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文麗妃總感覺到坐立不安,難道說自己十幾年都在牀上渡過?不可能啊,爲何這些記憶此刻竟如此清晰地印在腦海中呢?
十三年前,文曲星君把文不凡送去歐陽老師處學藝,之後他被帶到了天庭,文麗妃就開始一病不起。
她天天躺在牀上,醒不來,白天睡,晚上睡,這一睡就是十三年。
她雖然在沉睡中,但總感覺到自己實際去了另一個地方,在一個很遙遠很陌生的地方,這裡的景色怡人,四周很空曠,彷彿世外桃源。
她見到一個人,一個男人,要和自己在一起,長着文曲星君的樣子,讓文麗妃非常開心,他們毫不猶豫地在一起,待得她睡着了,那男人,就悄然離開了,每次都這樣。
文麗妃心想也許是星君怕連累自己,才這樣做的,於是也不去問。每次都感覺到很開心,而且,她更樂意於沉迷在這夢中,從此不願醒來。
再後來,就發覺自己懷孕了。在這個陌生的府邸,他們生活的很幸福,說着面熱心跳的情話,漸漸地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她想着這也許是天上的文曲星君怕受到玉帝的責罰,連累自己,所以才悄悄來陪着她,想到這裡,她感覺很幸福,她享受這種生活,日日撫摸着自己的肚子,想着自己有一個女兒,這個一定會是兒子。
麗妃對自己的孩子充滿了期待,漸漸地她分娩了,她沒有一絲痛苦,果然是一個男孩子。再漸漸地那孩子開始笑,會跳,會哭,會說話……。
自從孩子降生了後,星君出現的頻率越來越少了,但有僕人每天送來吃的和穿的用的,孩子也不用麗妃照顧。
她和兒子在一起,看着他一天天成長,她的孩子還沒有起名字,噯,夫君都沒有爲他取名字呢!她覺得有一絲惆悵,但她卻是幸福的。她其實並不是一個人在照顧着孩子。
“呵呵,多漂亮的男孩!你多可愛啊,乾脆叫你玉兒好了!等你爹回來了給你取個大名吧!”文麗妃抱着孩子把臉貼在他的小臉上,一邊親一邊說。
“叫他獨孤玉郎吧!”突然從屋裡傳來一個聲音。
文麗妃很高興:“星君是你在說話嗎?你的聲音怎麼變了?獨孤玉郎這名字很特別哦?”
對方沒有回答,此後也很少聽到那人說話,也經常見不到人了。
文麗妃不怪他,他一定是迫不得已。肯定是上天要責罰他,噯,能夠偶爾偷些歡,對她來說,已經要感謝上天的眷顧了,她從未懷疑過這個男人,“獨孤玉郎,玉兒,呵呵,希望你快快長大!”
日子一天天過去,那獨孤玉郎一天天在長大,這個地方叫忘憂谷,她在這裡陪伴着獨孤玉郎成長,雖然沒有自己的父母親陪在身邊,非常想念,但能夠和兒子在一起,偶爾也能見到自己的夫君,麗妃還是很知足的,只是星君他變了,變得沉默了,變得來無影去無蹤了。
在孩子長到十一歲的時候,白天她在睡着的時候,偶爾會聽到丫環們說:“這夫人也不知道睡到幾時,小姐都回來了也不醒!”她曾努力地睜開眼睛,可就是睜不開。
文麗妃又想起,文不凡回來後對她又推又搖,她好想一下子坐起來,摟她在懷裡,看看自己長大的女兒,變成了什麼樣子,可是她的眼睛就是睜不開,人也不能動作。
晚上,她又見到了獨孤玉郎,真是神奇啊,這孩子又來到我的夢啊了,呵呵,我想明白了,他是我在夢中擁有的孩子,噯,但麗妃現在很幸福很開心。
她把他摟在懷裡,告訴他,玉兒,你有一個姐姐叫宓妃,學名文不凡,你要不要跟娘一起去見姐姐啊。
獨孤玉郎非常高興地說:“要啊,娘,你要帶我走,我們什麼時候去啊!”
麗妃好開心,她拉着玉兒的手一直向前走,她告訴孩子:“我們離開忘憂谷!回到文府就可以見到你的姐姐,你的外公外婆,你可要對他們盡孝道噢!”玉郎很乖地點點頭。
不知道走了多久,獨孤玉郎卻突然不見了,她拚命地哭喊着:“玉兒,玉兒,你在哪裡啊,你怎麼突然就不了?”
“快來啊,少夫人在說夢話了,快來聽,她在說什麼?”有小丫環喊來了府裡的很多人,他們對少夫人說夢話已經不足爲奇了。
“玉兒?”少夫人在哭喊着叫“玉兒!”
這時,文不凡也走了進來,“娘,你怎麼了,你快醒醒!誰欺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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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麗妃這才一下子掙扎着從牀上坐了起來,“凡兒,凡兒!……”文不凡馬上撲倒在她身上。
麗妃自從醒來後,只要一入睡就會做夢夢到兒子獨孤玉郎,其初,她並未在意,可這一連三天,都做了同樣的夢,她還是忍不住把這一切告訴了文不凡。
文不凡安慰着母親,“娘,沒事的,可能您的身體還虛弱,等你身子骨硬朗了,就不會再作這些夢了。”
“唉,夢總是空的!”麗妃說,可是今天對女兒說起這個夢,總感覺到又不象是空的。
“這可真是奇怪了?”文不凡心說,“鏡靈,幫我看看,我娘做的這十幾年的夢境是不是真的?難道我真有親弟弟?”
“到底要不要告訴她真相?真是爲難死我了,告訴她吧,會讓她很震驚,很憤怒,說不定對麗妃的身體沒好處,不告訴吧,又涉嫌欺騙!”
“看不到,看不到!”木元想掩飾什麼,故意這樣說。
又過了幾天,麗妃還是會做同樣的夢境,她再次從夢中驚醒。
“娘,您肯定又做夢了!”文不凡笑着問題。
“噯,是啊,你弟弟嚷着要我帶他走呢,可每次,我都帶不走他!”麗妃笑着說。
“娘,您就當作是做了一場春夢吧,好長好長的一場春夢,娘啊,你都做了十幾年了,難怪會記得這麼清楚。”文不凡笑着說。
“是吧,我總感覺到似是而非!”文麗妃微笑着,現在她完全恢復了昔日的健康。面色紅潤起來,依舊美麗動人,和文不凡在一起,就象是親姐妹,不知道的人,準備會這麼認爲。
“娘,我們來好好準備一下,接下來的比武選拔賽可非同一般!”文不凡說。麗妃點點頭,也開始爲一週後賽事做着周密的安排了。
最後,木元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文不凡真相,鏡靈傳來消息說:“你母親說得沒錯,她的確爲你生了一個親弟弟,不過是同母異父的弟弟,那個男人不是文曲星君,但到底是誰我也看不大清楚。鏡相顯示,他的面容總是被一個巨大的殼狀物體擋住了。”
“豈有此理,這天殺的傢伙,竟敢如此欺騙我母親,讓我抓住他,我定饒不了他。”文不凡氣憤地說。但卻不敢在母親面上表露出任何痕跡。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於過敢怒不敢言吧?還要裝着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爲了母親的身體,她不敢……,文不凡坐在自己的房間裡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