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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1.第491章 無題

491.第491章 無題

從傻柱家出來的唐建軍,步伐份外的沉重,臉上的表情卻帶着幾分矛盾,進家的瞬間,宛如想明白了一切,身上那種莫名的壓抑爲之消失,人也跟着變輕鬆了不少。

心情是那種劫後餘生的坦然。

唐建軍的媳婦,快步迎了上來,她一臉期望的看着自家的男人。

去傻柱家,有她的事情,就是想探探傻柱的背景,好爲後面的事情做個準備工作。

唐建軍在傻柱家提到易中海,可不是貿然提及,是有意爲之。

這裡面有易中海的事情。

從紡織廠調任軋鋼廠當主抓安全和人事的副廠長,滿打滿算一個禮拜的時間,多少也知道了易中海在軋鋼廠、在四合院的那些事情,缺德,被人罵做軋鋼廠、四合院之恥,他與傻柱是何關係,兩人好不好,腿又是如何瘸的,胳膊又是如何斷的,大致瞭解了一下情況。

想替易中海出頭。

唐建軍的媳婦,名字叫做易翠蓮。

一個易姓,便已經說明了情況,跟易中海算不得親兄妹,關係卻也不遠,因爲一些雜七雜八的原因,同在京城的易中海和易翠蓮相互都不知道對方身在何處,還活着不活着。還是唐建軍調任軋鋼廠後,彙總資料的時候,在名單上面意外見到了易中海的名字,一開始還以爲是同名同姓的人,後來經過了解,才知道易中海是距離京城三百里開外易家屯的人,因爲戰亂,背井離鄉一路北逃到了京城。

回家後,就把易中海的情況說給了易翠蓮。

在唐建軍的安排下,易中海和易翠蓮見了面,相互認可了對方的身份。

見易中海這麼悽慘,成了瘸子,由八級工淪落到了掏廁所的清潔工,易翠蓮的心情就不怎麼好過,自認爲自家男人當了軋鋼廠的副廠長,可以爲易中海出頭,報復一下那個叫什麼傻柱的人,給對方穿穿小鞋啥的,在易翠蓮看來,易中海算計他養老,是給他面子,是看得起他,否則爲什麼不找別人,單獨找傻柱,這是給在傻柱揚做好事的名聲,傻柱不但不感激,還打了易中海。

兩口子制定了一個報復計劃。

易中海也是缺德,明知道傻柱跟楊爲民是什麼關係,卻沒有點明,反而有意識的隱瞞了一些內情,傻柱在軋鋼廠有什麼關係,怎麼就當了食堂主任等等。

得虧唐建軍謹小慎微,聽人說傻柱又當了主抓後勤的副廠長,心裡泛起了幾分警惕。

別看他是主抓安全和人事的副廠長,上面有書記,有廠長,有第一副廠長,這些人的話要聽,反觀傻柱,直接向廠長對接工作,主抓上萬人的吃喝拉撒睡,兩人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人。

繼而有了登門拜訪的戲發生。

最終的結果,唐建軍認定傻柱是他不可得罪的人,別說大領導,就說楊爲民,便不是唐建軍所能抗衡的人,自己怎麼從紡織廠調任到了軋鋼廠,唐建軍自己心裡清楚,一沒有功績,二沒有人脈,純粹走了狗屎運。

回家的路上,就已經考慮明白了。

易中海的事情,幫不上忙,心裡反而泛起了幾分怨恨,傻柱通天背景,這麼重要的事情,易中海居然沒跟他們兩口子說,難怪被人稱之爲僞君子。

妹夫都算計。

扭頭看了看自家媳婦。

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看着面前的大茶缸,一句話不說。

這麼多年的兩口子,誰不知道誰,一看唐建軍這般倒黴的表情,就知道事情進展的不順利,易翠蓮在心裡,咯噔了一下,難道踢到了鐵板上?

“孩他爹?”

三個字。

迎來了唐建軍的狂風暴雨。

主要是氣易中海給他挖坑,得虧沒得罪傻柱,這尼瑪得罪了傻柱,他一家人估摸着都沒有好日子過。

“易中海跟你也不是什麼親兄妹,就是一個屯子出來的人,而且姓易的人也多了去了,易中海就易中海吧,沒什麼事情,少來往,省的被人賣了,還替人家數錢,還夸人家仁義道德,什麼狗屁玩意,我呸,嗑瓜子嗑出一隻臭蟲,遇到了這麼一個混蛋玩意,什麼東西。”

“易中海又怎麼了?不是說傻柱嗎?”

“傻柱?你敢叫傻柱?傻柱也是你叫的?”唐建軍壓低了聲音,周圍這麼多鄰居,聽到了可就不好了,“我都要管人家喊一聲何副廠長,你叫人家傻柱?家裡好日子過的太好了,想要過幾天不好的日子?我警告你一句,易中海的事情,你給我少參與,看着一臉的正人君子,合着就是一個缺德鬼,活該絕戶,活該被人打斷腿。”

“他爹,到底怎麼了?”

“我告訴你怎麼了,你聽好了,易中海到底怎麼了,省的給我。”

唐建軍將傻柱跟他說的那些話,一字不改的說給了易翠蓮,有什麼背景,誰是傻柱的靠山,等等,一五一十的說了一個清楚。

易翠蓮傻了眼。

十幾年如一日給大領導做飯,暴風雨的那些年,都沒有斷過。

這恩情。

只要傻柱不犯天大的過錯,肯定有所作爲。

易中海的事情,真沒有了指望。

不傻。

算得清帳,在易中海好和自家好兩者之間,易翠蓮肯定選擇後者。

“難怪。”

“難怪啥?”

“我說難怪傻柱當了食堂主任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提拔到了主抓生產的副廠長,是人家有背景,易中海的事情,咱家不參與了,你說的對,就是一個表親,還不親,不來往就不來往了,自家重要。”

“這背景也是人家自己維護出來的,人人避恐不及的情況下,人家主動上門做飯,誰敢?誰又敢去做,就他一個人敢這麼弄,被投桃報李,也是應該的,你說我當時要是也像傻柱這麼做,去維護紡織廠的那個領導,我肯定在紡織廠當副廠長,幾年後,就是紡織廠的廠長。”

“人家敢,你敢嗎?不敢做的事情,現在打馬後炮有用?”

“我就是說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

“他爹,我的意思,你今天晚上去,不會惹得人家懷疑吧?”

唐建軍瞅了一眼自家媳婦。

仕途一道。

真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解釋清楚的,什麼不懷疑,是人家早看破了他的小心思,給他來了一場明擺的大戲,本以爲是個愣頭青,合着是個老精。

“你在家沒事的時候,多跟李秀芝走動走動,有些話,我不方便說,你身爲女人,說了也沒事。”

“我知道了。”

次日。

就彷彿提前算計好的。

唐建軍故意等在了門口,聽到隔壁響起了開門的聲音,他也推門走了出來。

人爲營造一種碰巧的畫面出來。

“何副廠長,這是要去上班?”唐建軍掛着笑意,“要不咱們一起?剛調來,一切都不熟悉,想着跟何副廠長好好學習學習。”

都是千年的狐狸。

玩什麼聊齋套路。

還上班。

真以爲傻柱看不出對方的小心思。

“唐副廠長客氣了,你是老前輩,我應該向你學習纔對,上班的話,不好意思,我愛人要收拾屋子,我得送孩子去上學,對不住了。”

老閨女從屋裡跑了出來。

一臉的興奮。

閨女粘父。

一直嚷嚷着讓傻柱送她去上學,卻因爲那段時間太忙,一天到晚的忙工作,根本抽不出時間,這送孩子上學的事情便也只能是口頭承諾。

墊着小腳丫,將手裡的書包遞給了傻柱。

傻柱不經意間的接過。

差點被閃了腰。 好傢伙。

什麼東西,這麼沉?

打開一看。

瞬間無語了。

小丫頭今年剛上學前班,書包裡面也就裝着點亂七八糟的東西,很輕巧,萬沒有想到,小丫頭將她姐姐的舊書裝在了裡面,一二三的數字都不會數,裝一年級的課本。

卻也沒有點破。

一手抓着小丫頭的書包,一手抱着小丫頭,朝着樓下走去。

唐建軍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來日方長,除非傻柱不在這裡居住,又是軋鋼廠的副廠長,大不了到時候去傻柱辦公室跟傻柱套近乎,跟在傻柱的屁股後面下了樓,看着傻柱馱着小丫頭朝着遠處的學前班走去,他也騎着自行車去了軋鋼廠。

閆阜貴一邊洗漱,一邊目不轉睛的看着傻柱家的那些房子。

心裡想着事情的點點滴滴。

風水輪流轉。

誰也沒有想到,當初被他們看不起自認爲會被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算計一輩子的傻柱,不但跳出了雙禽的養老算計,娶了媳婦,兒女雙全,將何雨水培養成了大學生,還當了軋鋼廠的副廠長,搬離了四合院,入住到了樓房,過上了去廁所不出門的好日子。

悔之晚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從昨天晚上傻柱搬走開始,閆阜貴就瞧着易中海神情不對,一副天塌地陷的恐慌。

想想。

也是。

被易中海拿捏了差不多十年的傻柱,反目易中海後,日子一天比一天好,如此便也說明了一種情況,跟易中海翻臉翻對了。

真正的奚落了易中海。

易中海算是徹底斷卻了跟傻柱的聯繫。

只能跟劉海中較勁了。

官迷看不明白的事情,閆阜貴卻看的透徹,易中海對劉海中還是有着切骨的恨意。

“三大爺,您這是?”

許大茂的詢問。

打斷了閆阜貴的浮想聯翩。

老扣扭頭看着許大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傻柱家的方向。

許大茂這纔將目光望向了正房,見傻柱家屋門上面鎖着兩個大鎖頭,疑惑了,傻柱可沒有什麼親戚,李秀芝更沒什麼親戚。

這鎖頭便有點門道。

“傻柱,錯錯錯,不能再叫傻柱了,要叫何副廠長。”

許大茂被嚇到了。

何副廠長。

他認真的看着閆阜貴,見閆阜貴沒有跟他開玩笑的意思,嘴角也跟着泛起了幾分笑意。

“好傢伙,咱四合院總算出了一個真正的領導,啥時候搬的?”

“昨天下的提拔通知,晚上搬得家。”閆阜貴語氣突然壓低,朝着易中海家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那位的情緒一直不怎麼好。”шшш ⊕ttκǎ n ⊕¢O

“活該。”許大茂可沒有顧忌易中海的想法,朝着易家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還不解氣的在口水上面踩了一腳,“估摸着見沒辦法再算計何家的孩子。”

“大茂,慎言。”

“三大爺,你怕他,我可不懼,他敢對天發誓,沒有對幾個孩子起壞心思?什麼東西,我呸。”

易中海瘸着一條腿。

從屋內出來。

當沒聽到許大茂的話,一言不發的朝着前面走去。

“一大爺,這麼早就去掏廁所?您老可真夠精神的,慢點走。”

易中海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心裡已經罵着許大茂的八輩祖宗。

許大茂推着自行車,跟在了易中海的屁股後面,進軋鋼廠的那會兒,好巧不巧的遇到了傻柱。

嘴上沒有了把門的柵欄,故意調侃了一句。

“何副廠長早啊。”

“你也跟我鬧,鬧個屁。”

“難爲你還記得兄弟,晚上吃點?”

“行啊,地方你定,我來。”

“德行。”許大茂與傻柱兩人並排走着,手推着自行車,“閆阜貴跟我說了,說昨天易中海氣的夠嗆,搬出去也好,省的被人惦記。”

這裡的人。

指的是易中海。

“我也是這麼考慮的,索性就搬了出來。”看了看左右,跟許大茂說了唐建軍的事情,“昨天晚上我剛搬過去,前幾天從紡織廠調來的哪位唐建軍,就登了我家的門,還提到了易中海,又問了一些前面的事情。”

“易中海?”許大茂認真的想了起來,“你怎麼說的?”

“當然是一五一十的跟他說了呀。”

“你呀。”許大茂用手指着傻柱,“變壞了,知道耍心眼了,這樣也好,讓他不敢再打你的主意。”

手一拍額頭。

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他臉上浮現。

“柱子,我想起來了,唐建軍爲什麼會提及易中海了,我聽人說,他媳婦叫做易翠蓮。”

易中海。

易翠蓮。

傻柱宛如吃了死蒼蠅。

你大爺的。

還真是衝着我來的。

唐建軍是易中海的親戚,怪不得會在提及易中海的時候,臉上是那種表情。

“我明白了。”

“忙去吧。”

兩人在岔路口分開,一個朝着宣傳科走去,一個朝着辦公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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