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圍了一條浴巾坐下說:“我準備明天送她們去加拿大旅遊一段時間,南吳現在太危險了。今天陪陪她們罷了。”
“哦。”我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追究,說:“哥,你讓我查的那批軍火目前沒有一點線索。”
“哦?”夏天眉頭一皺,看着我的眼神有一絲質疑。
我連忙說:“我派出去的人明察暗訪了所有的碼頭和倉庫,沒有一點收穫。而在南吳想以私人身份保存那麼多的軍火的,除了夏家,不會再有別人。”
夏天深深鎖着眉頭說:“你的意思是,那批軍火已經離開南吳了?”
“嗯。”我點了點頭,正欲說話,夏天站了起來,快步走向一間玻璃制的房間。
“想運走這批貨,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只有參加黑盟的幫會有這個能力。”
我對夏天這種超乎常人的洞察力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不說話跟在他後面。
拿起了電話,夏天頓了一下問:“阿夜,你說,哪個幫會最值得懷疑?”
我遲疑一下說:“皇朝!只有這個幫會最不正常,如果真是它,那麼從它突然高調,到運走軍火,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夏天微微一笑:“你和我想的一樣。” 說着將電話放在嘴邊說:“讓金不缺到太子棟來。”
“金不缺出關了?”我問,夏天說:“是啊,就在兩天前,他說要調整一下身體,就呆在別墅裡了。和我一起去見見他吧!”
“嗯,早就想見識一下了。”我說,夏天套上衣服,和我一起去了太子棟。
太子棟內,一個男子坐在沙發上正東張西望着,這個人就是金不缺,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壓迫感,他就像擁有銅皮鐵骨的金剛一樣無懈可擊。
“噝,不愧爲饕餮食神!”我由衷的感嘆着,夏天大笑着坐到沙發上問:“怎麼樣?老金,在不在狀態?”
金不缺打量着我,怪笑道:“天哥,我現在渾身充滿了勁兒,已經等不及要殺人了!”
“哈哈,好,今天正好有任務交給你。”
“求之不得!”金不缺搓着雙手,雙眼中一道金光閃過。
夏天嚴肅的說:“我懷疑皇朝將要對付天門,你馬上動身去軒泉,暗中監視皇朝的動向,以你以前在軒泉的影響力,做這件事最容易。”
金不缺一聽,臉色變成了苦瓜色,說:“天哥,原來不是殺人吶?帶小弟我可不在行,那可是一份苦差事!”
夏天說:“不要推辭了,這是命令,你只要一回軒泉,盛鑫的名號一叫出來,馬上就會有幾千人爲你賣命,還不夠嗎?”
夏天頓了頓說:“還有,你必須馬上動身,我已經將你出關的消息透漏給胖子了,他正向這趕,如果你在這被他遇到,我保證他一定會爲死去的三個**報仇的!”
“我操,天哥,你真狠!”金不缺跳起來大罵道,臉皮忍不住抽了抽,小聲道:“我只不過是藉助那三個娘們的陰氣滋補我的中氣助我突破,沒想到她們體質這麼差……”
我只聽說過食神金不缺靠“吃”來練功,沒想到他連人的精氣都吸食,一想到那被吸的骨瘦如柴的女人,我便感到背後陰風颼颼的。
我乾笑兩聲說:“金哥,我是夏夜,如果你在軒泉需要支援,我隨時聽天哥安排。”
金不缺怪笑兩聲,回答說:“知道了知道了,我先閃人了,天哥!”
金不缺快速離開了,這個平時頗爲幽默的男人,我真想不到他殘忍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我打個哈欠說:”哥,南吳市的秩序已經基本穩定了,我想過兩天動身去武陽。”
夏天擺擺手說:“武陽距離南吳太遠,你一個人不能兼顧兩城,南吳秩序目前只是一時的穩定,你的執法堂必須馬上分配好任務,把整個南吳長久控制住才行。”
我點點頭,準備離開,到了門口,我像是想起了什麼,回頭問:“哥,黑社會本身就是一羣敗類,天門爲什麼要立下那麼多規矩制約他們?這樣做會讓他們對天門產生隔閡的。”
夏天說:“現在的黑幫已經不是從前了,人多不一定強大,國內外黑幫都在趨向於精英化發展,這種發展模式最適合天門。”
“我似乎明白了。”我說,轉身出了別墅。
……
執法堂堂口,一千六百多人已經在這裡集結,新上位的十三位堂主站在最前面,我坐在一張椅子上,聽着小寒劃分給各個堂主的的執法地區。
“莫虎,青年區。”
“佐鋒,上環區。”
“簡沅,邊緣區。”
……
火炮高聲宣佈:“關於你們的執法區,我已經聯繫了在區大哥,你們的執法如果受到任何阻礙,都可以向在區大哥借人手。記住:執法人犯法,一堂同罰!”
“是,火炮哥!”
幾個堂主答應的分外響亮,雄赳赳氣昂昂的領命去了。我向嘴裡扔了幾粒花生米,拿出電話看也沒看直接按下接聽健。
“誰?”
“是我,鄭凡。有空嗎?”
……
科斯特咖啡廳,我坐在F1包間裡,通過窗戶觀察外面,南吳的交通永遠是繁忙的,那些爲了生活而整日奔波的人,臉上永遠帶着倦容。我不佩服他們,也不蔑視他們,畢竟,人各有志。
鄭凡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鏡走進了咖啡廳,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房間裡。我微微一笑,伸手作了一個請的動作。
服務生恭恭敬敬的退出去了,鄭凡拉開椅子坐下,扯下了墨鏡扔在一旁。
他的眼角下有一道還沒完全癒合的傷疤,整個人比第一次我所見到的那個鄭凡多了一份成熟與穩重,少了一絲稚嫩,能在兩個月裡,蛻變的如此之快,足以說明他這個人對於社會的適應性。
“哈哈,鄭隊長前些天勇擒飛賊,可是震懾了我們這羣小混混啊!”我笑着扔了一支菸過去,我前幾天在報紙上正好看到他的事蹟,一個人制服了四個搶劫犯。正因爲如此,他當上了C局的副隊長。
鄭凡指了指牆上掛着的禁止吸菸的標誌牌,將香菸放到一旁。我笑着給自己點燃,說:“我可是流氓!”
鄭凡搖了搖頭說:“我已經將南區同村的那夥人拘留,按照法律,他們在村裡惡貫滿盈,最低也得一年以上的勞役,判刑只是時間問題。”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中國法院判刑喜歡託嘛?拖着拖着就無罪釋放了。法院都是有背景的人家開的。”
“那些是我的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了。我只是不明白,你爲什麼這麼做呢?”
我吐了一口煙,說:“很簡單,因爲他們是壞人,而我又看不慣他們。”
鄭凡冷哼一聲,說:“別扯了,你認爲我會相信你麼?”
我說:“瞧你說的,難道黑社會就不會做好事?”
鄭凡不說話了,端起咖啡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