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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閉關 下

第九章 閉關 下

辭凡走進了幽暗的閉關小房間,房間有一張簡陋但很乾淨的木質單人牀,辭凡從家中帶來盥洗和衣物,踏進這個房門辭凡就覺得心裡很靜,就像修禪的高僧一樣,心中不帶一絲世俗情,一意的閉關尋找衍氣的真諦和當中的千千結。

他自己也開始不明白自己,至從修了陀老傳與的“御神河決”的第一層後,自己有時候不能控制自己,神志太模糊,不過想想也釋然“御神河決”不是普通的心法。並不是可以這些日子就可以煉化的。

心裡默默運行“御神河決”的第一層“細沙”,“化萬千情寄予焱帶,修縷縷氣息舒凝筋骨。細如沙撲其面未怕,流水清澈還我願。”被汗水打溼的辭凡的背部隨着運行功法蒸發了起來,絲絲的蒸氣徐徐上升,此景彷彿書畫中入煉成仙。辭凡感到自己的腹部有火辣的感覺,但並未睜眼細看,這是形成幼焱的跡象。看了衆多的修煉書籍雖然自己並沒有一一瞭解,但至少肯定的是這是好的跡象,不適宜打斷。禪坐靜修的辭凡全身溼透,長時間的修煉讓他感到不只是疲倦,更多的是精神萎厥。咬牙把關的雙手畫圓,右手泛起藍色的光芒,左手卻泛起紅色的耀光,皺眉的思考着爲什麼會出現這一現象,在這時,辭凡胸口發悶。

“噗”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辭凡感到內臟極其難受。

打消剛纔的雜念,把功法運轉至五臟六腑以達治療目的。次日,胸口上的苦悶感盡數消散後收功吸氣,許久未睜開的眼睛看到並不綻亮的燈光也感到刺眼,本能的躲開後,把禪坐的姿勢轉換爲坐,發出“戈咯”的聲音,舒展着全身。適應了燈光之後,辭凡聞到自己的身上散發着陣陣難爲的酸臭味,旋即拿起盥洗衣物走向並不大的洗手間。冷水在辭凡的滾燙的身上倏倏留下,頭髮被撥到後面,清秀五官立體的臉龐隨即出現,在冷水的沖洗下,辭凡流下了眼淚,他分不清這是淚水還是自來水。每當寧靜的時候孤獨總在左右,找不到寂寞的解藥,曲終人也該散了。

“以前,你陪我走蜿蜒的小巷,要我重視時間的質量”

“現在,我再走過蜿蜒的小巷,但陪我的確是月亮”

顫抖的雙臂緊抱身體,他覺得好冷,沒有過這種感覺的辭凡抽搐着,父母的離去的場面一一浮現在他眼前。突然他右手的藍光和左手的紅光暴漲而起。

“孜亦有時幻無夢其泣,漣心所漪,無木無情無私,怎螚尤入魔”

辭凡聽到這心驟然靜如止水,四處張望,剛纔險些入魔,想起都後怕。

“多謝前輩贈予口訣”

一道蒼老的聲音從遠處飄來:“年輕人,爲何事所泣被何事所擾。”

“加重雙親被人所殺,後輩連屍首都不知道埋在何處,身爲人兒不能常伴父母左右。更闖禍後隻身退出,留下雙親在家回家路途被人毆打致死”說到這裡,辭凡緊握雙拳。

“痛失雙親的確可悲,但爲何不怒報此血海深仇”。

“後輩實力低微,在不久前才被勢力提升爲大隊長,推翻平民之身”。

“你三資天賦,百年一遇,曼坦城有福,人界有福”。

“什麼三資天才,有何用處。就連自己的父母都保護不了,又如何保護人界。”

“此路漫漫,遙遙如無期。但不是不可行,你悟性甚佳體質強壯乃習修之才,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一切實力說話,殺戮纔是王道。”

“前輩可否現身,以便日後相見可聚”

“呵呵,以後必定有機會相見,到時候我們便一聚”

一陣笑聲後,傳音老者聲音漸漸消失而去...

無奈的搖頭,強者來去如幻影,自己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這樣的境界。

辭凡拭乾眼淚重新振作穿起以後再次禪坐如鐘,經過一次的吐血教訓後,不敢再亂想私情,一心一意的運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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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星期;辭凡的幼焱已經成長爲焱,但火焰還是不夠顯眼和茂盛。他並不着急求成而是細火慢熬的把根基打好,再次在心中運起“細沙”。辭凡發現每次修煉都有不同的體會,“細沙”中的口訣每次泛起都會有一絲怒氣。爲什麼不是像裡面寫的那樣“細如沙撲其面未怕,流水清澈還我願”。這般清澈透明,而是一再的把自己推向成魔只路。

辭凡負手而立,衣服飄揚,木訥的站在那裡,四周渾然有細微的粒子涌向辭凡的體內。懸浮於空中的辭凡,能量暴動起來,衍氣化作千到細絲,縷縷的在身上打轉,攀升的氣息和光芒透過窗戶和門縫射出,常駐閉關塔的長老隨着亮光走去,看到門內的是辭凡三資天才後,喜上眉梢,隨即命人去叫校長。

“校長,塔老有要是請你過去”。

“有何要事,我現在在研究這個丹爐”。

“不清楚,塔老站在七層的第三個房間門前看着裡面發出震震駭人的衍氣能量後叫叫我過來請你過去的。”

校長轉過身子,滿是皺着的臉上嘴角上揚,露出黑黃色的牙齒。

“是辭凡,辭凡他突破了”用衍氣注入腳底,爆衝破窗出去。

一瞬間,一道獅吼般的笑聲充斥整個閉關塔。

“噓,小聲點,那麼多學生你想鎮壓他們的精神力吐血身亡啊”塔老翻起白眼責怪的道。

校長眼睛瞪大後尷尬的:“呵呵,老夫激動了,發生什麼事?是不是辭凡突破了?”

“突破是一定的,但是習者進階沒可能有這麼大衍氣產生,所以我請你過來”

看這天地間衍氣充裕了幾倍的情況,校長也不禁咋舌,但介於規定和保護閉關者,外來人是不可以強行闖入房內和騷擾閉關塔中的學員,就算是校長也不可以。

辭凡完全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事,也不知道自己剛纔所發出的衍氣有多少。

他兩手併攏,懸浮在空中的辭凡已經在冥想當中,甚至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門外的塔老和校長兩人笑容不堪,笑嘻嘻的走去。在這一個星期中辭凡從未休,冥想的境界依舊超脫於俗。

第三個星期;修煉狂徒辭凡他依然沒有休息,在這近一個月的時間,他繁複的修煉着“細沙”第四個階後,便停止了心法的演練。

“太多嚼不爛,根基要穩,不能急於求成”心智比同齡人高出許多的辭凡在閉關中走出陰霾後便開始研究起陀老唯一傳授的習技“空拳”。陀老使用空拳的場景歷歷在目,那種爆發力了震撼力不是不是一般言語能解釋和修飾的。憑着“細沙“一躍上升至習者巔峰的辭凡將衍氣輸入拳中,緩慢但有力的擊出一拳。在一聲悶響中,擠壓的衍氣在幾秒後爆射而出,牆上出現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對於第一次演練就能有這樣的成績,辭凡難掩喜色。再次輸入衍氣,精神力集中更甚,紫色的衍氣充滿了辭凡右手。左右叫朝兩處跨開紮起馬步,左手握拳持於腰間,腦海浮現着陀老的身影慢動作的在辭凡眼前。只見辭凡雙眼發光,一拳“呼”崩至而去。看着平淡無奇的只有一聲悶哼的拳頭間隔幾秒後“轟”牆上出現和陀老相若的洞。

孜然的神情看着自己的拳頭,滿足的點點頭後看着哪個洞,覺得自己真的太厲害了,果然是天才。忽然一隻手從洞裡面伸出來,辭凡嚇得跌倒在地上。

“有怪莫怪,我只是路過而已,不是我殺你的,冤有頭債有主啊,我還年輕,我還是三資天才。拯救人界就靠我了,雖然你不是人,但你曾經是人啊。”

“喂,同學你說你是三資天賦的辭凡?”披頭散髮的男人指着辭凡問道。

“啊?你認識我啊?我的名聲都傳到地府去了,羞澀,但是千萬別拉我下去啊”

“我不是鬼”男人撥開自己的頭髮。

“哇,你撥開頭髮更像鬼”辭凡驚嚇到無法自拔。

“我只是一年多沒洗澡而已,臉上的是污垢。你閉關就閉關又爲何朝我這邊的牆打洞?幸好我沒有修煉心法進入冥想,不然你這一震不把我震吐血?”

“不好意思,我只是想試一下這一習技的威力而已,並不知道會出現如此陣仗,請兄臺原諒”辭凡愧疚感涌上心頭,仔細想也對,如果他在修煉我這一下轟過去他不死也殘廢。

接着辭凡伸出右手“我叫辭凡,請問兄臺大名”。

就在這時候,辭凡他後悔了,他忘記了辭人三年沒有洗澡,但是手已經伸出去了當然不能收回來,強顏歡笑的望着披頭散髮的男子。

“在下寧烈,久仰辭凡兄三資天才大名”說完伸出右手和辭凡的手握起。

手分開後,辭凡覺得自己的手發出難以抗衡的惡臭。但是在他面前又不能失禮,於是故作淡定:“寧烈兄,人如其名,果然是條好漢子,這邊坐。”

辭凡此言一出又開始後悔,三年沒洗澡手都那麼臭了,何況..

於是辭凡鼓起勇氣:“烈兄,恕愚弟直接,請問可否先去梳洗?因爲這身味道真的很嗆鼻。”

寧烈聞了身上的味道“哈哈,果然爽快,我在這裡閉關三年,已經習慣這個味道了,說着朝浴室走去。”

“且慢,你三年閉關,想必衣物和鹼皁都已經破舊和發臭了,如果烈兄不介意可以穿我的衣服用我的鹼皁。”

“哈哈,凡兄想得如此周到,我倒是不客氣”

一陣水聲過後,辭凡望向浴室那邊走出一個氣宇軒昂擁有貴族氣質般的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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