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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他比沈南嶽更難對付

第三百零三章 他比沈南嶽更難對付

萬汏天工工廠內。

鍾家的那位大護院陳叔站在門口,默然無聲。

他後鍾靈一步趕到此地,但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剛好錯過。

剛纔鍾秋月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詢問他事情的進度。

他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已經過去很久了,按照他教導徒弟的原則,現在早已經應該撤出戰場。

可爲什麼現在人也沒看到,電話也沒有響?

是任務發生了變數?

他站在原地一聲不吭,靜靜的看着自己的手機。

叮鈴鈴……

忽然響起。

是一個熟悉的號碼。

他遲疑了一下,按下接通鍵。

電話那邊沒有說話,陳叔也眯着眼睛,良久纔開口問道:“小南?你們的動作太慢了。”

電話那頭笑了笑,然後有一個完全陌生的聲音響起。

“不算很慢……畢竟處理屍體需要很長時間,更何況是兩具屍體。”

陳叔心頭咯噔一聲,目光有精光爆射。

這不是小南的聲音!

他雖然不清楚蘇銳,但他隱隱可以察覺到,電話那頭的人絕對就是被視爲目標的蘇銳!

他殺了小武和小南?

而且迅速處理了屍體!

陳叔手臂青筋陡然暴起,他赫然站起身,語氣陰冷:“我一定會殺了你,天涯海角!”

“這句話,等你有命活着回來再說吧。”電話那頭的漠然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帶着輕鬆的笑意:“往後看!”

咔吧!

電話直接掛斷。

緊接着,陳叔陡然轉頭。

在他身後那條樹蔭茂密的幽靜小路上,一名穿着風衣的年輕男子,面無表情的向這邊走來。

腳步沉重,每一步似乎都踩在陳叔的心臟上。

陳叔能察覺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濃濃壓迫感。

就像一頭獅子雍容的向自己走來,然後舉起巨爪,優雅的請自己赴死。

他向後退了一步。

對於武道人士而言,這退的一步,就代表他的凝重與不安。

他雙目散發着濃濃的怒意和殺機,身體擺出一個準備出手的姿態,挺拔的宛若標槍的身軀巍峨如山。

他看着向自己走來的那個年輕人。

年輕人不是蘇銳。

但他比蘇銳看起來更像是個刀口舔血的兇人。

“您好。”年輕人腳步停在距離陳叔三米遠的位置,彬彬有禮的從懷裡抽出一把狼頭匕首,仔細的擦了擦血槽內的灰塵,笑着說道:“我叫蕭徵北。”

陳叔眯起了眼睛。

他的目光慢慢轉移到對方的手中。

虎口老繭很厚,而且骨節凸出,握刀的姿勢也是最容易發力。

是個很難纏的對手。

很強。

至少要比小武和小南強。

“你是蘇銳的人?”陳叔目不斜視,盯着小北問道。

“蘇先生是我老闆。”小北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我受他的僱傭。”

陳叔立即注意到小北話語中的“僱傭”兩個字。

通常在主僕關係中,“僱傭關係”是最不牢靠的,它代表着利益交換,而當有另外一人給出更高的利益時,僱傭關係也很有可能就此破裂。

“你是個很不錯的人。”陳叔非常坦誠的說道,他雖然沒有和小北交手,但已經可以從對方的身上看到一種名爲“勢”的東西,那是習武多年的人才有的無形氣質,“蘇銳給你多少錢?”

陳叔馬上又補充了一句話:“像你這樣的人,爲別人打工太屈才了……到鍾家來吧!我可以舉薦你,與我平起平坐,手掌大權!”

陳叔這句話都是真沒有虛假的成分在裡面。

他的確想招攬小北。

“在鍾家當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小北歪着頭,輕輕問道。

陳叔眯起了眼睛。

並未因爲這句話而動怒:“像你我這樣的人,本就是主子手中的刀、劍,但被誰握在手裡又大不相同,鍾家,可是延市最有權力的一隻手,有多少人想成爲這隻手中的刀,都還沒有資格!”

“我這把刀,可不是誰都有本事掌握的。”小北眯着眼睛,嘴角微微翹起。

陳叔冷笑一聲:“你很狂妄!”

“都是雙手沾血的屠夫,還裝什麼謙遜?”小北舔了舔嘴脣,將匕首橫在身前,目光極爲興奮的盯着陳叔說道:“有人告訴我,只要我能無傷殺了你……就可以在原有的武道上再提升一個檔次。”

“這個誘惑,可比所謂的掌權大多了……”

瘋子!

武瘋子!

陳叔聞言,立即判斷出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對於這樣的人而言,世俗的誘惑很難令他心動。

“你這就是在找死了!”陳叔摸清了小北的心思,冷冷的說道。

話音未落,他標槍般的身影嗖的一聲在原地激射而出,以肉眼難以分辨的速度直接逼近小北。

這一幕足以讓旁觀者目瞪口呆!

太快了!

簡直比電影中的激鬥場面更加離譜。

只見一道黑影閃過,陳叔已經摸到小北面前,兩根手指間不知從何處亮出一把薄如蟬翼的二寸小刀!

一寸長,一寸強。

一寸短,一寸險。

短兵器練的就是一個陰詭,小北所用的匕首就是沉浸此道,而陳叔更是在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這小小的刀片只需要在小北的喉嚨上輕輕一抹,就可以取掉他的性命。

“難怪蘇先生敢說這種話,原來你真的很強!”小北目光沒有恐懼與驚慌,有的只是興奮與見到與自己旗鼓相當對手時的激動。

“害怕?晚了!”陳叔兩根手指宛若鬼魅般向小北咽喉拭去。

噗!

一聲刀鋒入體聲,鮮血飆飛。

不知道誰的刀,刺進了誰的身體裡。

……

“小南和小武死了。”鍾靈站在鍾家別墅裡,聲音低沉,衝着站在窗臺前的鐘秋月說道。

鍾秋月端着茶杯的手微微顫了一下,然後擰起眉頭:“你怎麼知道的?”

“與其追問我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倒不如考慮接下來該走那一步棋來的更好。”面對母親的疑問,鍾靈沒有一絲退卻,反而十分強勢:“蘇銳不是那麼輕易被殺死的,他和以前的那些人……不一樣,我覺得,他比沈南嶽更難對付。”

鍾秋月聽着自己女兒的話,沉默了良久,才直接將茶杯扔在窗臺旁。

“讓我們的人露露臉吧,沉寂太久,延市的人都快忘了我們是靠什麼打到如今的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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