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段浪等人的深入,剛開始的時候,還能見到不少遊客,一同深入沼澤,但是,越往裡,人跡越罕至。
大概臨近黃昏,他們在幽靈沼澤中,就幾乎已經看不到人了,而腳下,也不再有路,只有用他們隨身攜帶的大刀,斬斷丈許高的茅草,硬生生砍出一條路來。
即便是如此,他們卻不得不小心翼翼,因爲這北荒沼澤中,除了窪地遍佈之外,到了如此人跡罕至處,不少飛禽走獸,不過,都不具有什麼攻擊性!
一行人又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天色就基本上暗淡了下來,當他們來到沼澤深處,一個地勢相對較高,又沒有窪地的區域,在蘇金的一聲命令下,這才停下腳步,砍出幾丈許大的一塊區域,拿出帳篷,安營紮寨。
做完一切之後,又有人將撿來乾草和柴火,在這沼澤深處,生起篝火,並圍着篝火坐下,拿出他們事先準備的罐頭,有精有味地吃了起來。
而段浪此刻,則是站在不遠處,目光望着黑夜中的沼澤,以及頭頂滿天星辰,若有所思。
“這幽靈沼澤之中的陣法,從某種程度上,已經改變了天地法則,哪怕是武道強者,但凡修爲沒有達到仙境,都不可能在這沼澤中,任意改變這一法則,這也難怪,這沼澤中,必須有本地人作爲嚮導,否則的話,若是一般的人,哪怕是武道強者闖進來,也只有進,沒有出”段浪暗自尋思。
蔡靜雅等人,雖然具備武道修爲,但是大多處在明勁和暗勁這兩個層次,距離化勁,還異常遙遠,哪怕是人羣中修爲最高的蘇金,也只不過化勁巔峰。
以他們的眼界和修爲,自然是不可能知曉,這幽靈沼澤中掩藏的天地法則的。
“哼,叫你攜帶東西進入幽靈沼澤,你偏不,現在就只有看着我們吃了吧?”篝火前,人羣中,一羣人在談笑風生時,只有蔡靜雅,略微停頓,美眸掃了一眼跟他們格格不入的段浪一眼,說道。
她雖然看段浪不順眼,但是見到段浪此刻那可憐兮兮的樣子,不免還是騰昇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只有他求她,她還是可以勉爲其難,將食物分一些給他的。
“一些加了防腐劑的垃圾食品罷了,有什麼好看的?”段浪很隨意地回答道。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原本本姑娘還想着只要你表現好,分給你一些食物,也未嘗不可,但是你既然說我們吃的是加了防腐劑的垃圾食品,哼,那你就餓着吧,”蔡靜雅滿腔怒火,憤憤不平地說道。
她對段浪的印象本來就不好,剛纔只不過是見到段浪形單影隻,飢腸轆轆,內心騰昇起了一絲憐憫之心罷了。
可是,蔡靜雅哪曾想到,自己好心開口,他卻說了這麼一番話?
“靜雅,這種不知好歹的人,你理會那麼多幹什麼?”
“一點兒野外生存的常識都沒有,真不知是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還跟着我們一起,跑到幽靈沼澤中來,要不是跟我們一路的話,怕是早就被豺狼虎豹給吃了。”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來之前,我們已經善意地提醒過他了,是他自己不帶隨身物品的,又怪誰?”
蔡靜雅身邊,司徒秀,鄭珏梅,陽偉等跟蔡靜雅一樣喜歡探險的人,對段浪冷嘲熱諷地說道。
哪怕是蘇金,此刻也是無奈地衝着段浪搖了搖頭!
這個年輕人,簡直是太不知好歹了!
他們這次深入幽靈沼澤,要不是因爲實在尋不到人的話,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根本不可要這個年輕人隨行的。
在衆人均是對段浪冷嘲熱諷,譏笑他不知好歹時,段浪卻是從地上撿起一枚石頭,衝着不遠處的草叢一扔,便徑直的上前幾步,在衆人納悶又難以置信的目光中,提出一隻大概有兩三斤重的野兔,朝着附近的一處窪地走去,來到水塘邊,拿出軍用匕首,就開始折騰了起來。
“這,一塊石頭就能打死一頭野兔,他是怎麼辦到的?”
“這荒野中的野兔本身就多,平日裡難得見到一兩個人影,所以,對人也根本不懼怕,他能一石頭打死野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們也去找找。”
在陣陣議論聲中,司徒秀和陽偉兩人,可是非常想在蔡靜雅和鄭珏兩位美女面前多多表現,紛紛起身,跑到附近的草叢尋覓。
但遺憾的是,沒多久時間,他們就兩手空空而回。而此刻,段浪已經清洗乾淨野兔,自己生起一堆火,用一根長長的樹杈叉着野兔,正在火堆上面烘烤。
陣陣野兔肉的香味,可是不斷撲入衆人鼻孔,只讓還在吃着罐頭的衆人,不禁都有些流出口水來了,哪怕是對段浪頗有成見的蔡靜雅,在此刻也不得不羨慕段浪手中正烤着的那隻野兔
他們手中的罐頭跟着天然的美味比較起來,可的確是垃圾食品了。
“喂,”在段浪考好野兔,準備下手時,司徒秀來到段浪身邊,一副十足的傲慢的樣子,叫道。
“有事?”段浪冷冷地問。
“把你這野兔賣給我,”司徒秀道。他剛纔哪兒還沒看出來,蔡靜雅也十分想吃這野兔?自己在這個時候,不是正巧表現嗎?
蔡家,司徒家,鄭家,陽家幾大家族,雖然都是久居北荒的大家族,在北荒華人圈子中,也頗有威望,但是,這四大家族,畢竟是以蔡家爲首啊。
再則,蔡靜雅本身就生的天生麗質,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只要是一個正常男人見了,都不可能沒有將她壓在身下的想法。
“不賣,”段浪想都沒想,直接回絕道。
“我出一千美金,”司徒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