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散地吮吸着煙,邁出警局的一剎那,納蘭靜雯正帶着律師風風火火地趕來,在門口撞個正着。
見着段浪出來,納蘭靜雯不由地喜上眉梢,但旋即,心底又產生許多疑惑。
“段浪,你沒事了?”納蘭靜雯滿是歡喜,又有些小小的驚訝,問。
“沒事了。”段浪說道。
至於剛纔警局裡發生了什麼,他倒是沒有什麼必要告訴納蘭靜雯。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對着身後的律師說了一句,律師離開之後,納蘭靜雯才一把抓着段浪的胳膊,道。“走,咱們回家。”
只是,納蘭靜雯剛剛抓住段浪的胳膊,卻是被段浪一把甩開,她整個人,都退後了好幾步,重心不穩,一下跌倒在地。
“回家,回爲什麼家,我爲什麼要跟你回家,納蘭靜雯,要不是爲了來幫你,我需要陷入這樣的境地嗎?我要回蓉城了,再見。”段浪衝着納蘭靜雯,十分氣憤地吼道。
“你……”納蘭靜雯面色劇烈的變化着,眼前的段浪,她怎麼突然覺得那麼陌生?
“段少,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靜雯?”一道呵斥之聲,隨即傳來,張甲庚快步走到納蘭靜雯身邊,關切地說道。“靜雯,你沒事吧?”
“走開,我自己會起來。”納蘭靜雯一把推開張甲庚,艱難地從地上爬起。
“段少,你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欺負一個女人?”張甲庚有些懊惱地問。
“你是想說,我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欺負你的女人吧?”段浪反問。
張甲庚面色一紅,想反駁,竟然是不清楚如何反駁。
他堂堂渝州三少之首,面對一個外來人,竟然顯得如此舉足無措。
納蘭靜雯一雙柳眉,委屈地盯着段浪,幾滴晶瑩的淚水,迅速奪眶而出。
很委屈,很無辜,很心痛。
而面對如此委屈的納蘭靜雯,段浪是看都沒多看一眼,就攔了一輛車,揚長而去。
“靜雯,你沒事吧?要不,我送你回去?”段浪的離開,讓張甲庚內心,猛然一鬆。剛纔段浪的行爲,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充滿了感激。
他不清楚段浪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這是給了自己一個機會。他喜歡納蘭靜雯,發自骨髓的喜歡。
而段浪這次來渝州,可是以納蘭靜雯的男朋友身份而來的。
剛纔一系列的事情,已經表明,納蘭靜雯的謊言,不攻自破。
是啊,堂堂渝州納蘭家大小姐,怎麼可能跟一個打工仔有什麼太多的牽連?
雖然,消息不一定屬實!
“甲庚,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深吸了一口涼氣,纖細的猶如蔥根般的手迅速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納蘭靜雯說道。
“我陪你。”
“不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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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行駛了到繁華的市區,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
段浪早上沒吃什麼東西,陪着納蘭靜初轉悠了一上午,剛纔又經過了如此一番強大的體力消耗,這會兒肚子早就“咕咕”直叫了。站在街頭,四下掃了一眼,最終,段浪邁入一家叫“渝州小面”的麪館,招牌上還赫然寫着“老字號”三個字。
渝州小面全國有名,段浪之前,只是在蓉城吃到過。這次來到渝州,怎麼能不吃上一碗?
只是……
段浪剛剛進門,就見到面館內無數人,均是用一種驚險的目光盯着自己。
難道,是自己長的太過於出衆?
恩,一定是。
沒辦法,帥氣的男人,無論走到哪裡,都是人羣中的焦點。
仔細回想着,自己早上照鏡子,出門時梳着的帥氣頭型,應該沒被雨淋壞吧?一定沒有,否則,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目光。他們的眼神在告訴自己,你是最帥的,你是最棒的。
我就是!
一路走入麪館,段浪幾乎在衝着關注他的每一個人微笑。
身爲一個帥的一塌糊塗的人,段浪覺得,這是基本的禮儀常識。
麪館老闆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在見到段浪進來的時候,滿臉笑容,迎了上來,那目光,就像是見到自己的老祖宗一般。莫非,麪館老闆這次,有可能因爲自己的帥,而跟自己免單?據說,現在華夏國很多地方,吃飯都是可以刷臉卡的。
“小姐,您請坐,想吃點兒什麼?”麪館老闆很激動,問道。
小姐?
誰是小姐?人家是……純爺們,好吧?段浪很想好好的批評一下面館老闆了。
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嗎?只是,段浪正準備開口,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卻是傳入耳際。
納蘭靜雯!
她怎麼跟來了?
回頭看了一眼,段浪無比尷尬,感情剛纔麪館內的騷動以及無數奇怪的目光,全部是因爲納蘭靜雯,而非自己?
尷尬。
窘迫。
難看。
面色緋紅地坐在一張空桌子上,一拍桌子,叫道:“老闆,點菜。”
店老闆沒來,因爲,店老闆此刻,和其它所有人一樣,注意力還在納蘭靜雯身上。
直到納蘭靜雯在段浪面前坐下,店老闆纔跟着到了桌子前。
“我跟這位先生一起,他點菜。”指了指對面的段浪,納蘭靜雯一改已有的野蠻與刁鑽,十分溫和地說道。
“啥,你吃飯,我買單?”段浪瞪大了眼睛,問。
“……”
麪館內一羣人,頓時膛目結舌,啞口無言,心底暗罵:人渣啊!
這麼漂亮一個妞兒願意跟你坐在一起吃飯,你不但不趕到高興,反而還做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說什麼你吃飯,我買單?
男人買單,怎麼了?
人比人,爲什麼差距就如此大呢?麪館內,無數的男人,均是忍不住對着手機屏幕照照自己,再瞧瞧坐在納蘭靜雯對面的人,他們就納悶了,一個長的跟他們差距十萬八萬裡的人,憑什麼就能夠得到美女倒貼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