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海一手擒拿一個孩子,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樣。
回到九龍山莊,馬上向莊主安大鵬彙報:“莊主,那兩個小奴給您抓回來了。”
安大鵬右手捏着兩個銀色鋼球,不停地搓動着,他冷笑道:“嗯,給他們長點記性!”
“是,莊主!”
安大海說着便挾着兩個孩子來刑房,這刑房就是奴隸們的地獄,這裡充滿了各種刑具:不亞於官府的刑房,有夾手腳的夾具,刺人肉的尖錐,各種尖刀,刺刀,釘板,烙鐵……
一走到這裡,光看着這些東西,就讓人頭皮發肉,兩個孩子心裡也充滿了恐懼,看來這一頓好打是免不了了。
安大海則很高興,他們越恐懼,他就越得意。
羊子墨一看,嚇得差點就要哭了,早就忘記了自己此時的力量比平時還大三倍了,當然,就算她的力量比平時大過三倍又如何,也不過一個成人女子的力量而矣,面對安大海這一級護衛,差得如同雞蛋和石頭碰。淚花在眼眶中打着轉,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還不如主動認錯。
“二當家的,不,大,大,大叔,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我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羊子墨渾身顫抖着說。
安大海則皮笑肉不笑地說:“現在知道錯了,晚了,早幹嗎去了?”
公孫虎則冷哼一聲:“羊子墨,你給我有點骨氣好不好?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求他,你就是不聽,求也是白求,他要是肯饒了你,我就不姓公,從此不叫公孫虎。”
安大海哈哈大笑:“喲嗬,還蠻有血性的嗎?好,那我今天就不讓你姓公孫,我就偏饒了他,不過,他的皮肉之痛,你小子一塊受了吧!”
公孫虎心說,我本來就不叫公孫虎,安大海,你還真蠢,上當了吧。只是嵐兒,她身子骨太弱了,怎能經得起打呢?
想到這裡他冷冷地說:“一起受就一起受,你可不許反悔,反悔了你就是人渣!”
安大海則氣個半死:“你這個臭小子,看老子不打得你滿地找牙,老子就不叫安大海。”
安大海剛剛說完這一句後,馬上反應過來,其實他的真實姓名當然也不叫安大海了,爲了追隨莊主忠孝主人,才主動姓的安,此時也立刻就反應過來,臭小子這是在激將我呢!他當然不姓公?他姓公孫,他姓不姓公孫,叫不叫公孫虎,關我屁事?
“大叔,你還是打我吧,公孫虎他一個人受不了的。”羊子墨怯怯地說道。
“你們兩個先給我將這小子棒打六十,你過來給我數數。”安大海吩咐道。
“是,二當家的。”一個家丁模樣的人站在那裡,另兩個一個按住公孫虎,一人拿起棍子開始打着。
“一,二,三……。”
“哎喲,哎喲,喲……。”公孫虎忍不住地叫喚着。
安大海聽到這叫哀號很受用。“小鬼頭,我讓你嘴賤,非讓你吃大苦頭不可。”
“不要啊,不要啊!大叔,餘下的棍子讓我挨吧,求求你了!”羊子墨跪在那裡苦求着。
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
突然,哀號聲漸漸停止了。
“打死了?停!”安大海略微感覺有點可惜,打死了人可不值得。這小傢伙來到這裡還沒有把他的賣身錢給壓榨出來呢。
“給我打盆水來潑醒他。”
“是!”
一個僕從打來一盆水,於是,一盆涼水從公孫虎頭上潑下來。
“啊!”公孫虎又殺豬般地叫了起來“哎喲,痛死我了。”
“繼續打!打完後給我在額頭上刺上字“8”,從此以後,他就是我九龍山莊第8號奴隸。”安大海冷冷地說。
他很享受這種制裁,特別是一想到,這臭小子,這段時間就只能爬着過日子,而且連椅子都不能坐了,他就高興,在興奮中揚長而去。
當然,安大海的離去,也等於默認了拿棒子打人的人可以偷點懶,不必那麼用力的打了,多少可以爲自己節省點力氣吧。再說,自己與這小孩子本來就沒有什麼仇冤,而且,他還這麼小,自然要輕點打,只要能聽到板子聲就行了。
數數的人則接着數到:“五十五,五十六……,六十。”
終於,打夠了六十棒,拖下去。
“公孫虎,虎子哥,你快醒醒啊!”羊子墨在旁邊涕淚長流,也只有她最心痛,旁邊的家丁一個個人都很麻木,對於他們來說,比這刑法更狠更毒的見得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
公孫虎的額頭上被刀刻下了個“8”字。從此,他成爲了九龍山莊裡,第8號奴隸。這刻了記號的奴隸,無論走到任何地方,那都是帶上了奴隸的印記。從此就是會低人一等,似乎有永不得翻身之說。
當公孫虎被拖回來扔到集體宿舍後,咧開大嘴笑道:“別擔心,要算痛的還是這被刻字,那板子根本就沒重傷我。而且我很享受那種被棒打的感覺,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雖然很痛,卻很受用,爲了不牽連你,我才特意大喊大叫的。”他笑着說。
“啊,是真的嗎?虎子哥,我卻不信!”羊子墨一眼不眨地看着他說。知道公孫虎沒什麼大傷,她心裡很安慰。
“記住,以後當大家面要叫我8號了,嘿嘿,雖然很痛,但打在我身上卻覺得渾身輕鬆,感覺到血脈暢通,我也不知道爲什麼,當時竟然讓我睡着了,然後,被那安大海那瘟神派人用水潑醒了,嚇死我了,那水灑在傷口還是有點痛,不過並無大礙,我是怕露餡才大聲叫喊的。”公孫虎趴在那兒安慰着羊子墨。
他們住的地方,都是一個大通鋪,人挨着人,約有上百人之多,公孫虎和羊子墨進來了,只能佔據着最角落的一個小板子通鋪。
這裡瀰漫着各種臭味,黴味,還有汗腺味,腐腥味……,初來乍到,二人差點要被這裡的味道薰暈過去。
要想活下去,再惡劣的環境也要適應下來,在這麼多人氣的陪襯下,寒冷的滋味好象淡去了許多。
“羊子墨,你過來一趟,二掌櫃的找你。”有人喊道。
“好,我馬上就去。”羊子告別了公孫虎,就往外走。
不一會兒就來到莊主面前,“羊子墨,你是男是女?”安大海問道。
“我是女孩!”羊子墨怯怯地說。
“春花,你拉她進去檢查一下,看看是否屬實。”安大海說。
“是!安大人。”一個女僕走過來拉着羊子墨到了一間屋子裡。
不一會兒,二人從中走出來。
“安大人,她是女孩。”春花說。
“好,如果是女孩的話,就不用刺字了,你從今天開始就搬去那邊住。”安大海說。
“多謝安大人。”羊子墨說。
聽到有人喊他安大人,自然她也覺得應該喊他安大人。
安大海擺擺手,扭頭就走。羊子墨則跑過去,找着自己新的住處。
公孫虎爬在木板子上,開始修煉,從這種污濁的氣味中分離出適合身體所需的元氣,吸納,吐納,一種神奇的力量在迅速地恢復着身體的傷勢。
原來紅腫青紫的肌膚,血迂發黑的傷口,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在漸漸變淡,第二天的凌晨,全部恢復如新。
“真是舒暢啊,原先還有一部分未通暢的經絡,似乎在這一次的淬鍊中,已經通透,再試試感知!”公孫虎閉上雙眼,開始感知周圍的一切。
“啊,好像自己有幾處不受自己控制的經脈,也舒暢了許多。”
感知可達到三百米了。自己雖然已經修到了煉氣四層,就是不知怎麼搞的,這修煉竟然還能倒退回去!現在竟然連煉氣期一層都不到,公孫虎搖了搖頭,他實在想不通。
如果自己達到了築基就應該可以修煉師傅所傳的仙術了,分身術,讀心術,變身術,御劍術……。可惜啊,功虧一簣。
如果全都修習不了,那我就試試讀心術吧!
其他的對條件要求極爲苛刻,自己也沒有任何丹藥輔助,只怕成功的機會更加渺茫。
這一日起,公孫虎開始修煉讀心術,凝心靜氣,深入到一種忘我的狀態之中,去用意識悄悄地觸碰他人的思想。
啊,失敗了,意識還沒有走出去,就被人家阻擋了。公孫虎並沒有灰心,他總是一遍遍地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