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小飛還沒接觸到段浪,便被人一腳踹飛,身體倒飛而出,砸在一張實木桌子上,“哐當”一聲,實木桌子散架,小飛的身體,再狼狽地跌倒在地。
小飛想掙扎着站起來,嘗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
身體不斷的掙扎,難受之極。
見此一幕,伊百尺倒的確沒想到,這個段浪,竟然會有兩小子,小飛都被他一腳給踹飛了。
“打電話叫人。”伊百尺對着身邊的幾個人說道。“讓青蛇多帶一點兒人來,就說這個人情,我伊百尺記下了。”
青蛇?
渝州黑老大,爲人心狠手辣,黑白通吃,到目前爲止,他手上的人命,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伊百尺叫青蛇過來,怕是沒有段浪的好果子吃,這下該怎麼辦?
如果僅僅是勸說就有效果的話,剛纔就不會出現動手的場面了。
“混蛋,你給我等着,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伊百尺咬牙切齒,剛剛見到段浪一腳踹飛小飛,自然是清楚,那是一個危險人物,所以不願意輕易靠近。
“靜初,茶喝好了嗎?”根本沒理會伊百尺,段浪回到窗前,問。
“喝好了,姐夫,你真是太帥了。”納蘭靜初滿是崇拜地看着段浪,道。
“我一向都這麼帥,隨着咱們相處時間的增加,你一定會明白這個道理的。”捋了捋衣衫,段浪十分自信地說道。
“姐夫,你不要臉。”納蘭靜初笑嘻嘻地說道。這個世界上,哪有如此誇自己的人啊。按照華夏國的一貫思維,不是別人誇你一句“好帥”,你應該回一句“哪有”,別人誇你一句“你真能幹”,你應該回一句“你更能幹”之類的嗎?
“虛心使人落後,驕傲使人進步。”段浪端起沏好的極品鐵觀音,細細地品了一口,說道。“本來想趁着細雨朦朧,來一壺鐵觀音,細細品嚐,暢談人生的,誰知道,被幾個畜生給攪和了,走吧,不喝了。”
走?
張甲庚眉心一皺,按照剛纔段浪的氣勢,他還以爲這小子多厲害呢。誰知道,剛纔那麼不依不饒,一惹了事,就準備拍拍屁股走人?一時間,張甲庚對段浪僅存的一點兒好印象,就已經蕩然無存。
見他拉着納蘭靜初準備離開,而伊百尺的身後的四五個人,則是紛紛擋住了去路。
“姓段的,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打了人,就想灰溜溜的走啊?”向峰站在前面,當即罵道。
“不然呢?難道,我還要站在這裡,等你們叫幾十個人來圍攻我?你們以爲,我傻嗎?”段浪反問。
“總之,想走,沒門。”向峰喝道。他自然清楚,現在不同於古代的兩軍交戰,現將幾十萬軍隊分陣排列,雙方大將才手持兵器,拍馬而出,一番對罵,纔開始交戰。
“姐夫,他們好像,不讓我們走耶。”納蘭靜初說道。
“這,可由不得他們。”抖了抖菸灰,拉着納蘭靜初,就朝着杏花村外面走去。
嘩啦啦!
七八個人,一一圍堵在門口。
伊百尺緊隨其後,也已經走了出來。
張甲庚見勢不妙,趕緊掏出手機,撥打納蘭靜雯的號碼,奈何此時此刻,納蘭靜雯的手機卻關機了。
該死,張甲庚忍不住罵了一聲。
現在的情況,怕是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料範圍之內。伊百尺就是一條瘋狗,誰要是招惹了他,指定沒好果子吃。
算了!
這件事本來就跟自己沒什麼關係,只不過目光一落在納蘭靜初身上,張甲庚還是快速出門。
“靜初,男人之間,要解決一點兒事情,你先站到張少那裡去。”段浪說道。
“不,我要跟姐夫站在一塊兒。”納蘭靜初固執地說道。
“乖,你在這兒,影響我發揮。”拍了拍納蘭靜初的肩膀,這妮子才依依不捨的離開。見此一幕,張甲庚甚至有些嫉妒。他跟納蘭靜初這妮子認識這麼久,雖然每次她都熱忱的叫自己張大哥,可是,卻從未如此親暱過。
而眼前這個人,他們才認識多久?
“小子,惹了事就想拍拍屁股走人,這個世界上,哪兒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伊百尺冷漠地說道。“來人啊,給我打斷他的一跳腿。”
七八個人,一一朝着段浪席捲而去。
氣勢洶洶,不可一世。
“啪啪啪!……”
只是,幾秒鐘時間,七八個人,一一跌倒在地,狼狽不堪。段浪冰冷而憤怒的目光,直接是落在了向峰和伊百尺身上。兩人哪兒想到,段浪的身手會如此好?隱約間,都有些膽寒,他們的救援,到目前爲止,都還沒過來啊。
“向,向峰,你上。”伊百尺說道。
“伊,伊少。”向峰雙腿發顫,他上?那不是自討沒趣,自取滅亡嗎?可礙於身後的伊百尺,向峰卻也無可奈何,一咬牙,揮舞着拳頭就朝着段浪席捲而去。
只是……
拳頭還沒接觸到段浪的身體,便被段浪一把抓住,順勢將向峰的整個人都提了起來,在空中甩出360度的一個圈,這才“啪”的一下丟在地上,向峰整個人,均是忍不住一聲哀嚎,一口鮮血,頓時噴灑而出,眼瞳中,遍佈着恐懼。
而……
段浪,卻在一步步靠近。
向峰的身體顫抖的厲害,心跳的更加厲害,瞳孔猛縮。
一股死亡的氣息,空前的靠近。
他想哀求,他想吼叫,他想哭訴……
可是,卻根本叫不出一個字。
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段浪這個時候要了他的命的話,他連喊一聲“娘”的能耐都沒有。向峰渾身發麻,他完全不清楚,自己平白無故的,跑來招惹段浪幹什麼。
只是,段浪的腳步,在向峰身前停留了幾秒鐘,冰冷而恐怖的目光,則是轉向伊百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