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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第442章 秦淮茹的怨,棒梗的悔,賈張氏

442.第442章 秦淮茹的怨,棒梗的悔,賈張氏

昔日。

秦淮茹因棒梗的神秘失蹤。

亂了方寸。

失去了冷靜。

她聽信了某些街坊隨口瞎編的謠言,認可了棒梗跑到山旮旯村,找老賈家族人替他出面解決秦淮茹改嫁的說法,便冒着風險來山旮旯村找人。

事情並沒有如秦淮茹預料的那樣。

來容易。

回去卻有些難。

壓根回不去了。

她跟一個老光棍結了婚。

婚後。

後悔的秦淮茹,再三求饒,說自己是三個孩子的寡婦媽,是軋鋼廠的正式職工,必須要離開這裡,卻依舊沒有說服對方,她的這些說詞,甚至還讓老光棍更加的興奮起來,老光棍揮舞着手裡的文書,說他們是兩口子,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分開他們兩口子。

想離婚。

簡單。

給老光棍生個孩子,老光棍就放秦淮茹回去。

兩人結婚的事情,老光棍這一輩子都不會跟人談起,也不會跟孩子說她媽是誰,秦淮茹跟他結婚又離婚的事情,不會被傳出去。

讓秦淮茹放心她自己的名聲。

秦淮茹眼見自己離婚無望。

便也只能認命。

從結婚那一天算起,截止到現在,足足過去了六百多天的時間。

秦淮茹沒吃虧,卻也過的不好。

老光棍將秦淮茹當心肝寶貝的捧在了手中,秦淮茹說什麼,他都照辦,讓去東,絕對不去西,家裡的一些好食物,也優先給秦淮茹吃,秦淮茹身體不舒服,還用熱毛巾敷秦淮茹的額頭,細心的照顧着秦淮茹。

份外的聽秦淮茹的話。

除了一點。

那就是放秦淮茹離去。

即便秦淮茹朝着老光棍撒嬌,再三提及離婚,老光棍依舊不爲所動,他跟秦淮茹說過這麼一句話,你除非給我生下孩子,我纔會跟你離婚,否則你一輩子只能跟我過日子。

秦淮茹信了老光棍的話。

主要是她除了這個辦法之外,在沒有別的辦法能讓老光棍同意跟她離婚,這是一個崎嶇的山區,秦淮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的。

想着自己給老光棍生下孩子,老光棍就放他離開,他也就能回京城軋鋼廠工作了。

第一胎。

生下了一個女娃。

老光棍樂呵呵的,給閨女取名來睇。

秦淮茹一聽這名字,就知道老光棍要食言,不會跟她離婚。

猜測的一點沒錯。

老光棍現在又變了主意,說秦淮茹什麼時候給他生下兒子,她什麼時候跟秦淮茹離婚,放秦淮茹離去。

秦淮茹氣的牙根癢癢。

卻也沒有辦法。

只能怨自己倒黴。

有時候。

躺在炕上。

秦淮茹也會琢磨事情的來龍去脈,自己怎麼來的,爲什麼要來這裡。

有棒梗的原因。

也有賈張氏的原因。

知道賈張氏是個什麼人,擔心賈張氏跟她破罐子破摔,想着到時候用棒梗對付賈張氏,卻沒想到棒梗沒找到,反倒將秦淮茹自己給折了進去。

愁緒。

在秦淮茹面上浮現。

親兒子棒梗不在了,秦淮茹作爲親媽,於情於理都要找找,否則街坊們的唾沫星子就能將秦淮茹給活生生的淹死。

至於軋鋼廠的工作。

想也不要想了。

兩年多未在軋鋼廠露面,秦淮茹猜測軋鋼廠的那些人都以爲她死翹翹了吧,工作也被收了回去,想必就連四合院賈家的房子也姓了別人家的姓。

苦澀的情緒。

在秦淮茹眼睛中閃過。

嘴裡喃喃了一句棒梗的稱呼。

擡起頭。

看着遠方。

隨後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心裡祈求了起來,希望肚子能爭氣,給老光棍生個兒子出來,滿足了老光棍跟秦淮茹離婚的條件。

……

秦淮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她心心念念不忘的棒梗,就在秦淮茹現如今山村後的溝內,與秦淮茹就隔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山包。

只要順着小道翻過這座山包。

她就可以看到棒梗。

卻因爲一系列原因,近在咫尺的母子兩人,至今都沒有見面。

寡婦是因爲找棒梗,失陷在了這裡。

棒梗卻是因爲聽了易中海的話,想要通過離家出走手段阻撓秦淮茹改嫁,最終讓自己落在了一個老絕戶的手中。

老絕戶用半拉饅頭,成功的帶着棒梗來到了這裡。

整日與苦日子爲伴。

棒梗苦不堪言。

想離開這裡,卻因爲不認識路,便也只能作罷。

他後悔了。

更多的卻是怨恨。

恨易中海,要不是聽了易中海的話,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與其在這裡過着朝不保夕的生活,還不如跟着秦淮茹去後爹家中過日子,有時候棒梗做夢,夢到自己吃窩頭,醒來,一嘴的回味無窮。

一步錯。

步步錯。

沒有了後悔藥。

悔之晚矣。

……

時光如水。

歲月如歌。

64年一晃而歸。

經過了一年平淡生活的街坊們,成功的迎來了65年。

四合院的街坊們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非要說有。

也只有添丁這件事了。

閆阜貴抱上了孫女。

本應該是喜事。

但是閆阜貴兩口子的臉色,貌似一直沒有笑意,整日拉着一張臉,就彷彿別人欠他幾百塊錢似的。

街坊們這才釋然,原來閆阜貴也跟賈張氏一樣,重男輕女,嫌棄於莉沒給他生出大孫子來,很隨意的起了一個閆小霞的名字。

夾着尾巴當了一年多老實狗的易中海,又覺得自己活了。

故意當着滿院街坊們的面,道德綁架起了閆阜貴兩口子,說什麼生男生女都一樣,反正都是閆家的血脈。

被三大媽懟嗆了一頓後。

老實了。

然後羨慕的看着給孩子換尿布的傻柱。

李秀芝給傻柱生下了一個女娃。

兩口子深思熟慮後,起了一個何向紅的名字,一顆紅心向太陽。

傻柱樂呵呵的。

每天下班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手、洗臉、拍打衣服上的塵土,第二件事,就是跑到小丫頭跟前,傻子似的盯着小丫頭,看着熟睡的小丫頭,一臉的幸福模樣,小丫頭要是醒着,傻柱就會抱抱,有時候故意將自己的鬍子貼在小丫頭絲滑的皮膚上,迎來李秀芝一頓咒罵,傻柱瞬間變老實了。晚上,李秀芝好不容易將小丫頭哄睡,傻柱加班回來,三下兩下將小丫頭逗醒,被李秀芝揮舞着枕頭,好一頓暴揍。

許大茂不知道怎麼想的。

提出了定娃娃親的想法,說他們家的許劉比何向紅大一歲,傻柱跟許大茂關係又不錯,完全可以將這份情感延續下去。

弄個親上加親。

不擔心自家兒子娶不上媳婦。

李秀芝跟劉玉鳳都沒有反對意見。

傻柱卻不行。

瞪了許大茂一眼,給出了想娶他閨女,要怎麼怎麼的說詞。

易中海還因爲這件事,舉報了傻柱跟許大茂兩人,說他們公然在搞那個什麼什麼,保衛科來人檢查了一番,因爲沒有除了易中海之外的第二個證人,最終認定易中海是瞎舉報,將易中海劈頭蓋臉的訓斥了一頓。

傻柱事後打了易中海兩個耳光。

許大茂則是趁着易中海上廁所的工夫,將兩支二踢腳丟在了廁所內,讓易中海享受了一把屎尿直流飛大戲。

……

6月的一天。

四合院的門口。

出現了一個衣着破舊的婦人。

黑瘦黑瘦的。

出門倒垃圾的閆阜貴,見婦人站在門口,就覺得面熟,卻也沒有太在意,猜測誰家的親戚來串門了。

倒完垃圾。

剛要回家。

就聽到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扭過頭。

發現婦人跟着他進來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懶得搭理。

閆阜貴別看現在還扛着一個管事大爺的頭銜,自己卻知道這狗屁不是,他現在不負責教書了,而是負責起了校園衛生。

回到家不久。

便聽到中院傳來了吵吵的聲音,期間還有類似呼喊小賈、老賈的聲音。

閆阜貴臉色瞬間一變。

他知道那個婦人是誰了。

賈張氏呀!

當初賈張氏因爲攛掇棒梗偷東西等事情,在裡面吃了三年半的免費飯,這是結束了免費大餐,回到了四合院。

要亂了。

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的四合院,可沒有了賈家的容身之所,房子沒有了,工作沒有了,就連人也不在了,賈張氏根本沒有留在四合院的資格。

嘆息了一句。

想着不出去。

後琢磨了一下,萬一被人扣帽子,也是一件麻煩事情。

抓過一件褂子,披在了身上,推門從家走出來,向着中院走去。

腳步剛剛跨入中院,眼簾中就看到了熟悉的一幕,賈張氏杵在西廂房前面,指着裡面的人,破口大罵着,說他們搶了賈家的房子,遲早要吃槍子。

因爲禮拜天。

都在。

中院圍滿了看熱鬧的街坊們,這裡面也包括易中海、傻柱、許大茂他們。

換做別人,面對賈張氏這一套說詞,怎麼也得心虛幾分。

住在賈家房子裡面的人,是軋鋼廠保衛科的科員,雖不是領導,卻也不懼怕賈張氏,他將自己的目光,落在了易中海的身上。

“易師傅,這是你的意思?”

易中海腦袋。

嗡的一聲炸鍋了。

狗屁的我的意思。

我也是剛剛得知賈張氏迴歸。

搖了搖頭。

保衛科笑了一下,殺人誅心道:“既然不是你易中海的意思,那我就按保衛科的辦事規矩來了。”

前一秒還在召喚亡靈的賈張氏,後一秒便止住了自己的嘴巴。

保衛科三個字。

讓她心慌。

老鬼婆可不知道對方在保衛科上班,還以爲男人就是軋鋼廠一個普通的職工,想靠撒潑、罵街、召喚亡靈等手段嚇跑男人,逼着秦淮茹出來見她。

賈張氏沒有往秦淮茹被軋鋼廠開除這件事上面琢磨,她往秦淮茹改嫁這件事上面想,下意識的認爲這個男人是秦淮茹的後男人。

覺得秦淮茹對不起賈東旭,對不起賈家,覺得男人給賈東旭戴了綠帽子,她身爲賈東旭的媽,秦淮茹的婆婆,必須要爲賈家、爲賈東旭討個公道。

好傢伙。

保衛科的人。

這等於賈張氏踢到了鐵板燒。

還了得呀。

罵罵咧咧的髒口,變得結結巴巴起來,全然是一副前言不搭後語的節奏。

保衛科見賈張氏心虛了,將大實話說了出來。

“你應該是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吧,這房子,之前歸你們賈家居住,但現在歸我居住,我在這房子裡面已經住了兩年半小三年的時間,至於房子爲什麼被軋鋼廠收回去,我建議你問問你男人易中海,他知道。”

“我跟她早離婚了,我們兩個人什麼關係都沒有。”

“一大爺,什麼叫一點關係都沒有,賈張氏是不是你前老婆,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啊。”

“許大茂。”

“說實話都不行了嗎?”

許大茂開始火上澆油,她將當初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賈張氏聽。

賈張氏一聽易中海前腳跟自己離婚,後腳就結婚。

殺了易中海的心都有了。

尤其得知秦淮茹因爲失蹤被軋鋼廠開除,都恨不得將易中海碎屍萬段,你閨女內開除,你居然不幫忙說情,有你這樣的爹嗎?

轉移了火力點。

開始罵易中海。

周圍的街坊們,突然覺得賈張氏有點發神經,剛纔許大茂可明確告訴了棒梗失蹤這件事,向來護犢子的賈張氏,居然一反了常態,罵起了易中海,罵了十多分鐘,才如夢初醒的想起了棒梗,又開始哭喪,說賈家斷了香火,她對不起賈東旭。

……

軋鋼廠內。

李副廠長以主任的身份大權獨攬。

跟李副廠長鬥了好多年的楊廠長,成了這場爭鬥的失敗者,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廠長變成了清掃廠區衛生的負責人。

按理說。

李副廠長應該高興。

他臉上卻沒有一點的愉悅之色。

當副廠長那會兒,就盯上了婁曉娥家的那些家業,想着自己當了軋鋼廠一把手,好好的實現一下理想。

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

婁曉娥不見了。

婁曉娥的父母也不見了。

等李副廠長帶人趕到婁曉娥家小洋樓的時候,發現小洋樓屋門大開,一些值錢的黃白之物及古玩字畫,也隨着不見。

僅留下一些值錢的大件傢俱。

沒有人知道婁曉娥一家人去了哪裡。

生不見人。

死不見屍。

這樣的結果。

李副廠長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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