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到古山又接着說道:“可惜兩位大師早上就走的,不然給她瞧瞧也好,她家人去找了個的算命先生,對方說的也很懸乎,讓最近幾天綁住她,千萬別讓她跑了,不然會有性命之憂,這不……我們現在就在她家,她一直鬧着呢!”
胡春枝瘋了?
蘇金一陣無語。
他很懷疑,是不是跟兩個老傢伙有關係,要知道之前兩個老傢伙可是在爭搶她的,說她是八世善人,現在突然出了這檔子事兒,他感覺,應該能從老傢伙留給他的信裡得到答案!
“不詳啊——”蘇金暗暗搖了下頭。
他做了個決定,如果明天早上之前,還沒有兩個老傢伙的消息,他就短暫折返寧江市取信,然後再返回秦城找自己老婆!
強行壓下那種不妙的感覺,蘇金轉而回到了木樓之中。
此時田芙蓉和雲婉箏正在等着蘇金吃飯。
“婉箏,你不是要每天給老糊塗送飯嗎?”蘇金想了想,接着說道:“我剛剛看到老糊塗可能沒酒了,在院子裡一直在轉悠,你先把那罈女兒紅給他送去吧。”
“好呢。”雲婉箏起身。
以前,都是她們吃過飯,纔給老糊塗送飯去的,既然蘇金這麼說了,她去送一下也是可以的。
“酒有點沉,小心點。”蘇金提醒道。
“知道啦。”
雲婉箏打算先給老糊塗送酒,然後回來再添飯菜,因爲她真的不太好提。
等把雲婉箏支開,蘇金才坐在田芙蓉對面,這是一張木桌子,本來也沒多大,他說道:“跟我說說吧,強忍着沒意思,老神棍和易大師,是不是命數已盡了?”
“你相信命嗎?”田芙蓉問了這個問題。
“相信。”蘇金琢磨着,給出了答案。
“所以,命中註定的事情,只能說在他離開這裡,去尋找你的時候,我和小箏和他的緣分就已經結束了。”田芙蓉說的很專業,可蘇金明顯能聽出來她語氣中蘊含的壓力。
蘇金眯着眼,搖着頭說道:“很多算命的,都說我命中有大劫,活不長遠,但我不信自己的這個命!”
“等你以後就知道了,有些時候,命中註定是沒辦法的。”田芙蓉嘆了口氣,說道。
“就算是命中註定,那我也要博得一線生機,逆天改命!”蘇金用幾乎用決意的霸道口吻說。
“逆天改命,我相術之中也有提及,但古往今來,從來都沒有一個人做到過!”田芙蓉道。
“沒有人做,那就由我來做第一人!”
“你太倔強。”
“愛拼纔會贏,這是你不懂我。”蘇金安靜了下來。
田芙蓉盯着蘇金,看了好些會兒,弱弱的紅了眼圈,說道:“夫君和師哥,已經故去。”
次奧——
蘇金面露震驚,如果不是聽田芙蓉這麼確定的說,他還真希望這不是真的,而且田芙蓉現在的表現來看,他真的無法用常人的目光來審視她。
“真的是壽元已盡?”蘇金用平靜的語氣說,但臉色就有些肅穆了。
“沒錯。”
“小梅,易大師的孫女,你可知道她在哪兒?”
“一切都在信中。”田芙蓉說。
“你知道那封信?”蘇金驚訝不已。
“我之前跟你說過,夫君故去之前會以特殊的方式讓我知道,這是我們‘茅山道派’的夢影術,也就是說,夫君之前託夢給我,告知了不多的事情。”
“成。”蘇金說道:“那我明早回寧江,取那封信。”
“嗯,好。”田芙蓉點頭,接着臉上露出笑意。
蘇金倒是真不明白了,都什麼時候了,這女人竟然還能笑的出來?
“很奇怪嗎?”田芙蓉不待蘇金詢問,自己說了一句。
“是很奇怪,你的表現跟常人不同。”蘇金搖搖頭道。
“那是自然……我們這種身份,死後都是要下地獄的,永遠都不能翻身。但我夫君在之前由於沾染上了八世善人的機緣,以後不但不用下地獄,而且只要他想,可隨時投胎,我是他老婆,也有牽帶的。還有,他以後會在地獄謀職,等你以後……”田芙蓉還沒說完,就被蘇金打斷。
“打住——”
蘇金怎麼聽的有點怪呢?
這尼瑪,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想讓他死啊……
“還是那句話,一切都在信中,等你取到了那封信,自然就全部知道了。”田芙蓉放鬆下來,竟然還有心情吃飯。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以後你們母女兩個,就由我來照顧吧。”蘇金也只好如此,誰能想到,一個被號稱一百多人,美女衆多的‘茅山道派’竟然還剩下這麼點人,除了這兒,老糊塗那邊兒的幾棟建築他都還沒去,估計留下來的人,也不想惹禍吧,避着他們呢……
情況雖然糟糕,可蘇金還是很高興的,這裡他畢竟是見識到了雲婉箏,只有她一人足矣,更不用說,還有她母親在!
“我對這裡的感情很深,和女兒沒打算離開。”田芙蓉說。
“也沒讓你們離開,就是生活上不能太困難了,錢不是問題,我得想個辦法,把‘茅山道派’給恢復起來。”蘇金拿起筷子,也開始吃了起來。儘管,他覺的做這種事兒,有非常大的難度,可雖然沒了老神棍和易大師,那不是還有田芙蓉和老糊塗嗎?這兩個人加上他,同樣可以撐起這南蘇的一片天。
“難!”田芙蓉在碗裡挑了一幾個米粒放在小嘴裡。
蘇金看了都心塞,難道美女都是這樣吃飯嗎,太浪費時間啊……
……
天高雲淡。
轉眼又到了傍晚。
蘇金在房間裡小憩過後,在廚房裡找到了田芙蓉。
“我明早走後,你們不要隨意出去,不過……今晚我要幫你們做件大事兒!”蘇金說完,沒等田芙蓉叫出聲,便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
“蘇哥哥。”雲婉箏在不遠處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