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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重性口味

第97章 重性口味

我抽着煙溜達着,看這會兒誰他媽敢逮我?

阿曹壓低嗓子朝我喊道:“楓子,低調點兒,蹲下,小心被發現了!”

我朝阿曹擺擺手,示意他開始幹。

我嘴裡噴雲吐霧,我舉頭望明月,沒有低頭思故鄉,今夜的月亮好圓,夜好安靜,夜好美,我詩興大發,我他媽想作一首詩:

今夜有人眠

有人心事煩

有人閒疼蛋

校園造破爛……

我像個詩人一樣,享受着夜的安靜,校園像個屍骨已寒的墳場,死氣沉沉的很不自然。

“咣噹……咣噹”……

車棚裡,阿曹用板磚砸電車砸的火光四濺,嘴裡嘀咕着“崔大炮!崔大炮……”

金屬零件紛紛落地……

我丟掉香菸,跑過去對阿曹說道:“低調……低調……”

阿曹一腳又一腳地踹在電車上,說道:“痛快啊!痛快啊……痛快啊……”

我硬是拽着他往外撤……

老邵的房間相當隱秘,位於四樓的牆角處,那個樓層只住着他一個人,我擔心他,如果晚上他心臟病犯了,怎麼在最短的時間內下到一樓呢,只有跳樓了吧?

整座樓的燈滅了,偶有幾聲蟋蟀的叫聲……

阿曹悄悄地把耳朵貼在老邵的房門上,我弓着腰,打起精神注視着樓裡的一切,一有風吹草動,隨時拔腿就跑。

老邵如果發現了我們,我一個無影腳把他踹回屋裡,然後再跑……

阿曹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叫聲,小聲說道:“別出聲,屋裡有聲音?”

我把耳朵貼在門上,叫聲是從屋內發出來的,好像是男的?這聲音不像出自老邵的嘴。

我興奮極了,今晚果然有收穫。

屋裡有亮光,窗戶沒關嚴,窗簾微微抖動着,我想打開窗戶,看看裡面的情況。

阿曹說:“不對勁,是兩個男人的聲音?”

老邵的喘氣聲我很熟悉,我前後桌都是美女,他與美女談話時一邊流口水,一邊默默地喘粗氣。

阿曹說:“老邵,怎麼可能是同……同性……”

我說:“噓……這老不死的心理有問題?”

我邁了一小步,蹲在窗戶下,窗戶半開着,裡面的窗簾觸手可摸,好奇心催促我把窗戶慢慢扒開,當黑色的窗簾擋不住我的視線的時候,一副驚人又噁心的畫面進入了我的視線,崔大炮服服帖帖地伺候着老邵不敢有一絲反抗 ……

整個過程持續了三十多分鐘,老邵不虧是二高的“邵鐵腎”,五十多歲的人了,體力極佳,技術熟練,身體太靈活了。他玩的花樣別出心裁,各種姿勢都有,把崔大炮虐的死去活來、口吐白沫、聲嘶力竭,連最時髦的紅繩、皮鞭、印度神油都用上了……場面尺度有太大,看的我是目瞪口呆。

最後,老邵沒氣了,踹了崔大炮一腳,崔大炮奄奄一息地趴在牀上……

大約十分鐘後,老邵緩緩挪動腳步,後面一羣狗再跟上前去。我們說這幫人太裝了。

眼前的畫面令我噁心到想吐,阿曹的眼睛一刻捨不得離開二人,看的是元神出竅……

我們屏住呼吸,幾乎忘了出氣。

阿曹驚訝的張大嘴巴,眼珠子瞪的快蹦出來了。

我悄悄推了推窗戶,正進攻的邵老賊意識到了哪兒不對勁,他經常辦這勾當吧?警覺性極強,他猛然擡頭看向了窗戶。

我們趕緊蹲下,我忍不住要吐了,一旁的阿曹的先吐了起來,屋裡的老邵吼道“誰在外面!”。

糟糕,被發現了……

“你爺爺!”我腦子一發熱,大罵一聲,一腳踹在門上,抓住阿曹拔腿就跑……

我一邊往樓下竄,一邊嘟囔着“完了完了,插翅難逃了,要被老邵逮住了……”

我們跑到一樓時被老邵一聲喝住,他打開手電筒,從四樓往下照。我倆被他嚇蒙了,立馬站住了,阿曹的嘴成了復讀機,不斷重複着“壞了,壞了……”

我捏了阿曹一把,說:“低下頭,千萬別擡頭……”

“幹什麼的?站住!”老邵發話了,他的聲音比開全校集體大會時更響亮,不過聲音略顯沙啞,剛纔累岔氣了吧?崔大炮沒出來,難道尚未沒退潮?

“擡起頭!聽到沒有!”老邵理直氣壯地命令我們。

這廝近視眼,我們低着頭看不到他,不知道他有沒有戴眼鏡?黑燈瞎火的,他戴了眼鏡從四樓往一樓看能看清嗎?

我心裡大喊一聲:“邵老賊,你嚇唬誰呢!”

阿曹拉着我就跑……

身後傳來老邵揚言要“我要廢了我們!”的吼叫,回聲在公寓樓裡久久迴響,不願散去。

我們馬不停蹄地向宿舍的方向跑去,到了門口,門已鎖上。

阿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不……不行……進不去了,在外面待着危險,這會兒他們正提着褲子追過來……”

我問他道:“這可如何是好?”

阿曹使勁兒地撓頭,說:“不知道,要不拼了算了?”

我急得直跺腳,說:“拼你個頭啊,保安揍扁你,翻門進去。”

阿曹說:“大門好搞定,裡面那個門怎麼翻?剛換的新門,撬不開!”

我說:“時間來不及了……”

門內的宿管室的燈忽然亮了,傳出一句睡意朦朧的聲音:“誰啊?”

我倆互相對視一眼,同時說道:“壞了,快跑!”

我們轉身跑向大廁所處,唯有逃到校外才是最安全的。

阿曹翻牆時不慎從牆頂掉了下來,摔的哇哇直叫。

我拽着他的一隻胳膊,一路飛奔,帶着他個拖油瓶跑起來費勁,我恨不得像放風箏一樣把他拋向空中拉着跑。

我們在網吧一人開了一臺電腦,前半夜看片兒,後半夜睡覺……

第二天醒來,一身煙味,又睡過頭了,我把阿曹叫醒,告訴他該走了。

阿曹醒來看了我一眼,說道:“逃課一天吧,最近查的嚴,遲到了被逮到是死路一條,怎麼都是死,不如在網吧死個痛快……”

他交代完“臨終遺言”後倒頭又睡過去了。我叫不醒他,只好丟下他,獨自一人跑回學校……

我慌里慌張地往教室裡鑽,在班門口被崔大炮攔住,跟他撞了個滿懷。他面色蒼白,無精打采,虛的站不穩。

我嚇到他了,他退後一步,指着我說道:“出去!”

我轉身站在門外,他“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早知道是崔大炮的課就不回來了,我昨晚忘了查課程表了。

阿曹這會兒在網吧睡的正香,我羨慕他,我不知道即將迎接我的將是什麼?

我緊張起來,崔大炮會懷疑昨天的事兒跟我有關嗎?對了,一定不能讓他知道昨晚我和阿曹在一起。如果他問阿曹,我編個謊說他昨晚回家了,事不宜遲,我趕緊掏出手機給阿曹和文祥哥發了個短信,大家必須全力配合我撒謊!

崔大炮如果知道我們砸了他的破電車,他非滅了我們……老邵昨晚記住了我的身影了嗎……

我越想心裡越亂,此刻的我心驚膽戰,孤立無援,各種不好的畫面在腦海浮現,一晚沒睡好,大腦遲鈍,無精打采,我如何對付崔大炮呢?他若懷疑我,我就死不承認,賴到底!遲到倒沒事兒,最多罰五塊錢,不對,是十塊,崔大炮在上個禮拜把遲到的價格漲了一倍,他是個具有商業頭腦的小胖子……

崔大炮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把我推到牆上,以仰視的角度質問我,說道:“你給我說實話,我的車是不是你砸的?昨晚的事兒……”

他口臭嚴重,昨晚含邵書記的那玩意兒含的太久了吧?

我噁心起來,推開他,一遍嘔吐一邊說:“拜託你去刷刷牙再來陷害我,你吃了什麼那麼臭?”

崔大炮不好意思了,尷尬地看着我,想起昨晚和老邵的勾當了吧?

他在想什麼?他一動不動地站着,眼神空洞。

我忘了噁心,又開始心慌起來……

幾分鐘後,老邵帶着一羣老師溜了過來。

崔大炮面帶笑容,一溜小跑上前迎接,他們嘀嘀咕咕一會兒。

老邵朝我走過來,身後跟着幾個跟屁蟲,他們習慣三五成羣地在校園溜達,耀武揚威的,很官方,要不怎麼能顯擺老邵的權威呢……

我站在那兒,像擺在案板上的一條將死之魚,做好了又一次任由一堆屠夫任意宰割的準備。

老邵盯了我幾秒,不發一言,應該是在思考如何問我昨晚的事兒?這事兒太另類,他不好意思直接問我,沒法兒問啊,他可能只是懷疑我,不確定他昨晚遇到的就是我或我們,反正阿曹不在這兒。他面色蒼白,滿是倦意,他不先跟我說話,我也不說話,我他媽跟這種披着人皮的教育界牲口沒什麼可說的,他默默地走到一邊,他的跟班們圍了過去。

老邵又回來了,站在我面前,我們距離很近,他直視了我幾分鐘,又把頭扭向一邊,不知他在想什麼?他的跟班們應該不知道昨晚他和崔大炮的事兒吧?我料想他們肯定不知道,這夥人這會兒是來巡視班級的,不是因爲老邵的事兒,我心裡踏實了,不緊張了,到此刻誰也沒有問關於昨晚的事兒。

他們一夥人很仁慈,沒有把我打一頓來證明自己與主子站在同一戰線,他們不問發生了什麼事?不問我犯了什麼錯,他們像伸張正義的警察叔叔訓斥可惡的犯人一樣把我劈頭蓋臉地教訓了一頓。這是我第二次被羣咬,第一次是我英語考第一,崔大炮懷疑我作弊,我在門外被一羣道貌岸然的教師訓斥……“人爲刀俎,我爲魚肉”的着實不好受!

崔大炮個子雖小,爆發力卻大的驚人,他用啤酒肚把我頂到牆上,一蹦一蹦地對我指手畫腳,他想要打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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