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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第420章 詢問細節,易中海又當又立

420.第420章 詢問細節,易中海又當又立

聾老太太的開口。

似乎提醒到了易中海。

僞君子就彷彿做羞羞事情被人當場抓住了似的,一臉的驚慌之色,她慌手慌腳的朝着李秀芝招呼了一下,讓李秀芝趕緊坐下。

李秀芝也沒有客氣,先亮了一下自己的工作證。

爲公事來的。

自然要先表明自己街道辦事員的身份,後說了有人舉報易中海老牛吃嫩草的事情,直言街道賈主任派她來過問一下。

沒事。

還則罷了。

有事。

那就是上一級部門來人或者派出所的同志們來。

一聽李秀芝這話。

旁人無所謂,帶着姑娘來的媒婆,腿第一個軟了,身體從凳子上滑落到了地上,身體抖若篩糠。

她就是一個靠嘴皮子掙錢的媒婆。

什麼時候見過公事公辦還揚言事情不對就嚴肅處理的街道工作人員,領頭的還是辦事員,這多少也算一個領導。

“同志,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來給易中海做媒的,我真不知道這件事它犯法。”

聾老太太臉色變了。

易中海臉色也變了。

心裡罵了幾句媒婆。

不堪大用。

就媒婆這語氣,這表情,沒事也變成了有事。

剛要出言解釋一下,就被李秀芝給打斷了。

她朝着屋內的這些人,下達了具體的分配工作,媒婆留在屋內,易中海、聾老太太、年輕姑娘全都出去,跟李秀芝來的工作人員,一共有兩個,一個在傻柱家裡詢問年輕姑娘,另一個在何雨水那屋詢問易中海。

至於聾老太太。

李秀芝讓聾老太太去後院自家待着。

要是嫌麻煩,也可以在院內等候,等她們詢問完媒婆、易中海、姑娘,聾老太太要是跟這件事有關係,也參與了,她們就會對聾老太太採取詢問制度,反之,就不打擾聾老太太的休息了。

李秀芝辦事員的身份。

此時還是挺管用的。

易中海她們先後出去,去了傻柱和雨水屋內,聾老太太跟街坊們站在了中院。

看着各自關閉的屋門。

聾老太太想着誰跑到街道舉報了易中海相親,還說易中海要老牛吃嫩草,純粹是閒的沒事幹了。

眼神中。

泛起了幾分擔憂。

這件事聾老太太也有沒考慮到的地方,覺得這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只要有錢,給足了對方的彩禮錢,這婚事便也成了。

真沒有往兩人年齡上面考慮。

擔心街道不同意,會讓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吃訓面,更擔心這件事會連累到她們,讓她們在院內,在街道、在廠內,都寸步難行。

麻煩。

……

李秀芝根本沒問。

劉媒婆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朝着李秀芝講述了一個清楚。

“同志,我交待,我坦白,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在大街上溜達,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有個規矩,那就是……。”

那位姑娘。

今年二十一歲。

老家在距離京城很遠的燕山山區內,家裡有兩個哥哥,三個弟弟,父親健在,母親體弱多病。

因爲年景。

日子過得比較苦。

家裡揭不開鍋的那種。

沒辦法了。

找到了大隊,從大隊裡面開了進城投親的介紹信。

說是投親。

其實就是給自己找個吃飯的地方。

也就是嫁人。

走的時候,家裡人算了一下,家裡大大小小的開銷,兩個哥哥的結婚,三個弟弟將來的娶媳婦,母親的治病吃藥,在七百塊錢左右。

放話。

誰給她七百塊錢的彩禮錢,自己就嫁給誰,不管這個人是傻子,還是愣子,亦或者殘疾人,都嫁。

也不嫌棄對方年齡大,或者年齡小。

給七百塊彩禮錢就行。

人生地不熟的。

一個人坐在馬路牙子上面發呆,拘謹的看着來來往往的那些路人。

劉媒婆靠說媒混飯吃,一看姑娘的衣着穿扮,及臉上的那種害怕卻又想要找到吃飯地方的矛盾表情,就知道這丫頭是鄉下進城找飯折的人,便好心的過去的詢問了一下情況,獲知了姑娘的全部要求。

說句不該說的話,當下這年景,城內小夥都不敢隨隨便便娶媳婦。

物資緊缺啊。

娶回媳婦。

要不要給媳婦吃飯?

均不見閆阜貴爲了節省一個人的口糧,死活不同意閆解放現在就迎娶於莉,從兩人相親認識那一刻開始,整整拖延了兩年的時間。

都是飢*給鬧的。

尤其一個鄉下來的姑娘,沒有定量,只能高價買糧。

問題是當下,就算高價買糧,它也沒有糧食可賣。

姑娘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說只要劉媒婆給她找到了人家,自己將來一定報答劉媒婆的大恩大德,說自己要是找不到能出七百塊彩禮錢娶她的人家,自己只能去死了,讓劉媒婆救她一命。

都扯到了命上面。

劉媒婆自然不能不管。

想到了易中海。

聾老太太前幾天廣撒網的找到了劉媒婆,說只要給易中海解決了對象的難題,她就給劉媒婆十塊錢的媒婆錢。

先付了五塊錢。

事成之後再付另外的五塊錢。

這一單成了,相當於她往日裡的三單。

拉着姑娘來找易中海。

路上。

講了易中海的情況,因爲不知道秦淮茹是易中海閨女這件事,說易中海無兒無女,嫁給易中海,直接享福吧。

這就是事情的全部過程。劉媒婆甚至都用老人家發誓了。

“同志,我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這件事犯法,就是覺得姑娘說的可憐,一大家子人都等着錢用,我也是好心,說這門親事要是成了,等於救了好幾條人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真沒有壞心思。”

瞧劉媒婆說話的表情。

不像說瞎話。

更何況李秀芝用筆將劉媒婆說的那些交代,全都記在了筆記本上面,又讓劉媒婆按了紅手印。

劉媒婆不想按,用楊白勞和喜兒舉例,卻因爲李秀芝的強勢,最終乖乖的在上面按了她的手印。

李秀芝跟她說了,只要沒事,這東西就燒燬了。

劉媒婆解釋完情況後,便出去了,李秀芝見易中海在院內站着,揮手將易中海喊到了屋內。

易中海比劉媒婆強。

臉上的表情很鎮定,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詢問過的原因。

他坐在了李秀芝的對面。

也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傻柱媳婦,我跟你們當家的那些事情,是我不對,我也是爲了養老鑽了牛角尖,一直想着跟你們兩口子說聲對不起,你們家傻柱對我的態度,沒找到機會,今天趁着你在,我向你們兩口子道個歉,那些事情,是我易中海不對,原諒我易中海吧,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些你那,在揪着……。”

李秀芝打斷了易中海的道歉。

她知道易中海心裡怎麼想的。

無非覺得李秀芝記恨他,擔心李秀芝會趁着這件事大做文章的收拾易中海。

在街道辦事員面前。

易中海狗屁不是。

尤其前段時間,曝光了易中海做夢,在夢中還要破壞傻柱兩口子婚事的事情。

有句話說的好。

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易中海要是坦坦蕩蕩,對傻柱兩口子沒有壞想法,不可能做夢說出讓傻柱跟李秀芝離婚另娶秦淮茹的夢話來。

夢話就是易中海真實想法的體現。

“易中海同志,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李秀芝不像你,不會趁着這件事對你落井下石,我有自己的職業素養,你大可放心,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你儘可能的把心收在肚子裡面。”

“宰相肚子裡面能撐船。”

“說正事,剛纔劉媒婆說了,說你很中意哪個女孩子,我想聽聽你的意思,用街坊們的話來說,你們兩個人中間差着一個秦淮茹,不擔心外面的那些人戳你的後脊樑骨嗎?聽說你同意了?”

“怎麼不擔心啊,但是這件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今天跟賈張氏離婚了,前幾天發生的那些事情,你也知道,不跟賈張氏離婚不行,萬一賈張氏回來,又把小鐺給打了,小鐺有個好歹,我這裡過意不去。”

易中海指了指自己的心窩子。

臉上也是那種迫不得已的表情。

“我本來想着這一輩子就這麼過去了,有外甥,有外甥女,死了,有人給我摔盆,但是老太太不行,賈張氏那段時間,差點將老太太給照顧走,這就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老太太的意思,給我張羅一個對象,又能照顧我,還能照顧他,也能照顧孩子,讓我和秦淮茹兩人,能夠一心一意的忙廠子裡面的事情。”

道德真君的光芒。

在易中海後腦勺上面浮現。

僞君子這一刻。

高光了。

李秀芝也發現了易中海的不要臉,明明自己想要娶媳婦,卻非要尋個大義的名頭,還一副我不得不做的表情。

缺德啊。

“我跟哪個姑娘,也不是對眼了,而是這件事,外人根本不知道內情,你剛纔也聽劉媒婆說了,說人家要七百塊彩禮錢,這錢是救她們一家子性命的救命錢,當下,京城,娶媳婦,彩禮錢撐死了也就十塊錢,當初賈東旭迎娶秦淮茹的時候,纔給了五塊錢的彩禮錢,她一下子開價七百塊的彩禮錢,誰能拿的出來,不拿又不行,等着這錢救命。”

“說你,別說人家。”

“傻柱媳婦,七百塊,可不是一筆小數目,有些人,不吃不喝集贊兩年才能集贊夠這筆錢,我跟姑娘不認識,總不能白白給她七百塊錢吧,這錢也是我一分一分掙回來的,是我易中海的血汗錢,我自己都捨不得花。”

易中海反將軍了一下李秀芝。

“別說咱們四合院,就是整個京城,只要有人用七百塊彩禮錢娶這個姑娘,我易中海絕對舉雙手贊成,這不是沒有嘛,一家好幾條人命,人命關天的大事情,我個人的榮譽算不得什麼,救人要緊啊。”

一副爲了姑娘一家人。

自己受委屈娶了姑娘的無奈。

“我剛纔也跟姑娘說了,說我不能娶你,我年紀比你大好多,我不能拖累你,你是沒見到,姑娘都要給我下跪了。”

“下跪?”

“差不多是這麼一個意思,我也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跟姑娘說,實在不行,認個幹閨女,聾老太太提出了反對意見,說你有秦淮茹這個親閨女,在要是認了外人當幹閨女,還給了幹閨女七百塊錢,秦淮茹怎麼想,要不要也給秦淮茹錢,給秦淮茹多少錢合適?這錢將來要不要還?我在,秦淮茹不說什麼,萬一我不在了,秦淮茹逼着她還錢,這麼大一筆錢,不還,秦淮茹不行,還了,這個姑娘不行,爲了錢,兩個閨女得鬧出人命。”

口風一轉。

看着李秀芝。

“唯有我娶了那姑娘一條路可走,將七百塊以彩禮的名義交到姑娘的手中,秦淮茹也不會逼着姑娘還錢,姑娘也有了救全家人性命的錢。這麼做,我知道人們會罵我,但沒有這方面的禁止法律法規啊,這可是好幾條人命的事情,我也只能委屈自己了。”

“這麼說,您同意了?”

“嗯。”

“你看看,有沒有問題,沒有問題的話,就簽字吧。”

李秀芝將寫好的內容。

遞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先沒有籤,而是看了看前面劉媒婆的交代,又看了一遍自己的交代,纔不情不願的寫了自己的名字,按了自己的手印。

……

院內。

三大媽突然湊到了聾老太太的身旁。

小聲嘀咕了幾句。

主要是問擺酒不擺酒的問題。

聾老太太給出了擺酒的答案。

街坊們爲之一振。

兩年多的時間。

棒子麪窩頭都沒辦法吃飽,更不要提吃肉了,有些人家過年的時候,吃的是棒子麪抱着土豆白菜的餃子。

一聽易中海娶媳婦要辦席。

有些人的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這可是好事情啊。

恭賀的話。

轉眼間從她們嘴裡說了出來。

易中海娶姑娘這件事,原本跟他們沒有利益方面的關係,但現在,有了相關的糾葛。

吃席啊。

不結婚。

如何吃易中海的席。

態度瞬間發生了轉變。

這是聾老太太的陽謀。

街坊們都同意的情況下,又沒有明文規定易中海不能娶年輕的姑娘,這婚事也算坐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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