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麗芳對小張說道:“叫兩個人,把溫隊長送鎮醫院!”
小張不敢大意,連忙招呼着其他正要下班的兩個同事,把已經臉色慘白的溫隊長擡了出去。
房間裡,只還剩下袁麗芳和蘇金兩個人。
“你怎麼做到的?”袁麗芳忍不住問。
“這是秘密。”蘇金又說道:“所長美女,你手下的這個隊長真兇啊,還打人,性質是不是跟我打人一樣?我覺的,你也應該把他職位給卸下來,然後讓他和我一同受審,不然傳出去的話,恐怕不好聽啊!”
“那是你打傷了人!”袁麗芳說道。
“可他也打傷了人啊!”蘇金道。
“他是自己打傷的自己……”袁麗芳雖然感覺蘇金很怪,可事實情況就是那樣。
“不一樣麼?”蘇金問。
“不一樣!”袁麗芳感覺自己快被蘇金繞迷糊了,竟然有那麼幾秒鐘也覺的溫添男有罪了,好在她這些年的頭腦邏輯還不錯,把情況理清了說。
蘇金看着袁麗芳說道:“好吧,不再這個問題糾結了,其實,我是主動讓你們帶回來的,不然你們肯定抓不住我。”
“哦?爲什麼主動呢?”袁麗芳好奇的問。
如果蘇金沒有出現剛剛的那種奇怪情況,以及之前的那些一打十的傳言,袁麗芳肯定不會相信的,可現在她已經有點信了!所以,一向慎重的她,忍不住想要聽聽蘇金的說法。
第一次,袁麗芳覺的這個男人有點意思!
蘇金看着袁麗芳,點點頭說道:“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因爲我覺的我打了那些人是該打。”
“該打?打人是不對的,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通報給我們,交給我們處理!”袁麗芳說道。
“呵呵。”蘇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那好,我問你,在你轄區內發生了逼婚事件,你們怎麼不好好查查?”
“有這種事兒?”袁麗芳驚訝了,眼神中帶着懷疑的味道,說道:“不會吧?”
蘇金開始說了起來,過程他也全部說了一次,當然,都是關於童妙可的。
說了大概兩三分鐘,袁麗芳沉默了會兒,接着說道:“名不告官不究,這種事情我們不可能面面俱到的。”
“是啊,你們不可能面面俱到,那被我碰上了,我也只能爲名除害了,還有,你們不能因爲一個不能面面俱到,就推卸責任吧?怎麼說,那劉家的少爺也犯了敲詐勒索罪,而且性質還屬於比較惡劣的那種!”蘇金說。
袁麗芳見蘇金這麼說,心裡也是納悶的不行,然後道:“總不能因爲你這麼說,我就信你吧?總是還需要查的!”
“好啊,隨便去查,明天你就讓人去童家瞭解瞭解情況,看看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不過如果查清楚了,那劉家人這麼欺凌鄉親,總得給大家一個說法!”蘇金說。
“這個我會去查!但現在是查你打人的事情!”袁麗芳說道。
“我打人?打的好啊……有什麼罪。”
“你……”
袁麗芳從未見過如此蠻橫不講理的人,在她的認知之中,打人就是不對,要負責任的,像蘇金這麼囂張的她也見過,但最後還不都是服服帖帖的認錯?
緊接着,袁麗芳又道:“那你第二個原因呢?”
“第二個啊?”蘇金擡頭看着天花板,很嚴肅的說道:“這裡比較涼快,算不算?”
無語——
袁麗芳啞口無言的呆視着蘇金,反應過來後拿起筆,說道:“不說這個,姓名。”
“什麼?”蘇金故作沒聽到。
“姓名,你的名字!”
“哦,金爺。”蘇金道。
“金爺?”
“嗯,沒錯,是爺爺的爺!”
“我告訴你,你別太囂張了!姓跟名,都給我說清楚點!”袁麗芳見蘇金在戲耍自己,頓時把筆在桌子上一拍,柳眉倒鉤的瞪視着蘇金說。
“好吧,我叫蘇金。”蘇金吧嗒一下嘴,晃着腿說道:“我說,做這些有什麼用啊,反正我在你們這兒住一晚,明天上午就回去了,用的着麼?”
“回去?哪裡去?犯了事兒,不等我們查清楚,讓你回去?還有,那些人的醫藥費什麼的,你能負擔的起麼?”袁麗芳道。
“誰也別想從我口袋裡扣出哪怕一個子兒出來!談錢沒有,如果能讓那些人到我這兒道個歉的話,我考慮考慮原諒他們。”蘇金說。
袁麗芳的情緒有些崩潰的意思,這傢伙到底在想些什麼?現在說的是他犯下的事兒,怎麼又扯到別人跟他道歉的事情上了!作爲在惠山鎮當了五年的所長,經歷過的事兒太多了,什麼刁民她沒見過?
袁麗芳其實在看到蘇金第一眼後,就發現對方不太好對付,是個刺頭兒,現在隨着接觸的更多了,心裡更是有種想把他拖出去打一頓的感覺,不過這種方法並不能去做。
“你竟然還想讓他們向你道歉!”袁麗芳此時古怪的看着眼前這個奇葩,她發現這傢伙似乎沒覺的自己是怎麼來的啊!
“對啊,是他們不對。”蘇金打了個哈欠,“警察姐姐,還有什麼要問的沒,我有點困了,明天上午還要回秦城呢,不能再這裡耽擱的。”
袁麗芳:……
“年齡,從事什麼工作,再交代一下以前有沒有犯過事兒,唔,這個可以查到,就不用報了。”袁麗芳想想說道。
蘇金報了自己的年齡,隨後又淡淡道:“至於工作嘛,還是不要說了,怕說出來嚇到你,對了,你最後一個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所以你也不用去查,我犯過事兒。嗯,就這樣。”
袁麗芳心裡頓覺一陣無力,這種感覺是她擔任所長一來從來沒有遇到過的,真不知道這個傢伙到底哪裡來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