很好奇,在他的想象中,這霍文年應該也是屬於老神棍那般模樣,誰知道如此現代化啊,如果讓老神棍和易大師來這種地方,還不得急死他們,從這種方面就體現出了老神棍和易大師的不正常情況,不過兩位大師已經故去,他也沒什麼好說的,打算晚上處理了霍文年這個麻煩後,明早去寧江取了信後就回秦城。
“蘇金啊蘇金……雲海道長果然還是找到了你!”霍文年冷笑道,他死死捏着槍,不容蘇金有半點異動,否者他就要叩動扳機!
“你竟然知道我。”蘇金嘖嘖稱奇。
他一直以爲,老神棍是有真本事的,沒想到霍文年竟然也能算出來,而且似乎道行跟老神棍差不離啊,還有,他說的雲龍道長就是老神棍麼?
聯想到雲婉箏,他也能想明白,這個雲龍道長就是老神棍了。
“我自然知道!”霍文年強忍着怒火說道:“知道我爲什麼遲遲沒有對他‘茅山道派’斬草除根麼?”
“爲什麼呢?你應該是沒那個能力吧。”蘇金打了個哈欠,在他的眼裡,這霍文年手裡的槍,簡直就跟小孩子的玩具沒什麼區別,別說他現在實力有多強悍,就算是他剛混秦城的那會兒,這種小玩意對他也不值一提,也就這人拿着當個寶。
“不是因爲我沒那個能力,而是我不甘心!”霍文年說出了讓蘇金很奇怪的話。
“給你兩分鐘時間說出能讓我感興趣的話,兩分鐘過後,你就該去下面和老神棍他們做對頭了,不……我希望你們應該能做朋友。”蘇金笑着說。
“一切都是騙局!你這是執迷不悟!他把老婆女兒交給你,就認爲能遮擋住一切了,還不是都爲了自己!只有我……只有我最清楚!”霍文年臉色更加的恐怖,盯着蘇金說道:“讓我來結束你這一世吧……只有這樣嗎,劫難才能消除!”
蘇金聽的雲裡霧裡,說道:“你應該很清楚,這對我沒什麼用。而且,我覺的你的智商有點硬拼——”
“那就試試!”霍文年突然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三道槍聲出現,但蘇金卻身形連連晃動,又回到了原地!而不遠處的牆壁上,卻多出了好幾道彈孔!
“啊!”女人在牀上見此也發了幾道恐懼的尖叫聲!
霍文年的臉色頓時慘白起來,他倒是沒有預料到,兩人在距離這麼近的情況下,他都沒能打中蘇金。
“都說了,你智商不夠。”蘇金搖搖頭,心裡感嘆無比,怎麼這世界上就不不缺*呢,老子是說你能打中就能打中的嗎?
霍文年眼中透着失望的眼神,最後他咬牙說道:“我死也不會讓你這個惡魔動手!”
在蘇金吃驚的注視下,霍文年拿着槍,對着心口……砰!來了一槍!
“何必呢?”蘇金還想問他點事兒的,畢竟他有點道行,說不定能說點有用的,他還能放他一馬,只要他不在跟自己作對就行,幾乎可以肯定的是,霍文年知道點什麼。
霍文年瞪圓着眼睛,嘴角一縷縷鮮血留下,呼吸也急促了起來,哆哆嗦嗦的搖擺着身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過他現在只有一口氣在嗓眼裡憋着,他慘笑道:“蒼天沾染了魔血……這世道將永無寧日,你若想活……必須小……心……她——”
“她是誰?”蘇金追問道。
“她是……是……是……”霍文年還沒說完,已經氣絕。
你嗎的!
當然,如果在霍文年和老神棍兩人中間選擇,他自然會傾向於老神棍,不是說太過相信,可人家畢竟有個美貌單純的女兒,把妻女都託付給他蘇金了,這種氣魄,這種瀟灑,蘇金都佩服,甚至值得爲他點贊,反之……這個霍文年死之前都還在房間裡和女人辦事兒,這兩者差距是有點大。
蘇金扭過頭,看着那凌亂狀態下的女人,看到她已經蜷縮在牀邊兒,抱着雙膝,眼睛裡滿是驚恐。
“你,你別殺我。”女人眼淚流了下來,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蘇金,“我……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