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心看見唐天賜竟然無所畏懼的上了擂臺,不由心中焦急,張君心有心想終止比武,正欲開口說話,卻被唐雷制止了。
唐天賜下去後,唐雷倒是不着急了,既然唐天賜敢下去,相信他有一定的把握,至少保命是沒有問題的,看看唐天賜能不能再帶給他點驚喜,實在不行,就算拼了這條老命,也要保住唐天賜,唐雷如是想到。
不說擂臺之上的衆人心思,唐天賜此時走下擂臺,同黑衣人眼神相對,頓時覺得寒毛乍起,放佛被一條陰冷的毒蛇盯上,讓人不寒而粟。
“高手!”唐天賜心裡就想着這兩個字,不動聲色的將體內九陽真氣運轉到極致,這才抵住黑衣人給自己的那種陰冷感覺。
黑衣人似乎看出了唐天賜的小動作,卻是沒有動,只是冷冷一笑,站在擂臺上雙手抱胸,任由唐天賜運轉真氣。
“小子,可以開始了吧。”話音一落,黑衣人瞬間動了起來。
“好快。”偌大一個擂臺竟然全部都是黑影,竟是黑衣人的殘影,黑衣人不知道用的什麼身法,竟然將自己的殘影盡數留在了擂臺之上,可謂是快到了極致。
唐天賜的神行百變講究的是對敵的時候卸掉敵人的力道,在速度上卻是不快,對上這種身法奇快的敵人,很是被動。
既然被動,那就索性不動,唐天賜的掌力至陽至剛,就算是綠階武師中了一掌,也是不怎麼好受的,九陽總決,彼有力,我亦有力,我力在先。彼無力,我亦無力,我意仍在先。靜須靜如山嶽,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動當動若山河,他橫任他橫,明月照大江。
任由他身法如何,我自巋然不動,唐天賜默唸了一遍九陽總決,心漸漸沉穩下來,突然,唐天賜將眼睛閉了起來,既然看不到對方,那就索性閉上眼睛,以免被眼睛所誤導。
這個時候的黑衣人也是很苦惱,他本身其實是一個影殺者,行走在黑暗當中,一擊不中,遠遁千里,講究個一擊必殺,如今,卻是在正午時分,很多他拿手的武技卻是不好施展,只好以極快的身法圍繞在唐天賜身邊,尋找他的破綻,可是唐天賜卻是閉上了眼睛,整個人猶如磐石般屹立在那裡,全身上下竟然毫無破綻。
這個正是九陽神功神奇的地方了,靜須靜如山嶽,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任由你身法如何快,武學如何強大,我如山嶽般屹立在這裡,你只能像一陣清風,又如何能撼動一座大山。
“怎麼不進攻阿,唐天賜明明站在那裡沒有動,這個黑衣人爲什麼不進攻呢?”
“莫非這個黑衣人只是速度快罷了?”
聽到臺下衆人的議論聲,黑衣人不僅有點臉紅,自己一個堂堂綠階初級的武師,竟然像小丑般圍繞在一個黃階武師身邊,不敢動手,可臉紅歸臉紅,黑衣人沒有找到破綻是不會動手的,這是作爲一個殺手的習慣,如果強攻,很容易失手,對殺手來說,失手就是死亡。
唐天賜此時卻是進入了一個奇妙的境界,彷彿他成了一座真正的巨山,對擂臺下面的人羣,擂臺上面的四大家族,還有擂臺上的黑衣人,雖然閉着眼睛,卻是一覽無餘,甚是奇妙,腦海中的經驗告訴他,這個正是九陽神功的意先的境界。
“抓住你了。”進入這個意先境界的唐天賜,終於看清了黑衣人的前進路線,率先動手,一掌擊向走手邊的空處。
黑衣人見到唐天賜動了,心道畢竟這小子年輕,熬不住性子,一動自然就有破綻了,還未等他找到破綻,突然發現唐天賜的這一掌竟然筆直打在自己馬上就要移動到的位置,心下大駭,一個急停,瞬間轉移了方向。
“應該是湊巧吧。”黑衣人不相信唐天賜閉着眼睛能夠找到自己的前進路線,不過結果讓他失望了,唐天賜一擊不中,又接連劈出幾掌,竟然將黑衣人的退路全部封死,逼着黑衣人硬接他這一掌。
“這唐天賜在幹什麼,那黑衣人明明比他速度快多了,他還在胡亂揮掌,這不是白費力氣麼。”
“既然唐天賜已經動了,那自然是破綻全露了,爲何黑衣人還不進攻,難道真是隻會身法?”
就在臺下衆人不解的時候,“碰”的一聲,擂臺上的殘影瞬間消失,只留下了一個黑色身影,正是黑衣人本尊,此時的他正口吐鮮血跪在擂臺的一角,捂住左肩,滿臉不相信的神色對着唐天賜。
這個小子竟然破除了自己的“鬼魅身法”,他是如何辦到的,黑衣人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身法竟然被一個黃階武師破去,要知道,這個身法可是綠階初級的身法,是他的看家絕學。
唐天賜卻是風輕雲淡的站在那裡沒有動,對於破除了對手的心法沒有一點喜色,好像本該就如此一樣。
既然無法用身法擊敗你,那麼,我就用強大的修爲壓死你。
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緩緩的站了起來,沒有氣餒,自從他加入影殺組織之後,就再也沒有光明正大的同別人較量過了,他喜歡那種一擊必殺的感覺,喜歡行走在黑暗當中,做一個暗夜的寵兒,可是如今,他不得不拋棄這種喜好,擡頭望了一眼藍色的天空,“我討厭這種天氣。”
說罷,黑衣人將自己黑色外袍褪去,露出了真面目,竟然是一箇中年矮小男子,由於長期生活在陰暗的地方,渾身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緩緩的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好久沒有以真面目示人了,正是不是習慣阿,小子,你能死在我真面目之下,也算是你的榮幸了。”
“不是說唐天賜和黃家的小輩之間比武嗎?那黑衣人怎麼會是一箇中年人?”
“就是,這不是對我家恩人不公平嘛,那黃家正不是什麼好東西。”
“噓,小聲點,黃家家主還坐在上面呢。”
黃賢清看見影殺者將外袍褪去,聽着擂臺下面衆人的聲音,面色卻是很不好看,這傢伙真是不怎麼樣,這讓別人以後如何相信我黃家,黃家的信譽算是徹底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