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出現在商域區的一家咖啡廳裡,這是我第一次和阿猜碰面,他的臉上有十幾道刀疤,身上戾氣重的可怕。
我慢慢攪拌着咖啡,連空氣也變得很詭異。過了很久,我纔開口道:“我現在很想確定,你是不是我的人。”
阿飛咧嘴笑了笑,他臉上的刀疤隨着笑容變得扭曲,我敢打包票,一個心智正常中學生看到他的笑容能尿褲子。“其實我在醫院醒來時,有想過把你對我做得一切說出來,但我擔心別人不信,於是我把自己最信任的一個兄弟找來,告訴他我身上發生的一切,他居然不肯相信我,他還要去告訴長老,說是真是假讓他老人家定奪。”
“你殺了他?”我明知故問道,“是啊!不然我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阿猜陰聲怪氣地說,我感覺心裡毛毛的,這也太邪門了吧?
“我需要情報!”既然確定是自己人,那我就不必繞彎子了。我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情報,雖然小寒到城陽以來,一直帶領二十強負責監督四聯會一部分老大的日程行爲,卻始終沒有關於四聯會內部的戰力分佈,甚至連四聯會的強者,我都很少知道。
“四聯會的內部人員名單?”阿猜問,我點了點頭表示肯定,阿猜說:“我跟在熊督身邊時,很少見過四聯會內部的人員,就連四大護法,也只有一個月纔開一次會。”
“要想得到更多的情報,必須爭取到熊督以前的位子。”
我點了點頭,說:“這個應該問題不大吧?現在有多少人被提名?”我知道選舉老大不是像政治上搞什麼民主,基本上都是從幾個提名的人物裡選一個出來。
“現在是我,瘋子,路環。”阿猜回答道,他喝了一小口咖啡,接着吐到了垃圾桶裡:“這家的拿鐵很難喝。”
我笑着點燃一支香菸,說:“那你現在的支持率是多少?”
“不到三成,上面有些人是懷疑我的,這些老東西,從來不露面,自以爲是的指控着四聯會。”
“那是誰負責你們的選舉的?”我問,這麼重要的一件事,一定會有人專門出面負責的。
阿猜:“是四大護法之一的天罡,傳說這個人脾氣古怪,武功高強,連子彈都打不穿他的身體。”
“那應該算是一個高手!”我用勺子敲着咖啡杯說,這時一個服務員模樣的女人走了過來:“先生,不好意思,請您不要製造噪音,這會影響其他桌的客人。”
我擡頭望了望,這整間咖啡廳除了我們就還有兩三個客人,離我有十米開外,打擾?MD!懶得跟不懂事的服務員計較,我放下勺子,毫不留情的說:“你們這兒的咖啡太難喝了,有沒有別的飲料,比如啤酒?”
“先生,我們這是咖啡廳,沒有啤酒的,不好意思!”服務員回答了一句,莫名其妙地離開了。
直到那個服務員消失,阿猜才把他那快要低到桌子底下的頭擡起來,我無所謂道:“沒事,接着說,你們的選舉,一定有個評判標準的吧?天罡讓你做了什麼?”
阿猜說:“熊督以前的地盤一分爲三,酒吧、桑拿、KTV也是平分的,一個月內,我們誰給公司賺的錢多,誰就接管這個位子。”
“嗯,這樣蠻合理的。”我點了點頭說,怪不得最近四聯會的人那麼老實,原來是在進行一場賺錢大比拼,嘖嘖,這纔是真正的黑社會,賺錢纔是最重要的,那些仇啊恨啊,只要有金錢在,就得先放到一邊。當然,有一個衡量的標準。
我若有所思道:“既然這樣,那如果路環和瘋子的場子出了點問題,那這個護法位置……”
“嘿嘿……”我們倆同時邪惡地笑出聲,不過我怎麼總覺得自己的聲音在阿猜面前顯得幼稚呢?
出了咖啡廳,我沒有在商域區久留,和白鸞回了新城,四聯會的行事風格很低調,那些內部極其重要的幾個人物一定是四聯會重點保護對象,只要把這幾個人物搞垮,四聯會很快就會土崩瓦解。但是想從上萬人的幫會裡找到那幾個核心人物又談何容易?搖晃着腦袋,把這些思緒拋到車窗外,我加快了車速。
目前唯一知道的好消息是四聯會短期內不會跟天門開戰,趁着這半個月的時間,我必須要好好鞏固一下實力。
回到別墅,阿飛正拎着一大袋子外賣朝着眼睛四人的工作間走去。看見我來了,馬上給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人禮,我當頭給他來了個爆慄,好端端的,你說你唱的這是哪一齣?
“嘿嘿,老大,我現在的身份是情報小組組長,傳出去多有面子啊!必須搞點禮節嘛!”阿飛嬉皮笑臉地說,
我訓斥道:“搞情報是要秘密進行的,你小子最好給我低調點,不然小心哪天自己的腦袋就沒了!”
阿飛回答:“老大,我知道了。”
跟着阿飛去了眼鏡的工作間,一推門就聞到一股子濃濃的煙味和汗臭味,“我ri,這才兩天,就弄成這樣,這還怎麼工作啊!”
眼鏡笑道:“夜哥,你不知道,我們幾個這樣慣了,突然在乾淨的房間裡工作不習慣,這不,35度的天氣,我們這兩天特意不洗澡不洗腳,不開空調不吹風扇的,才弄出來這個味的,怎麼樣?很特別吧?”
我倒!
我捏了捏鼻子,道:“怎麼樣?有進展了沒?”
眼鏡的眼睛裡佈滿了血絲,一看就是這兩天一直熬夜,他夾着香菸狠狠地抽了一口,“MD,這個四聯會的防火牆太強大了,我這兩天用了不低於五十種進入渠道,都被攔截了下來。”說着,眼鏡說着,“呸”得朝着地上吐了一口濃痰,要不是看在他那麼努力搞情報的份上,我真想一拳把他打散架,然後拖出去喂狗,這TMD是別墅,不是狗窩!
剛準備離開,眼鏡身邊的陳星興奮地大叫起來,“進了,夜哥,進了!進去了!”
我往屏幕一看,屏幕上滿滿的全是英文字母,下面是一個條形的增長條,很快便漲滿了,進入了另一個界面。
眼鏡興奮的手舞足蹈,他抓着鼠標,眼睛盯着屏幕使勁兒地看,良久良久,眼鏡身體一震,跌會椅子上,身體都癱了。
“你怎麼了?”我疑惑道,眼鏡有氣無力的回答:“夜哥,我剛纔太激動了,不小心she了。麻煩你找一條內褲給我換一下……”
我。。我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