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意思?”蒲鬆華現在,可是被羅開山這句話,嚇得渾身不免都是一個哆嗦啊。
他剛纔給羅開山打電話,可都完全沒將段浪當成一回事啊。
可是,現在看來,事情可完全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莫非,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還大有來頭不成?一想到這裡,蒲鬆華在一時半會兒,可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完了,自己這次,怕是徹底完了。
“什麼意思,我實話告訴你吧,那個叫段浪的年輕男子,可是大有來頭的,不說是你,就算是李知府,伊巡撫,都不敢招惹……”羅開山很直白地說道。
“什,什麼?”羅開山整個人,身體再次不免一顫,驚呼道。他現在,可是完全要崩潰了啊,若是那個段浪,真如羅開山所說,連李知府和伊巡撫都不敢招惹的話,那他這次,不是鐵定完了?
“你也不要驚訝了,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我就很直白地告訴你吧,你之所以能夠擔任知府秘書,就是因爲段先生得知了你在蓉城日報社的處境之後,想幫你一把,給李知府打了一個招呼……”羅開山說道,“但是,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你不但沒有心存感激,反而還將段先生給得罪了,現在,既然李教授當着段先生的面說你不再適合擔任知府秘書,那就鐵定證明,你不再適合擔任知府秘書了的,李教授的意思,應該也就是段先生的意思。”
“羅,羅哥,你,你是說,我能夠擔任知府秘書,是因爲段浪,不,段先生?”蒲鬆華再次一驚,問道。
“不然你以爲呢?若是李知府單純的欣賞你的才華,爲什麼你在蓉城日報社這麼久,他沒能將你相中,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將你相中了?”羅開山說道,“好了,鬆華,話,我只能夠說到這裡了,至於該怎麼辦,我想,你自己心裡也已經有數了吧?”
羅開山說完,就沒再有一分一毫的遲疑,立馬就掛上了電話。
現在的蒲鬆華,對於他來講,簡直就是一個災星啊。他可不想因爲蒲鬆華的事情,而將自己給牽扯進去。
這叫什麼?
自作孽,不可活啊。
“鬆,鬆華,事情怎麼樣?”蒲鬆華木訥地掛上電話,一則的王藝蓉,就十分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
剛纔蒲鬆華打電話的內容,他們雖然沒有完全聽到,但是,也大致聽到了一些。
“這次,可能我們真的是惹了大麻煩了……”蒲鬆華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就將羅開山剛纔在電話裡告訴他的事情,簡單地介紹了一番。
“什麼,你說,你能夠擔任知府秘書,是因爲那個年輕人幫你,這怎麼可能,他算什麼東西,他也最多才二十來歲啊,何德何能,竟然能夠幫到你,羅秘書說錯了,一定是那個羅秘書說錯了,鬆華啊,你要不要再打電話給羅秘書確認一下,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可是關係到你的前途未來呢……”王藝蓉十分難以置信地說道。
她現在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是王藝蓉內心,卻是的的確確,已經慌張到了極點了。
“還有什麼好確定的,事情就是這樣,”蒲鬆華一臉苦澀地說道,“只不過,我的確鬧不明白,那個段先生,爲什麼會幫我……”
蒲鬆華此話一出,包廂內幾個人的目光,就幾乎在同一時間,落在了曹文娟的身上。
他們可是清晰地記得,剛纔段浪過來,就是要幫曹文娟討回一個公道的。而且,他還稱呼曹文娟一聲曹姐。
而曹文娟本人,在此刻也滿是震驚啊,整個人十分木訥地站在那裡。這樣的結果,對於曹文娟來講,也是格外難以置信的。她腦子裡,猛然又想到了之前她在告訴了段浪自己的遭遇後,段浪安慰她的那番話。
當時的曹文娟,可是單純的以爲,段浪只是安慰她一兩句而已,讓她沒想到的是,段浪不僅僅是單純地安慰了她一兩句,而且,還付諸了實際行動。
他們之前,本身就有些奇怪蒲鬆華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擔任了知府秘書,但是現在一看,事情不免就釋然了!
“那個,文,文娟啊,這個段先生,究竟是什麼人?”王藝蓉這個時候,不得不對曹文娟和顏悅色,小心翼翼地問道。
此一時,彼一時啊。
事情到了眼前這個地步,若是王藝蓉再不明白蒲鬆華擔任知府秘書,完全是因爲段浪看在自己一直看不起的這個大媳婦曹文娟的面子上,那就是她王藝蓉做人的失敗了。
“我和他,也,也僅僅是才認識幾天而已……”曹文娟將自己跟段浪的相識經過,大致講述了一番,道。
“這,這……”王藝蓉聞言,面色再次一僵,段浪隨隨便便一句話,就能夠讓李長虹幫蒲鬆華解決工作的問題,而且,還直接擔任知府秘書,那剛纔羅開山的話,怕是也一點兒就不假了,人家幫了蒲家這麼大一個忙,王藝蓉再想到自己之前段浪段浪的那樣的態度,不免面色就格外難看了起來。
她再一想到自己僅僅是因爲蒲鬆華擔任了知府秘書,她這個做母親的就擺出那麼一副趾高氣揚,耀武揚威的樣子,王藝蓉就更是一陣無地自容。
“文娟,剛纔是我錯了,剛纔都是我錯了,你不是說,段先生在天府酒樓用餐嗎?咱們現在就過去向他和李教授蘇教授賠禮道歉,求他網開一面,行嗎?”蒲鬆華連忙抓着曹文娟的手,哀求道。
他現在可是恨不得狠狠地甩自己幾個耳光啊,若不是自己之前在包廂內優柔寡斷,猶豫不決,曹文娟也不至於負氣離開,也不至於召開段浪和李知府的父母啊。
“鬆華,段先生說,你不適合再擔任知府秘書,實際上也是爲了你好,你確定你自己,還要繼續執迷不悟下去嗎?”而此刻的曹文娟,從濃烈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後,也已經變得異常的冷靜,冷冷地說道。
“我……”蒲鬆華整個人,瞬間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