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面對靜女宮長老的嘲諷,尤可欣冷笑。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雖然我不認爲你說的是對的,但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
“我和他,的確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只不過是這個世界中的一粒塵埃,而他,遲早有一天,一定會君臨天下,傲世九重天。”
“你們,一定會後悔的。”
“可笑。”
聽到尤可欣的話,剛纔嘲諷尤可欣的那名長老,繼續開口。
“君臨天下,傲世九重天?”
“他,段浪,一個凡間來的粗坯,憑什麼?”“哪怕他已經戰勝風雲劍仙,登頂仙界,但是,先且不說我仙界底蘊深厚,一些大能人物,大隱於市,就說各大宗門乃至家族,無數的超凡強者,都足以在彈指之間,將其
覆滅。”“時間,終究會證明一切。”尤可欣緩緩開口,道,“昔日,在無比漫長的時日中,我都以身爲靜女宮的一員,靜女宮的長老而感到無限榮耀,但剛纔的事情過後,我只感覺
到恥辱,今日起,我尤可欣宣佈解除靜女宮長老一職,脫離靜女宮。”
“大膽。”那名靜女宮長老呵斥道,“尤可欣,你這是要叛變嗎?”
“我無心叛變,只可惜,靜女宮做法,令人心寒。”尤可欣道。
“你這是在找死。”那名靜女宮長老,當即拔劍,劍指尤可欣,與此同時,在那名長老身後,還有着諸多靜女宮強者,同樣齊齊拔劍,劍指尤可欣。“拿下她。”
“夠了。”一直沉默着的明月奴,開口喝道。
“宮主,尤可欣身爲靜女宮長老,在靜女宮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不思報答靜女宮恩澤,反而勾結凡間賊子,當誅。”那名靜女宮長老道。
“我是靜女宮宮主,還是你是靜女宮宮主?”明月奴聲音冰冷,喝道。
“宮主……”那名靜女宮長老身體一滯,一時間完全不清楚究竟該說什麼。“尤長老這些年來,在我靜女宮,勤勤懇懇,矜矜業業,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尤長老如今做出了自己的選擇,我們靜女宮自然應當尊重她纔對。”明月奴開口,道
,“尤長老,你離去吧。”
“告辭。”尤可欣丟下兩個字,就準備離開。
“等等。”明月奴叫道。
“宮主還有何事?”尤可欣問。
“我除了念及昔日恩情,留你一命之外,還想讓你親眼看看,你看好的段浪,在仙界諸多強者面前,究竟是如何螻蟻一般,不堪一擊……”明月奴道。
“我也拭目以待。”尤可欣說着,飄然而去。
而此時此刻,段浪帶着趙宇琳,已經離開了靜女宮,御劍飛行,穿梭於青雲之中。
“哥。”趙宇琳滿目委屈,小聲叫道。
“怎麼了,小琳?”段浪撫摸了一下趙宇琳的腦袋,問道。
“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趙宇琳歉意地說道。
她敢肯定,若不是因爲自己,段浪是一定不會隻身來阿里域的,更不至於更整個阿里域爲敵。“傻丫頭。”段浪笑道,“昔日,阿里域諸多青年翹楚,在地球上大肆殺戮,我將他們幾乎誅殺殆盡,他們一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就算是沒有你的存在,我也會前往阿里域
,以達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否則的話,憑藉阿里域強大的底蘊,地球的那點兒力量,怎麼阻擋?必然血流成河,生靈塗炭。”
“真的嗎?”趙宇琳有些難以置信,問道。
“當然是真的,我有必要騙你嗎?”段浪道。
“那現在整個阿里域都要誅殺你,咱們怎麼辦啊?”
趙宇琳滿目擔憂,道。
“哥,帶着我,對於你來說,只不過是一個累贅。”
“你趕緊走吧,走的遠遠的,無論是躲在阿里域,還是回到地球,總之,只要他們尋不到你就行。”
“我不希望你有事情。”
“走?”
段浪苦笑。
“我當初既然選擇了隻身前來,就沒打算如此離開。”
“我原本沒打算大造殺戮,以爲阿里之巔一戰,已經能夠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但是很遺憾,他們根本沒當成一回事。”
“既如此,那就戰一個痛痛快快,天翻地覆吧。”
“哥……”趙宇琳身體一顫,梨花帶雨,道,“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哪怕是你再厲害,又怎麼可能憑藉一人之力,橫掃阿里?”
“若是昔日的我,可能還有一定難度,但是現在,整個阿里域,在我眼中,簡直螻蟻一般,不堪一擊。”段浪捧着趙宇琳的臉頰,笑着寬慰道。
“真的?”趙宇琳滿目難以置信,問道。
“哥什麼時候騙過你?若是哥沒有兩把刷子,敢招惹整個阿里域嗎?即便是哥不想活了,可是,哥也不想我這麼可愛乖巧的妹妹有什麼意外啊。”段浪道。
“哥,我信你。”剛纔還無比擔憂的趙宇琳,聽到段浪這番話後,瞬間堅定無比,“不過……”
“不過什麼?”段浪問。
“一直以來,你真的只將我當成妹妹嗎?”趙宇琳問道。
她在問出這番話時,面頰之上,明顯有着一抹紅霞閃過。
“不然呢?”段浪一臉木訥地問道。
“沒。”趙宇琳連忙說道,“我就隨口一問,對了,哥,咱們被靜女宮請了出來,現在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不可能住山洞吧?”
“住山洞怎麼了?”段浪笑道,“小琳,說吧,你看中了阿里域的那一座山頭,我們去佔山爲王,當時候,我就是大當家的,你就是二當家的。”
“我纔不要當二當家的呢。”趙宇琳撇了撇嘴,道。
是你的妹妹。”“好。”段浪摟着趙宇琳的腰肢,說道,“我剛纔也只是隨口一說,我怎麼可能讓我的妹妹住山洞呢?既然這起風波,是昊天宗一手挑起的,那咱們就去昊天宗吧,哥將昊天
宗宗主滅了,將他的寢宮清理出來,給你住,”“好。”趙宇琳歡呼地說道,只是,在那歡呼聲中,卻透着一絲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