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個纔在醫院呆了一天就坐不住了,那些啤酒燒烤與美女像是在向我招手一樣,而且這種想法一出現在大腦裡便揮之不去。
趁着沒人注意,我套上衣服,溜出了病房,來到隔壁,看到西風睡的正香,便沒有叫醒他。
“我要出去哈皮了,別怪老子有福不同享啊!就你這傷勢,就算域二級也得養個半個月吧!”我小聲嘟囔着,快速閃人。
……
海州的事情終於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整個海州像是剛經歷過一場惡劣天氣的第一個晴天。我真正了一口氣,恢復了正常的身份。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我帶足了人手,到各個娛樂場所裡“視察”,出來混黑道的不乏有一些野心家,他們最喜歡做的就是渾水摸魚,趁機壯大自己的勢力,當然我是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按理說我該立即回南吳的,但是夏天要派人來海州接替我的位置,我就先留在這裡鞏固一下海州的地盤了。而且我對於海州比較留戀,所以就直接在海州停留一個星期再回南吳。
小寒這兩天處理事情特別上心,似乎就是想讓我看看他的辦事能力的。所有的火器被收繳上來,放在倉庫裡。各個場子匯上來的錢全部有公司的文員做了詳細的賬單。
第三天,我那批舊班底從南吳趕回來了,他們是在北宣一戰中活下來的人,個個見到我哭的昏天黑地的,搞得我鼻子酸酸的,心裡升起陣陣暖意,把他們分配到了海州的幾個場子裡做事。
第四天,水牛的幾個兄弟出院了,雖然身上還都纏着繃帶,但是幾人都是龍精虎猛的漢子,個個精神抖擻的。三十幾個人,到最後只剩下了六個人,換成誰都會難受,好在水牛幾人都是經歷過生離死別的,把這一切看的很透。這點是一般混混不能做到的。
相比較而言,西風就慘多了,他傷的最重,除了那條刀傷,身上還有六處骨折,估計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所以我安排了人手直接送他去了南吳,在那養傷。
客廳中,我懶洋洋的坐在沙發上,對面站着水牛六個人。我將銀行卡遞給小寒,那裡有我從林清那“借”來的六百七十萬。
我說:“這次有三十六人爲我做事的吧!我說過,每人二十萬,現在依然算數,那些死了的兄弟,就把錢給送到他家裡。不夠的錢就從公司裡拿!”
一個大哥想讓手下的小弟服你,就必須在他們面前表現出足夠的威信,而所謂的威信,就是用錢慢慢壘起來的,就像我現在這樣,一擲六百萬,這就比一些極度貪財的老大強上很多!跟着這樣的大哥有錢賺!一旦在小弟們心目中形成這樣的觀點,那麼砍人時,還怕沒人替你挨刀子?
話說回來,小寒不動聲色的把卡拿在手中,這些錢作爲他那些心腹的安家費,說多不多,說少不少。我無法來安慰他,就像我失去兄弟時,那份孤獨,那種傷感…所以我只能用錢來撫平一下那些失去家人的人。
小寒囁嚅了下嘴脣,說:“哥,小北沒有家人,他就光桿兒一個,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小北?”我想到那個粗獷的漢子,第一次小寒把他們帶到我別墅的時候,他還和我自來熟的開玩笑,
我當時說:“事情結束每人來我這拿二十萬,前提是有命回來!”
小北還笑着跟我說:“老闆,要是我不幸掛了,你把那二十萬燒給我,也讓兄弟在下面風流風流,哈哈~”
想到這我感覺鼻子酸酸的,我不知道爲何自己會變得激動起來,
“那就把錢燒給他。”我壓制下起伏不定的情緒說,
小寒猶豫了,他是個很理智的人,無論什麼時候,小寒說:“哥,沒這個必要吧,我看不如…”
小寒的話沒有說完,我就從沙發上竄起來,一腳踢翻面前的紅木茶几,茶几發出痛苦的聲響躺倒在一旁,
我指着小寒的鼻子怒道:“老子答應自己兄弟的事就一定會做到,你是老大還是我是老大!”
小寒將桌子扶起來放好,說:“哥,我馬上去辦!”
“嗯,我要自己靜靜。”我說道,
小寒帶着水牛六人離開了,臨走時水牛幾人看我的眼神裡充滿了感激,但我剛纔的表現絕對不是爲了籠絡人心,是我自己本身的反應。
“我這是怎麼了?竟然爲了只有一面之緣的小弟而發火。”我自言自語道。
“唉,龍夜啊龍夜,你真是越混越倒退了…”我左手揉着太陽穴說,點燃一根香菸, 尼古丁刺激着我的大腦,二十萬就這麼燒掉了,誰不心疼?但我是一個極其要面子的人,尤其是在自己的小弟面前。我不可能再打電話告訴小寒說:“那個剛纔我說的話是氣話,玩笑而已。”的。
甩了甩腦袋,我索性不去想這些事情,到客廳裡打拳去!
……
一個星期的時間轉眼過去了五天,這日下午一點鐘,海州機場。近百名身穿黑色西服戴着墨鏡的黑社會分子整齊的站成兩排,中間留下三米多寬的真空地帶,自機場裡走出的人全都識趣的繞開這些黑衣大漢,他們統一的認爲,不管是不是在拍電影,這種人還是不要接近的好。
我獨自一人靠在機場門口的一輛賓利上,嘴裡叼着香菸,看這架勢就知道我在等人,兩個路過的小女生雙手拄着下巴,站在不遠處望着我,我知道這些情竇初開的小妹妹又開始思春了,但我沒有去理會她們,我再壞,也不會去殘害這些還未成年的花骨朵,黑社會也得有良心不是?我喜歡的是那種有前有後的熟女。說實話現在這個社會,女孩總是喜歡一些帶有些野性氣息的男人,而我能在百名平均身高超過185cm的大漢面前若無其事的吸着煙,足以說明我身份的不尋常…
話說回來,你說我在等誰?當然是等海州的下一任老大了。瞧,這就是,迎面來的扎着頭巾的男人,他身後跟着三名身穿皮夾克的保鏢。儘管是初次見面,但我還是很熱情的走上去給了他一個熊抱,
“哈哈,海盜哥,久仰大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