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想腦袋越大了!!我還不能適應這種黑幕下的政治鬥爭加權力鬥爭再加生命的鬥爭!即使我和小煙都已經被牽扯進去了!!我也不願意日險入這種鬥爭的深遠之中!!
不過大多數一般都是什麼幫會什麼團體大概百八十個人在某處聚衆鬥毆,之後被公安局的一大堆警察們一起包圍逮捕!!有這種強悍的事情?!《無間道》麼?!是不是那些人裡面真的也有臥底?!那麼是不是害我和小煙兩人的那羣人中也有警方的臥底呢?!那麼我出事的時候,那幾個不罵人也不說話的人是不是其實裡面就有臥底呢?還是那些叫得最兇罵的最恨的人才有臥底呢?不然警方能這麼容易成功逮捕這麼多犯罪分子?抑或其中有人故意挑起北京的這些流氓團體火拼後融合壯大,最終被警察們一窩端掉呢?!那爲什麼這幾個月巡查力量突然增強了呢?是不是爲了防止更多的平民老百姓捲入其中呢?是不是我和小煙只是其中較爲特別一點的例子呢?!……
然而之後幾天,我實在無法忍受了,沉默和安靜向流感一樣在我們之間竄來竄去,因爲我們除了等待,都又幹不了什麼事情!這些日子我幾乎爲了小煙的事兒耗盡了心血卻無能爲力了!!我只想逃避!!我想選擇一個人去洞庭湖,去看看我這一生最喜愛的人的家鄉!!憑弔我最深愛的愛人,紀念我最悲愴的愛情。
“阿亮啊,你真的,你要自己一個人去?你?!唉!”我老爸看着我很堅定的眼神,也感覺不好說什麼了。
“阿亮,你還是別去了吧?!小煙都已經……”
“亮仔!你不會做什麼傻事吧?!”
“是啊,你就在這時候別讓我們大家擔心了好不好?”
……
“呵呵,難道你們怕我跳湖自殺?不會的,我只是想去看看美麗的洞庭湖而已,我真的只想一個人去,你們也別陪我了,大家都不好受。”
“可是……”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我已經決定了。不必再勸我了!”
於是,我微笑着說服了他們,再悄悄去買了一臺潛水裝置,託運到長沙火車站並寄存一個星期,然後我準備自己坐慢悠悠的火車自己去取,也順便梳理一下凌亂的心情。我微笑着告別有些擔憂和無奈的老爸和同學等人後,揹着一個沒多少東西的大登山包隻身一人坐了趟T1來到洞庭湖觀光,只是我想不到我會不顧旅途的勞累,也不管心中的悲傷,就匆忙趕到了洞庭湖邊!
又是一個冬天,我不得不又一次想起了我們那次的相遇,沉默一番後,我找了一個較爲隱蔽的地方,周圍有很多枯萎的蘆葦叢生。我默默地站在這個據說曾經引得無數文人騷客們大發感慨地湖邊,放下那個沉重的登山包,假裝沒有看到水上漂浮凍結的一點點垃圾碎片,也假裝是聞到了一股清新的湖水的芬芳自身邊傳來,裝作在這冰天雪地的世界裡賞景,就在這一處曾經是柳煙花霧的江南,這一個煙雨江南啊,這一處煙波浩渺的洞庭啊!它知道它帶給我了又留給了我多少難以忘懷的雨恨煙愁麼?!!可現在已經人走煙去樓空了!現在所有的我的一切都已經煙飛星散了啊!都說往事如煙,但是那些經歷過的事情真的能煙消雲散麼?哈哈,哈哈哈!那就讓一切都成爲過眼雲煙吧,就讓我忘記吧!讓一切灰飛煙滅吧!我只是不想再想起我最摯愛的人!我只是不願再念起最讓我心痛的名字!讓她就永遠地悄悄地在我的深心底蟄伏吧!
小煙,在這裡,我現在可以叫你一聲煙兒了麼?那麼,你能聽得到麼?我剛剛靈感來了想了個上聯,你對對看?!青山清水輕風晴空,可近知盡傾卿內心之情?請慶僅無新聯啊。你能對得上麼?你不是說你是才女麼?對不上我可就要瞧你腦袋的!那我留給你把你再想想吧!你知道麼?花雨紛飛迷茫眼,柳煙輕揚醉癡心啊!
我又一次心潮起伏,淚水不禁漫過眼眶,可是到現在爲止,我也不知哭過了多少回吧,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我曾經有一次在中國七夕情人節時,專門請她到佈置了好幾天的我家一起過節,還對因爲一大捧玫瑰和色彩斑斕浪漫滿屋的佈置而感動得哭的煙兒說過,我看了某些人寫的小說之後,我認爲無故常常感動得淚流滿面的傢伙其實根本就是虛僞的豬頭!!又把她給逗得笑了……
在湖水拍岸的間隙裡,我從上衣口袋裡掏出紙和筆寫下一首懷念的詩歌!風在輕輕的吹,結起一串串飄渺如水霧的音符,想把我的傷悲帶進那廣袤的湖水中!可我,又怎麼能夠擁抱這像他一樣調皮的風?!又怎麼能擁抱這些像她一樣溫柔的湖?!我又怎麼能夠忘卻那心中的痛?!我又從登山包裡取出一隻香來,掏出打火機在江邊把它點燃了,插在江邊,口中輕輕吐出了我迷路的思念,同時也用打火機燒化了將在風中飛揚的那一張紙片。
江邊
淚隨風遠
焚
一線
長長的
飄散凌亂的
小煙
祭奠
如流螢般
匆忙過往的
記憶
多想
舉
一盞 清茗
吟
半句 小詩
就對着風
輕歌
逝者如斯
......
相信我,煙兒,再見了!我最後一定會忘記你!我也會——相信未來!
不管 蜘蛛的巨網
如何無情地 封鎖 我心靈的陽臺
不管 灰燼的餘光
如何激烈地 嘲諷 我大腦的空白
我 依舊 默默地伸手 托起 西沉的紅日
發誓——相信未來
不管 我的希望之花
是否會爲 深秋的寒霜而傷懷
不管 我的青春之藤
是否會爲 殘冬的冷雪而悲哀
我 依舊 默默地伸手 托起 黯淡的殘月
發誓——相信未來
我望着遼闊蒼茫的湖面,長長的再嘆了一口氣。又從口袋裡掏出紙筆迅速卻極爲工整地寫下一副剛想好的對聯。翻開登山包,把這張紙疊好收起來再放進包裡的一個大塑料袋中,再把塑料袋打了個死結。又把藏在大包裡下面和外面的潛水服、氧氣瓶、防水鏡和小鐵鏟等東西拿出來,一一費力穿戴好,我微微笑了一下,我要把小煙曾用過的東西留在她的摯愛的洞庭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