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房間,男孩在玩着玩具車,一旁的女人以溫柔的目光看着他。
“美杜莎,我們放棄神位好嗎?”男孩道。
“爲什麼要這樣想,我的主人。”
“因爲我不想失去美杜莎了,我已經失去太多了,太多太多...我不想連你也失去,一直陪在我身邊,好嗎?”男孩水汪汪的眼睛,盯着美杜莎看。
“不行,主人。”美杜莎用頭去蹭了蹭男孩的臉“我的存在,就是爲了幫你成爲神的存在,只有你成爲了神,那麼就不會再失去任何東西了。”
“可是,可是...媽媽和爸爸他們爲了這場戰鬥,已經不在了,再也不在了,所以,所以...我很孤獨,沒有美杜莎在我的身邊的話,我會很孤獨的!”
“人總是要面對孤獨,我的故事你也聽過了吧,我是一個美女子,受到了詛咒成爲了半神,那些因爲我美貌而前來追求的的人,卻都變成了石像,然而我變得越來越醜,除了那個人,那個人幫我解脫了。”
“海格力斯,對吧。”
“恩。”
森林深處。
“安德列,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座森林啊。”
“三個月左右吧。”
“那就是說,我們要吃三個月的蟲子!”
安德列微笑,掏出了短刀,唸了一段咒語。
“安德列,你幹嘛。”
“晚餐來了。”
短刀發光,安德列把短刀往樹上甩。
“看,山雞。”
貞德嘆了口氣,雖然說她是聖女,但是她並不是那種不吃肉宗教的聖女。
回到凜婧那邊。
一路上,不少人盯着凜婧那行人看,不爲什麼,只因爲她們的容貌與着裝。
如同大小姐一樣的兩位少女,和一位帥氣的少年,無論哪裡,都會惹人注目的吧。
“婧婧,你看那個,那個馬沒有頭哦。”
“是啊,那叫做無頭馬,是這個世界的交通工具之一,看,它可以變形。”凜婧指了指那匹黑色的無頭馬,下一秒便變成了長翅膀的飛馬。
“哇,好厲害的樣子。”
“艾麗,我們去給你選你的選修魔法吧。”
凜婧把艾麗帶進了像學院一般的地方,上面牌子刻着拉丁文。
“哇,這裡好多書呢。”
“是呢,魔法圖書館,以及新人魔法覺醒處,等等我。”凜婧放開了艾麗的手,走向了一個老頭。
“還是一如既往的悠閒呢,查理夫先生。”
“啊哈,是凜婧啊。”
“我最近遇到了很奇怪的事情。”
“說來聽聽。”
“我在現世的時候,有一個魔法師,他盡然在現世把校園浮了起來,然後在現世到處使用魔法,這是什麼情況。”
“是鬼刃·焱呢,那是一個罪犯,賢者那邊的前紅衣主教,但是呢,由於擅自召喚了原世者,並盜取了《十破法則》,所以能在現世使用魔法,難怪最近兩個世界之間常常出現波動呢,原來那傢伙去了現世,還遇到你了呢。”查理夫老頭微笑的道。
“是呢,他的原世者可打傷了我呢,不過這貨總算被我解決了。”
“是麼,被你解決了啊,那你可以去賢者那邊去領取獎品了。”
“哦,有什麼獎品。”
“五十萬的水晶。”
“哇,那麼多啊。”凜婧的眼中閃閃發光。
在一旁偷聽的凌劍忍不住了,走了過去,道:“主人你真不要臉呢。”
“給我死一邊去。”凜婧的表情蹦的跟球一樣,如惡魔的面貌,手中直接噴出火焰把凌劍逼退幾步。
凌劍冒汗,擺起雙手,道:“好啦好啦我錯了,開個玩笑嘛,主人。”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的話。直接燒死!”
“是,主人大人!”凌劍猛站軍姿,敬軍禮。
“吶,查理夫,有沒有白書。”
查理夫想了想,翻了翻書櫃,拿出一本白色封面的本子遞給凜婧。
“喏,這裡還有一本,拿去吧,是給那邊的小姑娘的吧。”
凜婧微笑的接過了白書,從口袋裡拿出六種不同顏色的寶石放在了書上。
艾麗走了過來,看着這書閃閃發光,凜婧把書交到了艾麗的手中。
火紅的顏色,在書上烙下刻印。
隨後這本書的封面變成了一個天使,火紅的六翼帶上佈滿荊棘的漆黑王冠。
書的底色呈現爲黑色,金色的邊。
艾麗翻開第一頁。
“漆黑的龍將從地獄涌出,唯有純淨心靈的人才能與其溝通。”
在凜婧看來,這本書是白色透明的,除了艾麗,任何人看這本書都是白書,無字,無題。
“怎樣,是一本怎樣的魔法?”凜婧問道。
“很適合我呢,謝謝你,凜婧。”
艾麗的心靈是純淨的嗎?怎麼可能,無論聖母屬性多強,一個摯友死亡沒多久的少女,怎麼可能在心靈上沒有一點的裂縫呢。
她只是翻開了第一頁,她並不知道後面寫着什麼。
花盛開的庭院,少女在花海中獨舞。
“奧莉,該吃飯羅。”
“恩,來了來了。”
少女閃閃的金髮,和那張西方女神才擁有的美麗的臉龐,一身公主裙,彷彿是天使落入了凡間。
齊格飛微笑的看着她,這是多麼純潔美麗的女孩啊,總感覺自己配不上她,和她與她一樣,自己...
“怎麼了,齊格飛,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
“沒...只是想起了往事而已,能以你的原世者重生在世,實在是很榮幸啊。”
“齊格飛你又來了,別說那麼見外的話好不好。”
齊格飛笑笑,擡頭看着天空。
安靜的,看着天空中飛鳥飛過,只是不留下一點痕跡。
齊格飛,北歐神話的英雄,曾經屠龍獲得寶藏,卻因爲兩個女人的糾紛,和他的情敵,勃艮第王子。
自古英雄配美人,但,多數英雄的死亡,都與美人有關。
庭院。
“亞瑟王,你應該不會被往事所迷惑了吧。”
“也許吧,但我的聖劍早已歸還給了湖中精靈,也許在這一場戰爭中,我贏不了。”
“王啊,這並沒有什麼關係,能與偉人的你相遇,已經是我的最大的福分了。”西澤爾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吾主。”
教堂。
接近老年的主教在對着天主祈禱,滿臉鬍子的男人在一旁凝視。
“皮德洛夫,宙斯是否也參與了這場戰爭。”
“是的,救世主。”
“那麼,我要好好的會一會我的這位老朋友了。”普羅米修斯甩了甩左手手上的鐵環,還有高加索的石塊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