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流氓……”段浪被一羣警察帶走之後,阿香才站在院子裡,咀嚼着口香糖,十分不屑地吼了一句。
“阿香,抓了沒,抓了沒?”正在這個時候,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焦急地問道。
“哎呀,阿媽,有你女兒我親自出面,一個小毛賊而已,難道,還沒被抓住?”阿香佯裝着十分囂張而霸氣的樣子,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道。“哼,敢偷窺本姑奶奶洗澡,活該……”
“就是,活該……”四十來歲的女人,跟着阿香吼了一句,不過,大腦在短路了那麼幾秒鐘的時候,就瞬間反應過來,神色更加慌張地問。“不對,不對,阿香,你說,你說他偷窺你洗澡?”
“是啊。”阿香一本正經,說道。
“那你,有沒有吃虧啊?”女人擔心地問。“快來,我檢查檢查,貞操還還不在……”
“哎呀,阿媽……”面對這一幕,阿香頓時就無語了。
“還咋呀?”女人問。
“你說呢?”阿香鄙夷地問道。
“阿彌陀佛,觀音菩薩保佑,觀音菩薩保佑!”女人趕緊說道。
“咦?”阿香懶散地咀嚼着口香糖,就看到地上掉落了一張精緻的卡片,遲疑了一下,連起來一看,念道。“港島淺水灣66號,這個號牌,怎麼這麼熟悉?”
港島淺水灣66號?
港島淺水灣66號?
馮雨芝?
阿香突然想起,他在看一檔馮雨芝參加的綜藝節目的時候,上面專門介紹過馮雨芝的別墅,就是港島淺水灣66號。
而這張卡,很明顯是一張門卡,阿香仔細回憶了一下,剛纔好像是從那個自稱是馮雨芝朋友的傢伙身上掉出來的。
莫非,他真是馮雨芝的朋友?
“阿香,什麼呀?”阿香母親問道。
“沒,沒什麼。”阿香一把將號牌捏在手心,說道。
香港警察局的一間審訊室裡面,此刻,四五個警察,正審訊着一道懶散的身影。
“姓名。”一個警察,喝道。
“郝。”段浪回答。
“郝什麼?我們是問你姓名,而不是問你姓。”警察十分嚴肅地說道。
“不是,警察同志,我的名字念起來有點兒繞口,我看,我還是不說了吧?”段浪笑着說道。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在陰溝裡翻了船。
“說。”警察一臉嚴肅,厲聲說道。
“別生氣,我說,我說。”段浪一臉恭敬,說道。“我姓郝,名迭敵。”
“郝迭敵?”審訊的警察,不由地念叨了一下。
“是的,叫我迭敵就行,郝,是郝蕾的郝,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郝蕾,她可是金馬獎影后,我們郝家的大名人。”
“少廢話。”警察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是,是,是。”段浪結結巴巴,哆哆嗦嗦地說道。“迭是跌宕起伏的跌,敵是天下無敵的敵,我給你們說啊,當年我爺爺爲了給我起這個名兒,可是翻爛了一部《康熙字典》,後來,才選出這麼個名兒來,他們期望我人生跌宕起伏,所向披靡,天下無敵,所以,取名迭敵。”
“郝迭敵。”幾個警察,均是忍不住唸叨了一下。
“哎。”幾個警察剛奇怪地叫完,段浪就笑着答應,道。“大家初次見面,初次見面,不必這麼客氣,叫我小郝就可以,叫爹地,多承受不起呀。”
這香港人,簡直太好客了。
一見到年輕帥氣的男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叫爹地,難道,一見到漂亮的女士,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叫媽咪嗎?
要是恰好自己跟那漂亮女人站在一起,別人會不會認爲他是想佔人便宜?
“混蛋,你……”一羣警察在連續叫喊了幾聲,再見到段浪這個混蛋的表情,纔算是反應過來時,均是忍不住在第一時間勃然大怒,摩拳擦掌。
“哎,哎,哎,香港可是法治社會,我警告你們,不要亂來。”段浪的態度,瞬間變得無比嚴厲了起來,喝道。
“段浪……”一個警察,當即怒喝道。
“你們既然知道我叫什麼,剛纔還問,而且,還跟着叫?”段浪滿臉鄙夷,說道。
“我們沒那麼多時間跟你廢話,我們既然抓你回來,那就是掌握了你鐵一樣的犯罪證據。”警察喝道。
“是嗎?”段浪佯裝着很驚訝的樣子,說道。“那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我究竟犯了什麼罪?”
“販毒。”警察當即喝道,指了指擺在段浪身前的一個塑料袋。“這是我們從你身上搜出來的500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趕緊,簽字畫押。”
警察說完,就將幾張紙推到段浪身前。
“警察同志,消消氣,消消氣。”段浪勸說道。“我知道,是有人指使你們栽贓我的,他在香港,雖然是有一定的關係和地位,不過,我想告訴你們的是,我在香港,也有一定的關係和地位,你們確定,你們要爲了迎合他,而弄死我嗎?”
“胡鬧,法律是公正而嚴明的,我們審訊你,就是爲了捍衛司法的神聖和尊嚴。”一個警察喝道。“趕緊簽字。”
“抱歉,這字,我不能籤。”段浪十分認真地說道。
“你,就不怕我們開槍嗎?”一個警察,已經用槍指着段浪的腦袋。
“哐當!”
只是,正在這個時候,段浪直接一腳踢向那警察的褲襠處,只見剛纔還拿着槍的警察,直接性的一身慘叫,身體就遠遠飛出,重重的砸在地上,不斷的呻吟和掙扎着。
突如其來的一幕,可是讓其餘幾個人感到十分詫異,紛紛將手伸到腰間,準備去掏槍。
然而,段浪根本就沒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他整個人的身體,快速雷動,只聽得噼裡啪啦的幾聲亂響,幾個警察,就已經狼狽的癱倒在地,想要掙扎而起,根本連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
而他們手中的槍支,現在也落在了段浪的手中。
段浪隨手抓起一把,把玩了一下,這才朝着被他踢中褲襠的警察奔去:“說吧,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