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黑暗縈繞着淡淡的鬼氣,這峽谷似乎寫着生人勿進。
陰森的森林,在森林裡面有一間簡陋的木屋。
“太美妙了,神之智慧,半神的身軀,這腿,這翅膀,實在是太美妙了這個世界,要是這些東西放在現世的話,大概我能拿好幾十個獎了。”
老人像個瘋子一樣,男人的身上佈滿的是針頭。
助手覺得十分噁心,但是畢竟是這個教授帶他來這個地方的,沒有他也許就回不去了。
一個拿自己兒子做實驗的父親,我們都覺得很噁心,但實際上我們並不知道,他的兒子是自願成爲這實驗的犧牲品,爲的是尋找令死人復活的方法。
或許在我們看來,只要是違揹人道天理的事物皆是邪惡的,但是我們並不知道他們爲何要這樣做,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
誰知道呢,這些事,我們面對一切事物應該從客觀的角度去看,而不是一味的去理解對錯。
每個人在做出每件事的時候,都擁有自己的理由,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正義,哪怕是被其他人誤認爲的邪惡的,只要自己相信,自己就是對的。
已經是深夜了,魔法世界的季節總是不按常理出牌,昨日也許是夏日蟬鳴的季節,今日也許就是飄雪的日子。
艾麗房間的窗口是打開的,她雖然早已入睡,但是不知怎麼的醒來了。
少年站在窗口旁,微笑的面對艾麗。
艾麗看着少年,輕輕的問道:“你是誰?”
少年只是微笑,嘴沒有動,通過精神傳達給了艾麗。
“天空灑落的黑雪,外表雖白,只是內心黑暗,只有看破塵世的人才能看見雪的黑色。”
艾麗猛的從牀上坐起來,少年並不在窗口旁。
在艾麗以爲那是一場夢的時候,她看見窗外正下着雪。
艾麗走了過去,伸手接着雪花,只是她看見的雪花是黑色的。
“黑雪嗎?”
雖是清晨,外面卻已經沒有了雪,昨夜的雪竟在一瞬間化爲了雨露,這魔法世界的天氣實在是迷。
安東尼正在教堂念着聖經,教徒一個個對着天神像祈禱,沒有人打破這安靜美好的早晨。
安東尼在召喚出歐米茄之後,一直很是興奮,三十出頭的他一直想成爲一名英雄,所以他選擇了當教父,他每日虔誠的祈禱,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在世界有難的時候挺身而出,然而他的願望對他來說正在實現着。
安東尼雖然是個教父,但是他那年輕帥氣的西方面孔若是放在熒幕上的話一定是當正派律師的料。
走在羊腸小道上,混着泥土的芳草香味,着實令人享受。
“這是多麼美好的一天啊。”
在花盛開的庭院,那個少女無時無刻的在歡笑,她也就只能笑上這幾年而已,如果她沒成爲神的話。
齊格飛只是呆呆的站在一旁,欣賞着這名少女,畢竟她揹負的太多,而她的身體又太弱。
對於奧莉來說,能奔跑已經算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她還得嗑藥,女巫給予的藥方讓她的身體好了許多,只是每次服完藥後那種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的。
這是多麼美麗的一位女孩啊,只是她太脆弱,太脆弱了。
在這條充滿中國風的走廊上,掛着許多古時名人的肖像畫。
成熟穩重的少年正在專心的研究書法,看得出他對這些古代文化很是喜愛。
趙雲只是靜靜的看着少年,充當他的保鏢。
龍傲,這位繼承着自己祖輩的魔法的東方少年,雖稱不上俊俏,但那種穩重感令人有一種把什麼事交給他都能完美做好。
他熟讀兵法,他聰明過人,他家族給他起名爲傲,便是要成爲家中最爲耀眼的人,肩負着衆多的目光,他只有接受。
他很穩,從不打無把握的仗,他的任何一切都要比家族同齡人要強得多,從劍技、畫技、樂技等遠遠拉開於別人。
所以導致他並沒有什麼朋友,因爲同齡人都妒忌他的才華,加上他也瞧不起那些比他差的人。
可悲的教育體系。
明亮的閣樓,少年正練習着魔法。
宙斯在一旁磕着瓜子,賊笑的看着諾亞。
諾亞長得很美,如果加以打扮的話,可以說是一流的美人了。
諾亞無視宙斯,在諾亞眼裡宙斯就是一個變態,因爲諾亞完全想象不出與自己的姑姑姐姐**的什麼感覺,然而這變態主神竟然放着那麼多姑娘不愛,竟然好男風起來,真是一個變態。
話雖這樣說,但是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孩卻是他的妹妹,已經那麼多年沒見,不知道女孩長成什麼樣子了。
在記憶中和自己玩耍的女孩,總是喜歡叫自己哥哥,某一天,他再也看不見女孩,周圍的人都沒有告訴他那是他的妹妹。
如果能夠再見,那麼希望能夠終生陪伴。
然而他並不知道,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少年坐在了桌子上,身邊環繞着幾十只黑藍交加的蝴蝶。
“皮德洛夫,你說,如果這場戰爭並不止十三個人,那會怎樣?”
“這樣的話就有趣了,真神。”
少年從桌子上跳了下來,悠哉的道:“這一切都是神位自身的選擇而已,而我只能算是推動這命運的齒輪罷了。”
蝴蝶聚集在少年的身體,散去,少年不見蹤影。
凜婧帶上衣帽,一身黑色簡潔的褂子,提着一個旅行袋走了出去。
臨走時,她囑咐艾麗,最近她要離開幾天,沒別的事不要出門。
艾麗只好面對着一個無聊的凌劍和一個面癱女僕,過上這幾天無趣的生活,
“好無聊啊,好想出去玩。”
艾麗已經學會了飛行魔法,正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嘗試,結果只能困在這個地方,真是無聊透了。
凌劍則總是邪笑的看着艾麗,這讓人有一種想一巴掌抽死這傢伙的想法。
可惜這臉了。
艾麗是個漂亮的女孩,天真自然呆的性格讓她被周圍的人捧得像公主一樣,直到她遇見了凜婧。
凜婧是個黑色長髮直垂腰間的美少女,對待男性總是擺着一張臭臉,因爲長得比較漂亮的緣故,世人把這種臭臉稱之爲高冷。
凌劍可是位美少年,金閃閃的頭髮,配搭一張東方人的臉,長得雖然不高,個子也有一米七。
凜婧披着這黑色的褂子,在魔法世界是路人法師的象徵,這代表這魔法師是沒用任何公會任何教派的,也就是無後臺的自由魔法師。
賢者公會建立在較遠的山中,哪裡是魔禁區域,在那片區域裡是完全不允許使用魔法的,原世者的存在是屬於魔物般的存在,一旦進入魔禁區域,低端的便會馬上魂飛魄散,高端一點的便會有魔法師公會和賢者公會的人去進行剿滅。
在賢者公會的對山便是魔法師公會了,兩個公會並沒有什麼衝突,相反倒是很和諧的相處。
凜婧爲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只好披上這黑色褂子與提着上百斤重的屍體徒步走上賢者公會。
和式的房間,鋼琴聲緩緩響起,不在是激昂的進行曲,這首曲子很是抒情。
漆黑的雪花灑在地上,誰拾起,那年那時與你的回憶。
已經再也看不清的你,記憶裡,此刻此生與你的相依。
黑色的雪花飄啊飄,落入了誰家的屋頂。
一心赴死的英雄啊,手中的寶劍爲誰揮。
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折磨。
澤野五郎緊閉雙眼,緩緩的抒了一口氣。
宮本武藏雙手環胸,嚴肅的像一尊石像。
“五郎,今天的風格變了許多啊。”
澤野五郎道:“再激昂的曲子,不如柔和的曲子更能觸碰人的內心。”
“很有道理,那麼這首曲子,你怎麼命名?”
“就把它命名爲黑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