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段浪笑道。“你小小年紀,就能夠如此關注慈善事業,我本來就應該大力支持纔對。”
“段哥……”李夢羞答答地叫道。
“怎麼?”段浪問。
“你人真好。”李夢面色紅彤彤地說道。
“好了,我先去吃飯了。”李夢釋懷,段浪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剛纔的事情,的確跟李夢沒有多大關係。只是,段浪剛剛走了兩步,又轉身頓足。“李夢,你們什麼時候去西北?”
錦繡基金要去西北,韓嘉寧身爲錦繡基金的主席,肯定會前往。
只是,她怎麼都沒跟自己說?
如此一想,段浪又有些慚愧。
今天錦繡基金的創立儀式,他三分之一的時間在睡覺,三分之一的時間渾渾噩噩的待着,還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就已經趕到了醫院,所以,錦繡基金究竟有什麼安排部署,段浪是完全不知情的。
“時間沒定,估計就這幾天,上面讓我們待命。”李夢甜甜地笑着,說道。
“我知道了。”段浪說完,這才朝着一個包廂走去。
一頓飯,很快吃完,兩個人走出天府,吳爽的確沒想到,段浪竟然是這裡的老闆。
難怪,他一開始就要到這裡來吃飯呢。
只是,在吳爽內心,對段浪這個男人,則更是好奇了起來。
每次,她以爲自己快認識到段浪的全部時,每次,都才深刻的發現,自己認識的,只不過是關於段浪的冰山一角。
“好了。”站在天府樓下,吳爽鬆開段浪的手,說道。“小浪浪,我一個人去醫院陪媽媽就行,你趕緊回家陪老婆吧。”
“不行。”段浪說道。“你媽就是我媽,平日裡,我就沒怎麼陪她,她現在生病住院,我必須陪在她身邊。”
“不,小浪浪,我不能太私自了,很多事情,我必須站在你的角度,來爲你考慮,我媽媽生病,你能夠第一時間來到醫院,第一時間請來霍華德醫生……這,對於我來講,已經夠了,真的夠了。”吳爽說道。
她不後悔跟段浪在一起,一點兒也不後悔。
儘管,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是不可能有希望,有未來,有一個普普通通的家庭。
但是,喜歡一個人,不是隻要他過的開心、幸福,這就足夠了嗎?
“不要說了。”段浪面色一沉,道。“昨晚你都讓我陪伴在你的身邊,今晚憑什麼就不行?”
“我……”吳爽一時間,不清楚說什麼。“你今晚留下可以,不過,你必須保證,明天一定回家。”
“好,我保證。”段浪說道。“這下可以了吧?”
“恩。”吳爽點了點頭,纔再次挽住了段浪的胳膊,兩個人一起朝着華西醫院走去。
兩個人剛走到病房外,不由地就被病房裡面的場景給震驚了。
楊秀珍已經醒了過來,而且,在跟吳應舉幾個人說話。
這已經充分說明,楊秀珍脫離危險了。
“媽,你醒啦?”吳爽強烈壓抑住內心的激動,推門而入,說道。
“是啊,是啊,我剛剛醒。”楊秀珍說道。
“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吳爽問。
“都還好。”楊秀珍說道。
“看吧,我不是一早就告訴你,這只是一個小手術,你當時還死活不信。”吳爽說道。
“傻孩子。”楊秀珍苦澀地笑了笑,說道。“你以爲媽不知道,這個手術,是九死一生?”說話的同時,楊秀珍的目光,又是落在段浪身上。“段浪啊,這次,真的要謝謝你。”
“媽,你這是,你這是怎麼了?”段浪趕緊上前,問道。
“媽呀,人雖然老了,但是,心還沒老。”楊秀珍道。“我這次這個病,有多嚴重,有多危險,我都已經知道了,這次,要不是你從國外請來了專家,說不定啊,我就一命嗚呼了。”
“媽,你都知道了?”段浪面色之上,不由地浮現出一絲尷尬。
“怎麼,就容許你們都知道,然後瞞着我一個人?你們是覺得我老糊塗了,是不是?”楊秀珍面色嚴肅,說道。“要不是那個活什麼得的醫生來給我檢查身體,我趁機從護士口中得知情況,我還被矇在鼓裡呢。”
“秀珍啊,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段浪有這份心意,你只管接受就是了,可千萬不要在心裡有什麼過意不去的啊。”七叔吳應舉笑着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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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楊秀珍趕緊說道。
“你呀,現在剛做完手術,最需要的就是休息,要少說話,知道嗎?”吳應舉說完,便讓楊秀珍休息,然後這纔對段浪跟吳爽說道。“秀珍有你們這樣的兒女,我都替她趕到高興。”
“七叔……”吳爽紅着臉,叫道。
“好了,好了,你們的孝心啊,我懂。”吳應舉擺了擺手,說道。“昨晚,你們都辛苦一晚上了,今晚讓吳非吳華兩兄弟守在這兒,你們回去休息吧。
吳非吳華,都是吳應舉的孫子,年齡較之於吳爽,要小那麼幾個月。
雖然只是幾個月差距,但一直還是屁顛屁顛地跟在吳爽身後,小姑前小姑後的叫着。
“是啊,小姑,你就讓我們在這兒照顧秀珍婆婆吧。”吳非和吳華一起說道。
“不用了,我們在這裡能行。”吳爽說道。
幾個人一番推辭,吳應舉實在執拗不過,才帶着吳非和吳華回去。但吳應舉說,明晚,無論如何,都讓這兩兄弟來照顧楊秀珍,讓吳爽跟段浪好好休息。
“算了,我守着,你去睡吧。”癡迷地望了牀一眼,吳爽這才說道。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她們三個人擠在一間病房睡覺,而且,還要她跟段浪睡在一起,這多難爲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