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撒旦,這是死了嗎?”
“祖信禪這未免也太強大了吧,撒旦在他的手裡,幾乎沒有喘息的餘地。”
……
燕山之巔,無數人見此一幕,不免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
祖家一片叫好。
陳家似在決策。
林家不動聲色。
唯有林閉月和羞花兩人,面色凝重,神情崩潰,淚水幾乎都要奪眶而出。
她們,可不希望段浪遇到一個什麼三長兩短啊。
“姐姐,沒事的,你兒子那麼強大,祖家那老狗,又豈是他的對手?”林羞花緊緊握着林閉月的手,寬慰道。
但她內心,卻也十足的沒有把握。
“犯我祖家者,就是這般下場……”而此時,祖信禪已經收回參天巨爪,冰冷的目光,環視燕山之巔,一言一詞,一一說道。
面對強者的警告!
燕山低頭,日月沉淪,蒼穹變色!
更何況,燕山之巔,那一具具血肉之軀?
香江半城,龍魂主教,青年將軍,當世神話撒旦,都因爲招惹了祖家,如此狼狽地死在了祖信禪的手中。
試問,這普天之下,還有幾人,敢對祖家皺眉?
一言告天下,天下皆失色。
“什麼下場?”
卻在此時,一道戲謔的聲音,緩緩傳出。
無數人的目光,齊齊望向參天巨手拍出的深坑,紛紛啞言。
因爲,此時此刻,從那深坑之中,一道身影,渾身上下,夾雜着磅礴的氣息,正騰空而起,直上九霄。
“你,承受了老夫如此一擊,竟然沒死?”見此一幕,祖信禪眉心一皺,無比難以置信地問道。
“祖信禪,一點兒雕蟲小技,你以爲,還真能難住我嗎?”段浪不屑地說道。
祖信禪一身修爲,處在帝境後期。
較之於田歸圓,還要強上一個層次。
段浪融合初期修爲,能夠擊殺田歸圓,也自然能夠擊殺祖信禪。
他剛纔承受祖信禪的一掌,只是想領悟一下祖信禪的確切實力,並且看看自己能否進一步突破。
僅此而已!
“既然一巴掌拍不死你,那就多拍幾巴掌,”祖信禪並未所想,再次施展神通,一隻參天巨手,直接拍向段浪。
“北冥十八式,第二式,三環套月,”面對祖信禪再次施展出的一招,段浪直接施展三環套月,神通一出,只見漫天元氣,鋪天蓋地,朝着祖信禪席捲而去,一一將祖信禪龐大的身軀給束縛住!
“想依靠元力束縛住老夫,你簡直是在找死,老夫百年修爲,一身元力,澎湃無比,豈是你一個凡夫俗子,就可以洞察的,”祖信禪見狀,不屑一笑,屹立於天地之間的身軀一震,原本以爲,憑藉他體內浩瀚的元力,可以直接將段浪的這招三環套月,化爲無形,可祖信禪哪曾想到,段浪這股能量,洶涌澎湃,浩瀚無邊,“這,怎麼可能……”
“你沒領教過,並非代表不可能……”段浪說着,眉心一沉,一把長劍,迅速幻化而出,高高舉起,大喝一聲,“斬……”
“匹夫,爾敢……”祖信禪見此一幕,面色鉅變,身形想要雷動,卻已經根本來不及,只見段浪一劍橫空,萬丈劍芒,猶如驚天雨幕,直接朝着祖信禪的身軀砸去,一一切割在祖信禪的身軀之上,饒是祖信禪在第一時間幻化出護體罡氣,可是,卻也根本抵擋不住段浪這驚世駭俗的一劍之威。
“再斬!”面對着惶恐的祖信禪,段浪再次揮劍,當空劈下!
長劍沿着祖信禪的額頭,胸膛,腹部,一一劈下!
祖信禪的身體,直接被劈成兩截!
轟然倒地!
大地震盪,燕山染紅!
“撒旦小兒,你以爲,但憑着,就能殺死老夫了嗎?”不過,祖信禪那不屑的聲音,卻依舊在天地間迴盪,但凡仔細觀察的人,不免就可以發現,祖信禪身軀跌落,血液灑下的地方,無數花草樹木,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整個燕山四周,磅礴的木系靈氣,一一席捲而來,紛紛涌入祖信禪的體內,剎那之間,一道較之於先前,氣息更加恐怖的身軀,直接性地站在了段浪身前。
“你居然還沒死?”段浪眉心一皺,道。
“哼,老夫要殺你,簡直猶如屠雞宰狗一般的容易,若不是老夫處在帝境後期三十多個年頭,需要藉助你的力量突破的話,你以爲,老夫會留你到現在嗎?”祖信禪仰天大笑,一一說道。
“帝境後期,還突破了,那是什麼,帝境巔峰?”
“天啊,沒想到,祖信禪一身修爲,竟然已經達到了帝境巔峰,這豈不是意味着,假以時日,突破帝境,步入仙境,成爲一名真正的地仙,都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嗎?”
“瘋了,這簡直是瘋了啊。”
……
現場無數人聞言,無不駭然。
無數人,均是用一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祖家。
帝境巔峰,這,絕對是在這個武道凋零的時代,絕對強者的存在了。
祖家本身就屹立於燕京百餘年,就在無數人思索着,什麼時候改朝換代時,祖家卻出現了一名帝境巔峰?
“區區一個帝境巔峰而已,斬了便是,”段浪毫不客氣地說道。
“老夫一踏入帝境巔峰,方圓數十公里的木系靈氣,任憑老夫調動,撒旦小兒,你有什麼資本,在老夫面前大放闕詞?”祖信禪問道。
“斬,”段浪是想也沒想,便直接一劍揮出,而這次,祖信禪巨大的身軀,卻是直接上前,憑藉強大的肉身,直接硬抗段浪一劍。
“撒旦小兒,你太聒噪了,”祖信禪說着,一隻參天巨手,再次揮出,一把將段浪拍入遠處深山之中,緊接着,大手一抓,一擡,一砸,只見一座山頭,便直接被祖信禪抓起,砸向段浪身體跌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